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對麵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聲,白芷有點驚訝,雖然她也覺得威廉的樣子有點幽默,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好笑,所以遲疑的目光看過去。
柳菲兒挺了挺胸,身姿綽約的走近了幾步,她優雅地邁著步伐,自信而傲慢,眉目間透露著得意與挑釁。
“白芷,你難道不想聽聽真相嗎?“柳菲兒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他迅速撇了一眼威廉,表情迅速變化,她閃了閃眼,熟練的拋了個媚眼,種植的濃密的長睫毛像個扇子一樣,掀起一陣陣曖昧的風。
“好好好!帥哥,我不會說什麼不該說的,隻是,我覺有必要打直球說點真相。”說著,輕輕的斜乜的看了白芷一眼,好像在說,白芷溫柔婉轉的性格,就不如打直球的她來的熱烈討喜。
白芷仰起頭,直視柳菲兒的雙眼,儘量保持鎮定。她咬緊牙關,“說呀,我就想親自聽你說,我很好奇你會說什麼,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輕易相信。“白芷的聲音中帶著決絕。
柳菲兒獰笑一聲,隨後她變得毫不客氣起來。她旁若無人地對著白芷說道“網上的那些辟謠你怎的相信嗎?都是假的。你們對蕭歌的愛隻是個幻覺,你們配不上他。相比之下,作為一名女明星,性感撩人,而且,越是真的情侶,越是辟謠得很,假的情侶才會客客氣氣的彼此發好人卡。”
她練了無數次的笑容中透著一絲嘲諷,仿佛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她四周環視了一圈,然後貼近白芷,白芷被這突然的“親近”嚇了一跳,無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柳菲兒嗤笑一聲,伸出手拽住她衣領前的飄帶,拉進了距離,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你想想是不是這樣,這麼年來,你說你不喜歡蔣思頓,一直拚命的否定,而且否定了很長時間,你敢說你內心不是愛他,愛的要死?!”
“哈?!”白芷瞪大了雙眼,一股多年來環繞的烏雲似乎又席卷而來,那種怎麼表達都沒人相信的無助和憤怒直接衝擊著她的腦門,卻是左奔右突找不到出口。
“我真的不”白芷拚命的搖頭和擺手。她像是一個被吸進沼澤的小獸,拚命的想要掙脫出來,可是好像越掙紮陷得越深。
她有些悲哀的想,難道我自己喜歡誰,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我自己喜歡誰,我還不能選擇嗎?
“你就是!”柳菲兒睜大了雙眼,“你當初說你喜歡韓安瑞,你就是在騙他,你看中了他家的背景勢力和外表,所以你狠心的拋棄了你真心愛的人,就是蔣思頓!你如今也是如此,你和表麵和蕭歌在一起,你卻並不真的愛他,你一不主動,二不熱情,你就是在騙,騙彆人,騙自己!”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股奇怪的氣流在幾人當中悄悄蔓延,萬物都仿佛靜止了,聲音也停滯了。
白芷被這幾句話炸的外焦裡嫩之後,好像反而沒什麼傷痛的感覺了,她f不由得開始迅速思考
原來如此!
“可是我為什麼要?“
“你彆解釋,你越解釋,就越代表你喜歡!你超愛!”
原來他們都是這麼想的,原來他們都是這樣看待她的,難怪當初韓安瑞一夜之間,斷崖式消失,不給任何她解釋的空間。
如果是這樣子的,那好像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這也好像是解開了一個亙古的謎團。
仿佛一記重錘,砸開了一片混沌。她終於開始明白當年的那種擰巴和痛苦的根源在哪裡了,她開始回想,當初好像確實是的,她的一切行為和語言,都被朱小姐解讀為喜歡自己的上司又不敢表達,羞澀而難堪,並且關鍵是,她讓所有的人都相信了這一點,當然除了白芷。
白芷當初有著很強勁的精神結界,她很難被催眠,所以,就形成了“眾人皆醉她獨醒”的局麵。
不知過了多久,暮色沉沉,城市的燈火熹微,寂靜的街道上隻有微弱的腳步聲,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降臨。
白芷緊握著手中的手機,她站在哪裡,有些忐忑不安,也有些不知所措。
幾分鐘後,一輛豪華轎車駛來,緩緩在幾百米處停下。
柳菲兒往車的方向看了一眼,得意的看了白芷一眼,嫋嫋婷婷的嬌嗲嗲地對著車的方向揮了揮手。
白芷緊緊咬住嘴唇,試圖控製住自己內心的情緒。
她轉過身,不想看見車裡的人,她知道,無論是誰,都一定不是她可以接受的答案。
沉默許久的威廉走了過來,他伸出臂彎,虛虛地圍在白芷的肩膀上方,“那個,我們走吧。”
白芷木然的聳了聳肩,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我想,我想靜一靜,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看著白芷遠去的背影,威廉看了一眼微博,發了一些雲遮霧罩的文字,大意是,願為了心中所愛,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寓意,引起了cp粉的一陣又一陣的狂歡。
威廉看著他們的背影,搖了搖頭,喃喃地說,“真是好啊,一個前任,一個現任,一個前閨蜜,大家都在密集的商量,究竟怎麼傷害她才最能捅得最深。可悲可歎,一個"情"字,終歸成為了她的‘阿喀琉斯之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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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手裡抱著筆記本電腦和一疊文件,踉踉蹌蹌的從馬路中間穿過,有些紙張和一些小的文具從她的手臂當中掉落下來,她也渾然不覺。
突然綠燈亮起,一輛車猛地開始啟動,再離她擦肩的時候猛然停下,不過強大的氣流還是把她撞了一個趔趄。
白芷眼光木然的看了一眼車,然後扭過頭去繼續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