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劃過天際的流星!
“青春若是一首歌,大學就是一個任由青春放飛的舞台,大學意味著什麼,我不敢妄言,但我覺得應該給自己些新的標準來要求自己和完善自己。
陌生的環境總得讓人適應一段時間,相信每個人都想儘早適應新的環境,古老的中華民族是一個擁有源源流長曆史的人種,對故土的熱戀和不舍是他們執著的追求,同樣,因為這點熱戀的執著使得國人受到地域的束縛,不能做個勇敢的開拓者,落葉總是歸根好,是國人永不變更的心聲。與此相反,美利堅則是一個十足的無根民族,說它無根因為它的國民習慣於漂流,可以說他們一生中沒有可以稱之為固定的住所—家,一生雖似浮萍無根,但應實屬有根,因為他們有著很強的適應性,無論何時何地,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空間。那我應該算那一種人呢?我想自己兩種人都不是,或者說兩種人都是,因為就適應而言,應該說自己的適應能力還行,但受不了老是在一個地方的生活,也許我喜歡上了所謂的流浪,但又不想一生如此,我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我覺得自己應該是有根的,卻不可能讓它深紮在某一處。那麼我到底是什麼人呢?我不知道,可有一點我清楚,我不是浮萍,也不是青鬆。就算是浮萍我也應該流入大海,不想困在塘溪江河中”歐陽隨筆。
淩南學院醫學係的幾大專業可以稱的上是起主要專業,所以說淩南學院確切的說應該稱之為淩南醫學院。作為醫學院,而且隻招收理科生的院校,淩南學院很小,但很實在,每一寸地方都發揮著它應該發揮的作用,它的實在猶如理科生多數時間的現實那般真實。一扇不大的校門,左邊那堵牆上不知是何人為學院揮墨而寫的“淩南學院”,沿著條主路向前走去,左邊的是宣傳櫥窗,第一個櫥窗內便是每個醫學生入校時必讀的“醫學生誓言”;右邊便是操場,兩百米的跑道幾乎把它圍在其中,四周圍以青翠的草坪,麵積不大,卻襯托出校園的生機和活力;繼續前行,左邊的就是食堂綜合樓,如果你仍有興趣繼續前行的話,應該就能看到光棍俱樂部—男生公寓樓,與其相隔二十米不到的是女生公寓樓,夏日的夜晚,兩樓隻常會有“前呼後應”的表演;右邊的場地基本上被幾個籃球場所占據。每個周一升國旗時,站在操場的中間,迎麵的老樓是早年的教學樓及辦公區,雖舊,但仍在使用;靠右邊的是新建的五層教學實驗樓,與其臨近的便是行政辦公樓—紅磚紅瓦而建,學生們都稱它為“紅樓”。淩南學院的大部分教學建築也就如此,再往後麵雖有一些零星的教學建築,但基本上可以稱為教職工家屬區了。淩南學院是小,但布局體現了合理,歐陽雨剛來時,走在校門和宿舍的這一段短短的石板路上,總覺得應該忘掉很多事情,所以他把這段路稱為“忘憂路”。
開學已經一個星期了,按說多少應該適應大學生活的節奏了,歐陽雨也是這麼想的,但一個星期他什麼也沒學會,倒是學會了怎麼樣才能起床晚點。
男生1公寓樓526整個寢室八個人,按年齡大小排序依次為歐陽雨、梅音、藍峰、文山、淩旭、任誌強、李一笑和許明為。不知出於何種原因,或許是他們好玩的心理,又將八個人按照所謂的區域劃分了,即為四個南方仔,四個北方佬,四個北方人中有雨、山、峰、旭,南方人中有強、為、音和笑。
八個人一開始總是群出群入的,這一點也正如其他的大學生一樣,怎麼說親事應該是大學幾年內的家,當然要和家人處理好關係。歐陽雨覺得每個人都不錯雨這樣對自己說,峰雖暴躁,但很爽直;旭是個很陽光的男孩,每天總有笑不夠的理由;山則應屬穩重而又儘職的那種人了;強有一身的強壯,平時話不多,也許還沒混熟;音也許就是音吧,平日裡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也能乾出一些令人吃驚的事來;為嘛,滿嘴的理論和哲學,卻很少能做出實事來,也許他應改學曆史或者哲學更好一點;至於笑,其實平時他很少笑,不明白他為什麼叫笑,但雨想笑就笑吧,也沒什麼不好的。說到歐陽雨,他不知道該把自己劃分成那一類人,有時候自己很現實,有時候很浪漫,有時候冷靜,有時候很衝動,用李一笑的話說便是“怪人”。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那八個男人呢?又該是一部重頭戲了吧。生活就是簡單的重複,人生就是重複中的輪回,好在人在這種重複的輪回中得到了進化,消去了一些野蠻,多了一些容忍和理解,生活中總會存在磕碰,這是一件令人煩心而沒有辦法逃避的事情。歐陽雨雨深知自己不是聖人,自己也有性格,但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份。他認為每個人都應該知道,生活本來很平淡,磕碰是時不時落入湖心的石子,攪得生活不平靜起來,但正是如此,生活才變的豐富了起來,那自己應該學會包容。
要說大學生活有何規律,快一個月了,雨沒有總結出來,隻是自己想乾什麼的時候就去乾,一個人的時候不知道能乾些什麼。他是一個禁得起寂寞的人,渴望被關心和問候,大學的夢雖圓了,但生活卻失去了太多有意義的東西,是壓力、動力、充實。他每天都在試圖尋回所失去,但每次都失敗了,如果說他沒有心煩,沒有氣躁,那麼自己又在擔心什麼呢?為什麼不能讓自己的心情平淡下來?
又是星期五了,還有一天一個星期又要結束了,早晨都七點多了才極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也許是高中的緊張把身體累壞了。他慢慢下了床,半睜著雙眼,迷迷糊糊抓起牙刷,擠上牙膏,拾起臉盆,拖著鞋走向水房。原想水房此時應該沒多少人了吧,不想還是滿為患。好不容易就個空等洗刷完畢,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740了。雨坐在桌旁,拿出今天要上的課本,總還是覺得時間還早,再等一會去也不晚,看著對麵的淩旭抱著書準備離開,他喊住了他“淩旭,你把我的書帶去,順便幫我攬個位子,我等會去。”淩旭從他的手上接過書走後,歐陽雨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自己為什麼會沉淪到這樣,高中時不是常說要是上了大學要好好開始嗎?那麼現在自己又在乾什麼?晚睡晚起,根本不去想象生活到底有何意義,人生有何目的,也許大學生活真的無聊,每天時間雖多,但自己卻不知道怎樣去利用,青春不甘寂寞,我應該是這樣的人,我禁不起夜的黑……”預備鈴聲響起的時候,雨才慢慢拖著懶散的步伐走向教室。
課堂上,歐陽雨和藍峰坐在靠後的一排桌子上,向前掃了一眼,他清楚聽課的人不多,自然包括他和藍峰。任由你老師台上滔滔不絕,上下五千年,縱橫八萬裡,學生們隻願做自己的春秋大夢。峰在課桌上寫道“xx,我愛你。”雨隨即便在後麵加上“藍峰”二字。兩人相視一笑後雨說了句“無聊。”
快下課了,藍峰推了推傻看黑板的歐陽雨,“我說歐陽,這樣下去是不是很無聊,我們得乾點什麼,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啊。”
“恩,應該乾點什麼,今天星期幾?”歐陽雨一臉的正經。
“星期五。”
“那從下星期一開始好好學習。”
“今天呢?”藍峰一臉的疑惑。
“今天晚上,周末大放縱,笨蛋,儘情玩吧,哈哈…”歐陽雨一改剛才的正經笑了起來,藍峰這才明白過來,跟在後麵也笑了。
中午放學後,雨和峰匆忙趕到食堂,食堂裡此時人並不是很多,剛才1100,還有好多班仍在上課,他們各自打了點飯菜,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老三,下午什麼課?”歐陽雨似乎想起了什麼,抬起頭問著藍峰。
“鬼知道,回去看下不就知道了嗎。”
“恩。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回寢室,要是他們也沒打開水,那就慘了,等著乾旱的考驗吧。”
“會的,他們比我們勤快點,嗬嗬。”
“勤快點,是的,嗬嗬。”
不遠處,坐著一對所謂的情人,雨看了一眼後,便將頭轉了回來,不想和藍峰的眼神碰個正著,藍峰笑了笑便有說“歐陽,想什麼呢?不要撒謊,讓我猜猜看。”
“知道了,就不要說出來。”歐陽雨用筷子無心的夾著飯粒。
“其實我也在想你所想的。”
“哈哈,一樣一樣。”
兩個人並未將盤中的飯菜吃下多少,也許是胃口不好,也許是心情不好,歐陽雨看著盤中所剩的飯菜,隨口道“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人若吃不了,惹的豬狂叫。”藍峰摸著後腦勺不知所雲道“走吧,歐陽屈原。”
下午上的是馬哲原理,雨常想哲學家是不是真的吃飽了撐的,整天在那裡分析什麼,總結什麼,很少能做出一點點實事來,哲學學長了,什麼都沒有學會,至少可以讓人知道怎樣去詭辯,為什麼哲人總喜歡自欺其人,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隻想自己千萬不要變成哲人。
當鈴聲敲響的時候,雨知道又將是一個星期結束了,歐陽茫然的站了起來,抱起書本,本能的向寢室走去。
回到宿舍,其他幾個人也都在,雨把書甩到自己的床上,坐在下鋪山的床上。正發愁晚上怎麼打發,文山說話了“我們寢室到現在還沒一起聚過,不如今天晚上一人出資一點去hay一下,怎樣?”
“沒意見。”其他七個人精神似乎為之一振,寢室的日光燈好象也亮了許多。就是這樣團結的寢室,永遠不會在聚會的事情上發生分歧。
一張圓桌旁圍坐個八個年輕人,雨暗想“八個截然不同的人怎麼會圍坐在一起,共同品味這一刻。世事難料,本來就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相聚即為有緣,為什麼要刻意在意彼此的不同,人生來就如一張白皙的紙張,隨著歲月的累積,會被慢慢染上或多或少的汙點,‘人無完人,緊無足赤’是句用不變更的名言,奇怪的是每個人欠缺的又不儘相同,在每個人的眼中世事百態,世人萬象,生活就是這樣奇妙。”
“老大,你又想什麼呢,中午你在想,現在還在想,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著些什麼東西?”藍峰看著發呆的歐陽雨問了起來。
“如果沒有發生病變的話,裡麵還是腦細胞,我在想你所想的,你說我想什麼?嗬嗬!”歐陽雨說了句連自己都不明白的話,自覺好笑,不禁笑了起來。
“我什麼也沒想,你這人真搞笑,明明是你走了神,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來了,我可什麼都沒想,搞不懂你!”藍峰無奈的搖了搖頭。
“搞不懂就不要無謂的傷害自己的腦細胞了,還是多用點功學習吧,兄弟。”
“我靠,學習?我靠!”藍峰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生怕雨沒聽見他的“我靠”
“嗬嗬!暈了吧?”
“好了,還沒喝酒先不要暈不要沒喝酒就都暈倒了,來,都端起來,乾了這一杯”山從桌子旁站了起來,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對,對大家起來為我們偉大的相聚乾杯!”音也站了起來,舉起了杯子。
“偉大的相聚,值得乾一杯,嗬嗬!”藍峰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沒有說,隻是一口起把杯子裡的酒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