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飆的人生!
回過神來,顧含煙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上三樓洗漱去了。
趙老頭後院,二人握拳,翹起一個大拇指,在麵前劃了一個圈,同時唱道
我說拉個哥
七十拉個月
八十拉個月
隔壁有個花姑娘
擺的好酒席
不吃這杯花姑酒啊心頭不安逸
吃了這杯花姑酒啊心頭才安逸
雲南鍋子這麼大
貴州山包這麼圓
(下麵繼續唱著劃拳)
八個八個轉來還
七個七個轉來還……
雖然,頂針還是找趙老頭學的這納雍劃拳曲,但長江後浪推前浪,他現在能夠輸少贏多了。這不,頂針又贏了,頂針贏了,就端起趙老頭那杯酒,繼續唱道,趙老頭也跟著唱
叔叔輸了酒啊
侄兒來敬酒啊
喝了這杯熱心酒嘛
還有兩小拳啊
敬啦,喝啊
還有兩小拳呐
趙老頭接過酒,一飲而儘,有點意猶未儘。可頂針同誌今天的誌向是要趙老頭上不了床,豈會善罷甘休,所以,二人再戰。
再一輪唱下來,輪到頂針同誌輸了,歌詞也有了小變化。
侄兒輸了酒啊
叔叔來敬酒啊
喝了這杯熱心酒嘛
還有兩小拳啊
敬啦,喝啊
還有兩小拳呐
喝酒的時間過得飛快,一個小時過去了,二人喝得很是儘興,但好像沒有儘頭,這時,院門打開,一個女人不請自來。
頂針抬頭一看,不是彆人,正是花姑,她今天並沒有穿旗袍,而是穿了一件簡單的裙子,還是很保守的那種。
喲,轉性了?頂針大有深意地看了趙老頭一眼,然後打趣道“嬸兒來啦!咋個今兒沒穿旗袍?唉!可惜了。”
趙老頭眼睛一橫,先前才跟他說了以後不許再開花姑的玩笑,這家夥根本就沒聽進去嘛。
趙老頭還沒有發飆,花姑就笑著指向趙老頭,說道“這不是老趙不願意嘛。”
頂針同誌一聽,長歎一聲“哎!少了穿旗袍的花姑,這長寧村不知多少老少爺們要失魂落魄了。”
嘿!二人還沒有說話,頂針繼續說道“不過也好,長寧村的婦女同誌們,肯定都會記得老趙同誌的好,以後他們再也不用擔心家裡的男人,老往花姑店裡跑了。老趙同誌以後定然是長寧村的婦女之友。”
這家夥,酒喝多了,說話也沒個把門,顛三倒四,亂七八糟。不過大家都熟,開開玩笑,也是一樂嗬。
老趙同誌又給了頂針一個爆栗,說道“喝你的酒。”
頂針自知理虧,但嘴上不認輸,道“喝就喝,誰怕誰?”
二人又開始唱歌劃拳,花姑第一次聽到這麼有趣的劃拳歌,也坐了下來,給二人斟酒。結果,老趙同誌在花姑的魅力加持下,猶如天神附體,神威大漲,殺得頂針同誌丟盔棄甲。
二人喝了大概有兩斤,也就差不多了,花姑很是賢惠地將桌子收拾得乾乾淨淨。以前,這些活那都是頂針的工作。
頂針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離開了,順便抬頭看了一眼三樓陽台,那黑紅色旗袍依舊旌旗招展,隻是那嫵媚妖嬈,以後定然隻有老趙一個人能欣賞了。
這時,趙老頭叫住了頂針,說道“我最近學了點卜算之術,我幫你卜一卦吧。”
頂針早知道老趙在看《易經》,他對這東西從來就沒有信過,也從來沒有當回事兒,誰還不能有點愛好。隻是,今日他心中有事,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就又坐了回去。
老趙一彈衣袖,眼神一凝,似乎整個人的氣質都為之一變,他讓花姑幫他拿來紙筆。
然後,很未卜先知的對李春望說道“春望,把你兜裡的硬幣拿出來。”這是老趙第一次叫他的真名。
李春望也被他的氣場所感染,沒有再口花花,很規矩的從口袋裡掏出下午收到的三枚硬幣。
老趙看了一眼,見是三枚,就說道“把它灑在桌子上。”
李春望撇了撇嘴,隨意的就將三枚硬幣扔到桌上。結果,三枚硬幣全部正麵朝上。有些出人意料,不過這也沒什麼,很正常的事情。
老趙隻是看了李春望一眼,就在紙上畫了一條橫線。然後繼續對李春望說道“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