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枝妝容皎好,語調溫和,池盈初本覺得沒什麼,被她這樣一說,周圍人看過來的眼神度不一樣了。
“上車罷。”池盈初掀開簾子鑽進去,柳月枝在外麵頓了頓才上去。
“前段時間你被打成重傷,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出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馬車顛簸,要是身體不適,可要及時開口。”
柳月枝表麵上對她頗為照顧,話說的極其好聽,實際並沒有多餘的動作,池盈初也不會當真。
自己是如何被打傷的,她應該去問陸元白才對。
“王爺說他離不開我,一刻不見我就心癢難耐,所以走到哪兒都要帶上我,我也沒辦法。”
池盈初故意惡心她一把,果不其然看到她臉色,如同吃了蛆一般難堪,心裡總算是平衡了些。
“看來你對皇叔很重要,可本宮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先前為何與鐘大人來往密切?”
馬車外陡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能自稱本宮的隻有太子,池盈初麵色一凝,隻得喊道“殿下?”
“今日皇叔與父皇在同一輛馬車,我擔心皇叔家眷被山賊偷襲,刻意與你們的馬車並行保護。”
池盈初覺得這話虛偽的很,柳月枝要掀開臉色,被她按住手“我與鐘大人隻是有過幾麵之緣,並非是殿下所想的那樣。”
太子陰陰的哼笑出聲“如此一來,倒是本宮想錯了。”
等太子走後,柳月枝才從池盈初臉上收回視線“你放心,我不會將你們的事說出去。”
“我與他沒彆的關係,不怕你亂說,但你造謠朝廷命官,小心惹禍上身。”
浩浩蕩蕩的馬車隊伍在平坦的半山腰停下來,光是安營紮寨都差不多用了五六個時辰,但凡有些地位的大臣,都會有自己的營帳。
陸元白不知從哪裡弄來兩處營帳,一處是他自己住,另一處就分給了柳月枝,池盈初以為自己又要和她住一塊。
“王爺不用多說,我知曉王爺的意思,現在就收拾東西過去。”她抱著包袱要走,被陸元白攔住。
“你知道本王是什麼意思?本王沒想讓你住到柳氏哪裡,你見過哪個下人能和主子同住到營帳裡?”
“那你……”她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是他把自己弄過來的,現在竟然不給自己住的地方嗎?
那她還來做什麼?她現在回去也來得及,這什麼狗屁破通房,她撂挑子不乾了!
“本王待會兒出去陪皇兄,讓人給你送小廝的衣裳,你自覺換上,畢竟有些人認得你,你的身份要是被認出來,後果由你自己承擔。”
“至於睡的地方,本王不介意讓你睡在這裡。”陸元白話說完,她就看到兩個侍衛快速在地上草草置了個地鋪。
其實就是用一層地毯鋪著。
池盈初想要反抗,抬頭就看到他領著人走出去,她想跟上,被營帳門口的侍衛攔住,小廝的衣裳送進來。
“王爺說你要換上,才能出去。”
她被迫換上,繞是心裡有多少個不情願,可她也清楚被人認出來的後果,到時候遭殃的可就不隻是陸元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