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這個角色扮演遊戲不太對勁!
鵜木魁規矩地站在鵜木拓歸的斜後方,再後麵一些是安澤管家,拓歸叔叔對麵是準備離開的鬆枝五更。
臨走前,鬆枝五更從夾包裡掏出一隻手表,遞給了鵜木魁。
表是歐米茄超霸係列的,具體是哪一款鵜木魁不認得,但價格大致不會低於百萬日圓。
“賢侄啊,伯伯來的時候沒想到你回家,所以沒給你準備禮物,這款手表就當是見麵禮,送你了,這可是限定款的哦,當時花8000萬日圓買下來的,帶過一年多了,賢侄可千萬不要嫌棄伯伯哦!”
鵜木魁哪裡會嫌棄,雖然他頂著個大家族直係的名號,但這些年一直沒掛靠家族,除了南姨給租了間高級公寓,日常生活最多算小資,這樣的手表送給他,他還是很樂意要的。
當然,樂意要歸樂意要,在接表之前,他先扭頭看了眼叔叔鵜木拓歸的表情,如果因為自己接了表,導致家族喪失些什麼東西,那就不妙了。
在生意場上,每一個小動作都可能引發一係列的蝴蝶效應。
看叔叔表情如常,鵜木魁這才放心地雙手接下手表,對鬆枝五更謝道:
“多謝伯伯!”
看到鵜木魁接表前的小動作,鬆枝五更和鵜木拓歸都暗自點點頭,孺子可教啊!
“五更兄明日再見!”
“明日見!”
送走鬆枝五更後,許久未見麵的叔侄二人終於有機會單獨聊聊了,屏退管家和傭人後,鵜木拓歸和鵜木魁重新回到茶室中。
鵜木拓歸在茶壺中續上水,置於爐上,又熱起一壺新茶。
“小魁。”鵜木拓歸輕輕喚了一聲。
“嗯?”鵜木魁收起正在和浮遊茶葉做鬥爭的眼神,抬頭往向叔叔,他還沒老,隻是臉上已經多了些記憶中未有的棱角。
“原諒叔叔了嗎?”鵜木拓歸緩緩問道。
鵜木魁張了張嘴巴,想直接說“原諒了”,或許是多少傳承了一些原主的情感,這個“原諒了”是那麼的難說出口,緩了緩,還是把嘴巴合上了。
就像遇到水無青衣是會覺得有想親近的感覺,那種感覺在和彆的漂亮女性相處時或許會有,但不會太多。
對於當年因為叔叔性情頑劣,害死原主父母的事,鵜木魁多少是帶入一部分私人情感的,思考了一下,才說道
“時間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就讓過去的事都過去吧。”
說完這句話時,鵜木魁不自覺的長出一口氣,仿佛心裡有一塊大石頭緩緩落地,或許原主曾經也想過原諒叔叔吧,但最後的倔強還是戰勝了理性,讓他們的關係持續僵持著。
“在東京過的怎麼樣?”叔叔接著問道。
像“吃了嗎?”“最近咋樣?”“身體還好吧!”這些朋友、親戚之間的客套話,大多沒有實際意義,問者無心,答者敷衍。
但如果這句話是拓歸叔叔說的,那就不是簡單的客套話,即便問者無心,鵜木魁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比如說自己沒有車、沒有錢什麼的,大概率拓歸叔叔都會滿足他。
隻是他並不需要這些,依靠家族是為了有個靠山,或者將來自己想做什麼事,可以行方便,並不是為了乞討。
鵜木魁淡淡道
“過的挺好,東京很好。”
叔叔點了點頭,他知道鵜木魁的性格,知道他要強的性子不會在這個時候跟他要錢什麼的,但他可以不要,自己這個做叔叔的不能不給,給他錢他肯定會拒絕,那就給他點彆的吧。
“等回家去的時候,把叔叔給你準備好的傭人帶走吧,你身邊需要有個人照顧你起居。”
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道“這是叔叔在東京的朋友,是勞動厚生省統括官,隻比大臣低一級,如果有什麼問題,東京那邊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他,不過分的他都會幫你的。”
鵜木魁接過名片,上邊寫著“勞動厚生省統括官——蛇光院三郎”,點了點頭。
蛇光院三郎就相當於吏部侍郎,雖然不是內閣成員,但絕對是個權利極大的位子,能借叔叔認識這樣的人,鵜木魁自然不會拒絕。
身邊安排一個傭人他絲毫不介意,而且這個傭人還是自帶十隻阿爾卑斯奶糖的綾波結衣,隻是委屈了黑貓茶茶,現在彆的地方睡一陣,等回去之後,一定趁早買個單人床,讓茶茶重回自己的溫暖小窩。
這時,鵜木魁突然想起水無青衣父親的事,正是因為自己叔叔對青衣父親的打壓,才導致青衣父母逼著她和自己分手的。
“叔叔,咱家和水無家是怎麼回事?”
聽到鵜木魁提起水無家,鵜木拓歸的眼睛眯了眯,過了一會兒,緩緩道
“你和水無家的那個女孩還在談戀愛嗎?”
“沒,她家出事後就分手了!”鵜木魁如實道。
叔叔有些驚訝“才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