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你怎麼問我?我白癡也。”
“比我還白癡嗎?這樣吧,聊聊我們之間的故事吧。”
“好。”
“你希望故事的結局是怎麼樣的?”
“你不是說你準備寫一部小說嗎,你是作者,你說了算。”
“那你想知道結果嗎?”
“好呀,你說。”
“李一笑和林小魚走到了一起,歐陽雨一個人安靜的離開了。”
“你不會真讓自己這樣做了吧?”
“恩,歐陽雨本來就是個多餘。”
“為什麼說自己多餘呢?”
“他是始終覺得在情感的世界中一開始便錯了,便是個多餘。”
“那後來呢,還有什麼呢?”
“劉可兒和歐陽雨成為了好朋友。”
“劉可兒應該會死去的。”
“為什麼?就算要死,死的也應該是歐陽雨,可兒是個堅強的女孩,她不會死的…”
“那好,兩個人都不死。是不是可兒不死,歐陽也就不死了。”
“恩,兩個都要好好活下去,生活還是存在希望的,活著便是一種希望。”
“那後來呢。”
“後來,他們成為了好朋友,歐陽雨用自己的行動感動了一切……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很好,但是你不喜歡。”
“不是。挺好,挺好。”
“認真點,說實話。”
“是的。小說的結局很好呀!”
“難道你不覺得我帶進了不少個人的感情嗎?或者說帶進了我的希望。”
“是吧。你是作者,當然希望小說有個完美的結局。”
“我不想讓讀者失望,已經有了一個殘缺,我不想再來一個殘缺。”
“我明白。”
“你明白多少。你不覺得我話裡有話嗎?”
“知道。你不會…”
“說話爽快點,我就喜歡爽快的。”
“追我吧?”
“那你說呢?”
“我…矛盾也!”
“我現在也不和你說什麼,在我沒弄清楚自己的感覺前。”
“我現在也不想對那上麵想,這樣最好,嗬嗬!”
“我想問你個問題,希望你認真回答我。”
“好!說吧。”
“倘若我要追你,我的機會有多大?有沒有人比我的機會更大?”
“沒有。”
“就是說我追你的話,我的機會最大?”
“應該是的。”
“那好,我也沒什麼要問的了。”
“你看這樣好不?我們保持現狀,給彼此自由。”
“可以,我可以給你充分的自由,但你必須答應我,此段時間,不許給任何人機會,假如你要放出這個機會,第一個就要通知我。記住我是絕對的優先者。”
“可以,我答應你!”……
聊的遠非這些,但主要也就是這些,歐陽雨和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和劉可兒說這些連自己都不明白的話,他是胡扯嗎?不象,因為自己沒必要和劉可兒胡扯這些,再說胡侃又能讓他得到什麼呢?認真嗎?也許吧,但自己這樣能有幾個人相信自己是認真的。劉可兒的話,他揣摩不透,為什麼她會給自己如此大的希望,自己很平凡,不是常說自己平凡的將至平庸嗎?劉可兒呢,一個出眾的女孩,怎麼會看上自己,自己不是一直以來都不敢讓自己想的嗎?現在為什麼又敢和她說了,難道自己忘卻了失敗時的痛楚,應該沒有,那自己難道就不怕失敗了嗎?害怕,非常害怕,可害怕就不讓自己去做了嗎?可自己能相信所發生的一切嗎?上官可兒會給自己這樣一個十足的爛人機會?很難相信,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比誰都清楚,以往不都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嗎?現在呢?依然如此,自己真的敢賭嗎?隻有如此了,寧願相信所發生的一切。人,不就是要活在一種希望裡才能讓自己對生活有所期盼嗎?那來想想自己對劉可兒的感覺吧堅強,不是十分的堅強,有哭泣的時候,堅強的背後往往隱藏著過多的付出,堅強的表麵,脆弱的內心,卻很難讓人看出她的脆弱,自己對她的感覺究竟如何,自己有些模糊,好感,應該有十足的好感,她很優秀,自然有吸引人的地方,但現在絕對沒有徹徹底底的喜歡上她,這種感覺正如劉可兒所說的是一瞬間的,畢竟接觸很少,相處,或許根本談不上相處,那又何來了解之說呢?自己究竟是準備了?還要找感覺嗎?應該要,這個問題很重要,歐陽雨絕對不會對一個沒有感覺的人親口說出“我喜歡你”,絕對不會,沒有感覺的愛情是場兒戲,會很容易讓人厭煩的,這種愛情他不敢也不會,更不想要。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不算太遲,也許昨天的感覺還在起作用吧,助人為快樂之本,歐陽雨啊,歐陽雨你是不是真的快樂起來了?做個陽光的大男孩,讓生活的空間處處充滿笑聲,但你的笑中真的再沒有苦澀和無奈了嗎?劉可兒不是說了嗎“笑了你何時才能真正的開心起來?你的朋友真的希望你能開心起來。”朋友,一直以來歐陽雨都覺得對這個詞兒能做到深刻的理解朋友,就是兩塊彼此相連的肉,好朋友便是一塊肉痛時,另一塊肉也會痛。是嗎?那現在誰又在陪自己痛?痛嗎?自己痛嗎?也許痛,也許不痛,有因何而痛,痛在哪裡?那自己應該不痛了吧?
“歐陽,你昨天晚上上網了?”藍峰從床上做了起來。
“恩。我想胡漩已經和你說了我昨晚的決定了吧?”歐陽雨淡淡的說著。
“恩,你最近一段時間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覺得這樣太……”
“也許吧。但我已經都和她說了,我想我應該沒和她開玩笑。”
“唉。也許你會因此而後悔的。”說完,藍峰便沒有再說什麼。
後悔?也許自己會因此而後悔,可自己一直所追求的不就是不後悔嗎?不給自己留下一絲遺憾嗎?不要壓抑自己的感受,生活中確實有需要壓抑的時候,但一旦確定了自己的感覺和方向就要讓自己全力去追,李一笑不也常感歎“壓抑,我就是因為太壓抑,才會讓自己失去了很多。”是的,他的話不無道理,壓抑讓他多走了一段不該走的曲折的路,自己比起李一笑還不能算是一個十足的壓抑者。人生苦短,幾十年之後便會消逝,自己不是一個能經得起長久考驗的人,這一點自己很清楚,渺茫的希望自己不想要,長久的承諾自己也不願相信了,確切的說是不敢相信,希望太大了,往往失望時自己是無法麵對和接受的。自己這一次這樣做錯了嗎?自己的感情世界裡難道就應該一直空白下去嗎?是不是真如自己所說“感情世界裡,我始終是個多餘者”,自己不該有愛戀嗎?不該有追求嗎?也許自己的改變看起來快了一點,讓人,讓那些世俗的人覺得看起來很難理解,正如他們所說的很“花”,可自己真的很“花”嗎?如果他們口中的“花”是看不到希望還要繼續下去,有一點失望就放棄,自己承認自己“花”,十足的“花”。愛,確實一點來講,自己渴望,刻骨銘心,轟轟烈烈,愛的死去活來,愛的驚天動地,自己渴望,但自己更害怕,他賭不起,不敢用所謂的青春賭明天,因為他輸不起。
世俗,自己很討厭這個詞,更討厭這樣的人,可自己始終逃脫不出它所控製的圈子。世俗的纏繞無處不在,無時不在,自己落荒而逃,到頭來卻落個筋疲力儘,傷痕累累。也許吧,自己的言行和這個世界顯得格格不入,也許有一天將被它慢慢吞噬,即便如此,也不會放下自己做人的原則,倘若真的會將他吞噬的話,他也會坦然接受它的挑戰。誤解,世俗人對自己的誤解,也許誤解知識自己一相情願的詞兒,以後的路很長,也會很累,歐陽雨你可會一直走下去?藍峰的幾句話不正道出了以後的處境很難嗎?會有幾個人能了解你的感觸?罷了,這些自己已經管不了了,自己不會對世俗人有何畏懼,誠然輿論會給自己造成傷害,而且是很深的傷害,但自己不會輸給世俗人,總有一天他們會看到歐陽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讓那些無聊的人咬斷自己的舌跟吧!雖然前路舉步為艱,但自己確信每一步都能邁的穩健,邁的塌實。
從床上翻身下來,去水房洗刷一番後,歐陽雨再回到宿舍時,腳步卻是沉重的,心情灰灰的,自己將如何來麵對世俗人的言論。不錯,言論是彆人說的,自己應該真的不在乎嗎?“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這一次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世俗人的挑戰?心裡確實沒有底。等待,自己又在等待什麼?被動,被動的接受一切嗎?不象自己以往的作風,可現在自己又能做什麼呢。苦惱,掩飾不了內心深處的無奈的苦惱,是不是所有人都對彆人的事情感興趣?還是國人更擅此道,無聊啊,無聊,世俗人之所以世俗也許就是因為無聊,充實的生活能讓人把過多的精力放在彆人的事情上嗎?自己對生活本已沒有太過苛刻的要求,為什麼世俗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阻在通往自己夢的路上,你們何時才能從世俗中走出來,還歐陽雨一個追夢的自由。
回到寢室,歐陽雨沒有到樓下吃飯,卻是點上一支煙,鋪上一張紙,拿出一支筆,坐在桌前,望著遠方,但自己沒能看得多遠,擋在眼前的東西太多太多,於是他便在紙上寫到《凡人的夢》
午夜的風,吹著淩亂的發。
冰冷的雨,打著潮濕的心。
風中,凡人傻傻的站著,獨自品味著孤獨。
拖著感情路上的泥濘,始終邁不出一個穩健,也許真的累了、傷了。
帶著一分童稚,奢望在喧囂的塵世中尋找一方淨土。
清茶、淡飯,樸素我心。
日出看風景,日落望星星,悠閒我心。
纏綿細雨中,一根釣竿立溪頭。
春日與你同耕作,秋天和你共收獲,凡人啊,我凡人的夢僅此而已。
世俗人,你立在路中,阻住我的一切。
眼,模糊了,可,腳步不會停止,凡人對夢,同樣執著!
真的嗎?這就是平凡的歐陽雨的平凡的夢嗎?應該是這樣吧,對自己來說這個夢還很遙遠,但自己會去追,結果如何並不重要,自己所需要的就是努力的過程。
寫完後,他將紙和筆收了起來,站了起來,又點上一支眼,來到陽台前,校園的清晨,空氣依然是清新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可會有一雙注意自己的眼神,或者這個城市因你而美,或許歐陽雨因你才覺得生活是種希望,天空依然晴朗,樹木依然青翠,風兒吹在床頭的風鈴叮當做響,變的隻是自己的心情,多了一份沉重,多了餓一份希望,“前方有路,我還要走。”他在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