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樣不好吧。難道你沒想過假如和她談了,以後還要結婚什麼的。”
雨“早呢。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自從和小雪分手後,我覺得自己應該現實了很多,我不是沒有想過,我不敢去多想。未來太渺茫了,我怕自己把握不了。”
笑“這次考試怎麼樣?”
雨“就化學沒把握,其他的還好。”
笑“我和彆人打賭,解剖考不到90分就請客。”
雨“男的,女的?是不是我們班的?”
笑“女的。”
雨“讓我猜猜,肯定不會是林小魚了,我們班女生就三個寢室,林小魚她們寢室除了她沒可能,排除。胡漩他們寢室,更是沒可能,那一定是劉可兒她們寢室了,是誰呢?應該是劉可兒吧?一笑,你說是不是?”
笑“嗬嗬,不知道。”
雨“你說到底是不是?什麼時候婆婆媽媽的了。”
笑“是的,和她聊了兩個星期了,我們每個周六都聊,我是指網上。”
雨“那你對她什麼感覺。”
笑“我不清楚,應該隻是好感。”
雨“那你可要儘快搞清楚自己的感覺,糊塗下去不是好事。”
笑“我也是這麼想的,唉,我怎麼什麼都和你說了。”
雨“到底我們是兄弟,何況又是f2。”……
五一節也結束了,再上網時,歐陽雨收到了林小魚給他的留言“我想了很久,覺得我們不合適,你還是把我當小妹妹看待吧。”坐在機子旁歐陽雨也想了很多,自己該怎麼做,這樣就放棄算不算努力了?自己會這樣放棄嗎?一個又一個的問號在腦子裡轉動,自己該怎麼做,但他不願意就此放棄,害怕失敗有一點。和小雪分手以後,自己變的比先前小心多了,也許是由心的害怕了,怕在不經意間又為自己添上一道傷疤。放棄吧?就意味著什麼都沒有了。時常自己也會對自己說“有一點希望就不要放棄”,自己現在可還有希望嗎?但有與沒有自己應該都不願意就此放棄。
以後的一段時間,歐陽雨晚上找過幾次,確切的說一起找過三次林小魚。每次和她說的什麼自己也不明了,但無非是林小魚勸歐陽雨放棄,歐陽雨說自己做不到,自己也不願意去做。應該說喜歡隻是一種感覺,一種見到他或者她就會有心跳的衝動,一種想見但見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窘態,一種不為人知的不可言語的事,感覺來了,擋也擋不住,對一個人的好感應該是前提,好奇是動力,慢慢刻意的去在意一個人你會覺得對她或者他的感覺越來越真實,倘若你會時不時的想起那個人,應該快是喜歡了吧。那麼歐陽雨的感覺是什麼呢?應該在生活總腦海裡會時不時出現林小魚的影子……
那一夜,下個雨,歐陽雨手撐一把傘,和林小魚聊了很多,很輕鬆,也很晚,有對過去的感慨,也有對現實的議論,對生活的感悟,更有對情感的見解,總之,很晚才把林小魚送會寢室,林進樓前林小魚看了歐陽雨一眼說,“這樣做朋友,不是很輕鬆嗎,很好嗎?”
“我知道,你什麼都彆說了,順其自然,我不想刻意改變什麼。”……
送走林小魚,李一笑撐著一把傘在男生公寓樓下站著,嘴上叼著煙,一副焦急的樣子,待歐陽雨走近時,他說話了,笑“歐陽,晚上不要回寢室了,我們到我家去,我有話和你單獨說,我想把所有的東西都講出來。”
雨“那好。於我是好事還是壞事,讓我先有個心理準備。”
笑“也是好事,也許是壞事。”……
一路上,坐在出租車上,兩個人沒說多少話。等進來門,拽了條乾毛巾各自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後,歐陽雨笑了笑,雨“一笑,有什麼話快說吧。”
笑“怎麼說呢。唉!還是先抽支煙吧。”
雨“不會吧,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大家兄弟,又是f2,有什麼不好說的。”
笑“正因為這樣,所以才不好說。”
雨“有什麼直說,在一起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笑“好吧。你以為前天晚上你找林小魚她一直不在,真的和工院的同學在一起嗎?”
雨“應該吧!”
笑“錯,她和我在一起。”
雨“哦……”歐陽雨確實感覺有點意外。
笑“我知道你很奇怪,但我隻想告訴你我真的很喜歡她,可晚上我讓她同寢室的人轉告她我決定徹底放棄了,我實在很累。”
雨“難怪晚上她和我說她有喜歡的人了,而且蠻有信心的覺得能和他走到一起。”
笑“她真的這麼說的?但我又一次給了她失望。唉,我現在隻想確定一件事,確定以後就算放棄我也不會再有遺憾。我隻想知道她喜歡的那個人是不是我。”
雨“我想應該是吧,你為什麼一開始不和我說,我還是那句話你追我退出。”
笑“我也不敢肯定,我已經說過放棄,我想我會放棄的,喜歡一個人又沒有錯,為什麼說要退出呢?”
雨“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那劉可兒呢?你打算怎麼和她說?”
笑“兩個都放棄,把事實和她說清楚。”
雨“我看你也不要說什麼放棄,我知道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放就放的,不要騙我。”
笑“你不也一樣,但我希望不論結果如何,我們還是兄弟,還是淩南f2。”
雨“這自然,倘若我們為此而翻臉說出去還怎麼混下去?”
笑“唉,要是沒這個女孩多好。”
雨“但事實是她真實存在於我們之間,我們是逃避不了的。”
笑“大家公平競爭吧。”
雨“恩。我們的目的不是一致的嗎?就是給她快樂嗎?”
笑“我們這樣是不是在作踐自己,值得嗎?”
雨“不是。如果真的喜歡的話我覺得應該是值得的。”
笑“我看這一段時間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這樣對兩個人都有好處。”
雨“我也是這麼想的,事情太多了,我們彼此還是靜一靜,好好想想,也許這樣我們做出的決定會理智一些。”
笑“那下個星期四我找你。”
雨“恩。”……
也許真的需要分開一段時間吧,歐陽雨做夢也未曾想到李一笑對林小魚的執著,這一切對他來說太突然了,應該說除了李一笑,在林小魚麵前他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畢竟林小魚對李一笑是有感覺的。自己是不是對李一笑的存在有一點擔心,應該有吧,可李一笑是自己最好的兄弟,這一點他們倆都很清楚,林小魚又是他們所喜歡的人,他們同樣知道,現在分開是分開了,自己反而覺得有點不適應,畢竟f2在一起的日子很久了,現在說分開就分開了真的有點不習慣。
計算機課上,歐陽雨坐在最後排,看著左前角的李一笑扒在桌子上,自己也不知心裡是個什麼感受,但他真的想問一句“兄弟,f2分開的日子你能習慣嗎?”再轉眼看看正前方的林小魚“林小魚啊林小魚,為什麼你會出現在f2的生命裡,確實,你是個好女孩子,但正因為你的好,讓f2痛苦著,這不能怪你。李一笑也常說‘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隻錯在喜歡一個對你沒有感覺的人。’那麼自己錯了嗎?錯了,為什麼自己也不願意改呢?我知道你也不好受,李一笑讓你一次又依次的失望,他的猶豫讓你的熱情逐步降溫,而我的狂熱卻讓你望而卻步,知道你對我應該沒有感覺,但我不願意就此放棄,你也在害怕,我知道你對李一笑的感覺或許是淡了許多,但畢竟還有,但你不是個主動的人,尤其是隊一個有感覺的人,你是個靦腆的小女生,應該說你害怕,至於害怕什麼你也說不清楚,但確切的來講你害怕到時的結局無法收拾,你不願f2解體,你不願自己的夢越來越遠,你不願…你不願看見自己不願看到的一切。”
“有草稿紙嗎?”歐陽雨對身邊的洪芹說了句。
“有,給你,你要乾什麼?”洪芹說著遞給雨一打稿紙。
“沒什麼,隨便寫兩筆。”
“你看林小魚在乾什麼呢?老大,加油,你是最有希望的一個,我永遠支持你。”舉起右手握著拳頭。
“嗬嗬,也許吧。但有些什麼請是很無奈的,也許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嗬嗬,不懂。”洪芹伸手抓著自己後鬨勺的頭發。
歐陽雨把稿紙鋪在桌子上,卻突然有了一股想為林小魚寫首詩的衝動,便就著稿紙寫了起來《我不是一顆流星》當流星發出最後的一絲輝煌後,墜落了。
手持一個破碎的夢,傻傻的站在風中。
以為隻要輝煌過,便不會留下一絲遺憾。
錯了,原來全錯了。
流星雖亮,隻能點綴夜的黑,卻永遠成不了一份永恒。
退縮嗎?
也許吧,風很大,很涼,吹在冰冷的臉上,是種說不出的感受。
曾天真的問朋友“何時才能墜落自己的夢?”
他堅定的說“心死的那一刻,有一點希望就不要放棄。”
不知怎樣來理解他的言語,隻知道我不是一顆流星。
何為天荒地老?
我不知道,手持一分堅定的信念,希望就永不會老,瞬間的永遠我不想要,流星之夜,我傻傻的苦笑,從來不曾知道,你隻希望對著流星笑,罷了,罷了,帶著一份希望,一直守侯在這個角落等著你的微笑。
我不是一顆流星不會炫耀自己對你有多麼重要,隻想做個安靜的依靠,守護著你一直到天荒地老,讓你習慣每天聞我身上的味道。
我不是一顆流星,努力後就放掉,我永遠辦不到。
讓你習慣我為你每分每秒的心跳,渴望能有一天將你緊緊擁抱,所有的感動都停留在這一秒,守護著對你的承諾一直到老。
不再退縮,我不是一顆流星,過後就滅掉。
寫好之後,歐陽雨自己看了一遍。自己不知道寫下這些的用意是什麼,把它給林小魚有能起到什麼作用,難道這能改變什麼?應該不會,那為什麼要寫呢?寫下又有幾分用意呢?但有時這種感覺隻是一瞬,抓住了,便屬於自己,任它來去,永遠隻能是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既然有了,就應該把它抓住。
“老大,你寫的?”洪芹質疑的看著歐陽雨。
“恩。下課以後你幫我把它交給林小魚,就說是我給的。”歐陽雨看了一眼前方扒在桌子上睡覺的林小魚後對洪芹說。
“哦。恩,我想她一定會感動的。”洪芹說著把那張紙細心的折成了一個心型。“她要是感動,她就不叫林小魚了。”歐陽雨心裡這麼想著,但嘴裡卻沒吐出一個字。
放學後,歐陽雨沒有回寢室,而是直接進來一家網吧。說句實話,解散,錯了,應該是暫時解散了f2,他很不習慣,想想以往f2群出群入,一起逃課,一起瘋狂的日子,心裡湧出的是一種酸楚,他在想李一笑應該夜不會比自己有一點好受之處,有對友情的袒護,有對戀情的渴望。李一笑應該是個很重情意的人,但做事時又有太多顧慮的人,有時這是一個好習慣,但太過注意這些便會顯得畏首畏尾,那李一笑是畏首畏尾的那種人嗎?應該不是,他之所以這樣,可能是他自卑的性格決定了所有的一切,一笑啊一笑,倘若不是因為你的自卑,事情應該會是另一種結局了吧,何時才能從你自卑的陰影中抬起你的頭呢?其實,天仍是藍的,隻是你不願抬起你的頭。
中午,回到寢室,歐陽雨坐在桌前鋪上一打紙,抽出一支煙和一支筆,竟把筆叼在嘴上,點起火來。然後看了看,笑笑搖搖頭道“暈了,暈了。”便將筆換成煙後重新點了一次,然後在紙上開始寫到小魚中午回到寢室,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煙抽了一支又一支,卻是越抽越煩,一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太怪了,攪的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
那晚送你回去以後,我和一笑聊了很多,也很久,現在應該說事情都明了的很了,你、我和他之間應該說沒有什麼秘密可言,至少我和他之間應該是絕對透明的了,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這一切,要是知道的話也決然不會今天這樣的故事發生,我沒有想到這樣的故事真的會在我們之間演繹。這種無奈的心情無法言表一個我情同手足的兄弟,一個我在淩南學院最熟識的異性朋友,我不願,更不想舍棄任何一個……
……
其實,原本我就應該是個多餘的,是我的出現讓你們與幸福之間多了一段沒有必要多出的距離。他應當是個好人,好朋友,好兄弟,一個可以值得信賴的人,他沒有騙你,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我,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你失望,也許是他想的太多了,也許是他顧慮多了才會如此,但你一定要相信他,倘若我們兩個人當中有一個對你是虛假的,第一個被五雷轟頂的人便是我,第二個他也跑不了。
……
羅裡羅嗦也寫了不少,希望你開心應該是我們共同的心聲。
歐陽雨草於xxxxxx折完信,歐陽雨將它塞進書中,然後爬上床,此時李一笑推門走了進來,歐陽雨看了他一煙,李一笑也看了他一眼,但兩個人誰都沒有說一句話。歐陽雨躺在床上長長的歎了口氣,心中暗叫“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李一笑你習不習慣?這樣的日子還要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