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羅麗精靈夢之我心同往!
春日一絲迷蒙,天空中乍然閃過一道驚雷,瞬間劃亮了整片天空。
此時躺在巴黎床繡有各種花草的床帳中的女孩也猛然的睜開雙眼,瞳孔中蘊藏著極度的絕望與黑暗。房間內傳出從她喉嚨裡擠壓出的呼吸聲。
女孩真的睜大雙眼,想用力看清眼前的一切,還沒等她看仔細了,這時,一團扭曲的記憶翻滾著傳入大腦中,她的頭就像針紮、榔頭錘一樣的疼。
記憶傳輸的很快,很快她就感不到疼痛了。五感慢慢恢複,她甚至可以聞到在房間中流連的高雅熏香。
細細回憶,原來她已經死了,從浮屍遍布的黃河穿越到這個沒有仙法的平行世界。
她原名慕小蝶,老家原籍東北,世代信奉薩滿教,爺爺和老爹更是因精通各種巫術以及看事本領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黑白道通吃。因她就是老爹他們這一派的繼承人,心高氣傲的,每次出任務時都會順道教訓她所遇上許多看不慣的惡霸,為此得罪了不少人。不過因為她的身份和人脈關係以及本事的原因,身價強厚的,她老爹說上幾句,那些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幾句管好女兒,然後再狠狠教育家族子弟;卑微的,就是嚴厲管教被揍的,然後再上門來賠笑臉。也就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這回接到了去黃河尋找神龜內丹的一個大單,但在架船回程的中途卻遇上襲擊,船被惡意破壞。自古以來黃河就淹死不少人,有很多無名屍體沉入水底。一群水屍一擁而上,本就精疲力竭的她浮屍包圍並拖入水底,很快就被吞沒,也不知是淹死還是化為它們的同類。
很快,眼前又浮現一麵剪影,也不知在黃河附近的哪件屋子裡,什麼人架起一口大鍋,那大鐵鍋裡裝滿了黃河水,裡麵還浸泡著一個寫著她名字的一個布偶。這泛黃的白布上在她的名字周圍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咒文,布偶的正中央直截了當的插著一根粗長的銀針。這害人之人也是目標明確,直截了當想讓她死在黃河中,黃河自古以來就是凶煞之地,在那裡出事也沒啥人會往人為的方向上想。
自己這麼一條命,就這麼沒了,女孩不禁攥緊了拳頭,猛然捶向寬大軟床的被褥裡,可拳頭捶向棉花軟綿綿的,隻是表現女孩心中的不甘罷了。
她開始打量著眼前的一切,米白色的真絲被褥和天花板,卡其色鑲金的牆紙,光滑的木地板上鋪著伊朗手工編織地毯,現在還是黎明,沒有亮燈,窗簾還緊閉著,不露一點光進來,越發顯得房間以及她此刻內心的黑暗。她緩緩從床上滑下來,略有些不穩當的站好,這具身體的主人身體羸弱,一整晚都點著地暖,有鋪著柔軟厚密的地毯,她即便赤腳也不覺得涼。一眼望去,擺設都是範思哲獨家定製的家具,角落裡的香爐裡還殘留一些檀香的餘煙,雖不濃鬱,但彌漫不絕。這樣的布置,即便是前世的她無數次和父母親出入無數豪宅以及總統套房的她也不禁咂咂嘴。
這具身體的原主估計是哪家財閥的千金,還是繼承人的那種,慕小蝶這樣想。
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下來,是多年以來第一次全身心釋放,此時的她,心靈似乎完全通透了,發自心底的快樂和喜悅無法阻擋。
真好啊,真好,她又活過來了,雖然是借屍還魂。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這具身體的名字,郎家大姐郎成懿。很特彆的名字,就像遮擋在麵紗下的佳人的莞爾微笑,她很喜歡這個名字。
她開始接受原主的經曆,原來的郎成懿和弟弟郎成德跟父母親定居香港,但幾年前父母從瑞士打球回來時飛機失事,成了孤兒。後來姐弟倆搬到定居上海的爺爺奶奶那裡居住,隻不過失去父母的她開始變得軟弱,覺得在爺爺這裡是寄人籬下,楚楚可憐,看著就覺得誰欺負了她似的。郎老爺子不喜歡她這軟弱性子,雖然是把她當繼承人培育,但對她淡淡的,對成德是笑顏相待。
女孩清淡輕盈的罥煙眉微微皺起,歎了口氣,這簡直就像是現代版的林黛玉,但還是有著本質區彆。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穿越過來的,可她既然成為了郎成懿,那就要好好活著,不僅要好好活,還要活的快活,活的自然。也許她跟她爺爺有著不可言說的委屈,但這些歲月已經隨著原主的一縷幽魂而去。
打開床頭的起夜燈,披上一身薄紗披肩,拉開窗簾,坐在全景落地窗旁的軟沙發上默默注視著窗外的拂曉,不禁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