“他是我的什麼?”池盈初冷聲反問,眸子裡已有不悅的神色。
若陸元白真的說過,怎麼會讓她知道?若陸元白真的做過,又怎麼會讓她看到?她如何證明話裡的真假?
柳月枝隻好連連改口“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就當我沒說過這些。”
池盈初不冷不熱的扯動嘴角,卻不是真的在笑“已經說出口的話,又怎麼能當沒說過呢?”
她聞言臉色變了變,聲音抖了下“那你想做什麼?”
“你要是不走,我能不能將你方才那番話告訴王爺?”柳月枝聽到這話,氣的甩袖離開,背影倉促,像是氣急了。
池盈初不以為意,自己對付陸元白,是有自己的目的,而不是聽她的挑撥。
她不知柳月枝此次來是有什麼意圖,但這也不是個善茬兒,故意莫名其妙說這一番話,肯定是彆有用心。
然而柳月枝這次所說,未必全都是假的,陸元白暗地裡有所動作,但還不是為針對鐘景鬆一人。
“本王還以為能借鐘景鬆的手扳倒太子,沒想到他是個不中用的,說到底也還是有皇帝在後麵護著,不僅太子的地位毫無撼動,皇帝因此名聲大揚。”
“當年那件事沉寂這麼久,他以為真能如此安逸下去,可本王隱忍伏蟄這麼多年,也替他背了這麼多年的鍋,是時候償還一切了!”
陸元白口氣冰冷,陰厲的眸色中勾出嗜血的狼性,背靠幾十個暗衛負手而立。
“主子,接下來要如何做?”暗衛齊聲問出。
知曉內情的宮人已經找不到多少,即便是找到了也沒用,剩下活著的也都被皇帝收買,不可能站在他的立場說話。
“皇兄當年做的如此狠絕,就不會再給本王找到證據的機會,他一向對本王警惕防備,本王雖手上沒證據,當年卻是親眼目睹那一切發生……”陸元白緩緩閉上眸子。
“放出去的人暫時收回來,待到時機成熟,本王自會交代你們。”
“是!”暗衛出了王府,很快不見了蹤影。
池盈初躲在屋角暗處,將這一幕清晰的看在眼裡,大氣也不敢出,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林子失火的事傳到皇帝耳裡,雖然沒造成人員傷亡,但也有一定損失,皇帝下令命人徹查,不知怎麼就查出了鐘景鬆帶人在林子裡處過一夜的事。
甚至有人懷疑,這一切其實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畢竟人言可畏,這說的人多了,皇帝都對他有了懷疑。
“鐘愛卿,你跟朕說實話,朕不會怪罪你,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鐘景鬆抿緊唇瓣,若自己否認,那勢必會牽扯出太子,還會提及自己出現在那裡的動機,可若是承認,那太子就順理成章將這些推到他身上。
沉默良久後,他上前恭敬開口道?“皇上,有刺客潛進府裡行刺,所以臣才帶著人追出去,不慎在林子裡迷了路,等到天亮才走出來。”
“若放火燒林是臣所為,那臣是將自己也要一同燒死在林子裡嗎?”
皇帝肅清聲音,麵容莊重,對他這話也不知信了沒信“好了,朕會再派人重新造林,你負責監督,不可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