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麵上竭力的扯了一個笑意出來,然後說道“昨日你大婚,娘,”
原本她是想自稱娘的,但忽然想起來到現在葉蓁蓁也沒有真的要認她的意思,於是話一出口就又改了。
“我也不知道,不然說什麼我也會過來的。”
做娘的,哪一個不想親眼看著自己女兒出嫁?更何況這還是她虧欠了十五年的女兒。
想了想,就將手腕上戴的那一副赤金鑲珍珠的手鐲子,還有頭上戴的一支赤金簪身碧玉水滴簪頭的簪子,一支赤金點翠鳳首步搖也取了下來,一總兒都要給葉蓁蓁。
“我事先也不知道你昨日已經成親了,也沒有戴什麼東西過來,這幾樣首飾你暫且先收著,等我回去之後再尋些好東西給你送過來。”
女兒成親,做娘的哪裡能不給嫁妝?更何況寧夫人心裡也確實想要彌補葉蓁蓁的。
可是葉蓁蓁卻不肯收。
這三樣首飾,哪一樣看著都很貴重,她覺得她要是收下了心裡會很不安。
寧夫人到最後都有些近乎於哀求她了“你就收著吧,若不然我這心裡實在難受。”
葉蓁蓁見著她一臉傷心難過的模樣,抿了抿唇,伸手從她手裡接過那支碧玉簪子簪到自己頭上,然後說道“這支簪子我很喜歡,至於這鐲子和這步搖你,你還是收回去吧。”
寧夫人見她堅持,也沒有法子,隻得將鐲子和步搖重又戴了回去。
不過見葉蓁蓁收了碧玉簪子,她心裡也要好受一些。
雖然現在葉蓁蓁也沒有明確的認她,叫她一聲娘,但總比上次對她的態度要好。
隨後葉細妹叫她入屋說話,葉蓁蓁和許攸寧也不好走啊,就也坐在一旁陪著。
寧夫人目光打量著許攸寧,心裡也承認這個青年人實在很不錯。這些年她也見過很多高門大戶家的少年公子,但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那都比不上許攸寧。而且聽得說這個許攸寧也是有才學的,她記得上次她好像就聽葉細妹說起過許攸寧考過了會試的事。
但凡會試過了,殿試料想都不是什麼難事,官職是肯定會有的。但就不知道是什麼官職,留京還是外放。
寧夫人私心裡麵肯定想許攸寧留在京城為官,這樣葉蓁蓁才會也留在京城裡麵,她就能時不時的過來看看她。
但這樣也不好,一來她沒法子公開葉蓁蓁的身份,總覺得委屈了她,二來她父親和她哥哥那裡,他們家原就對不起他們了,既然是他的女兒,肯定還是送去他那裡,跟他團聚的好。
心裡就默默的有了個計較。
於是等到殿試排名出來的那日,寧夫人知道許攸寧考了個二甲靠後的位置,傍晚的時候就特地叫吳嫂去請了自己的夫君過來,告訴她她家裡有個遠房親戚,名叫做許攸寧的,前些日子上京趕考,現在殿試考了個二甲靠後的位置。因為他祖籍在雲南,所以就想回雲南做個縣官。今兒求到她門上來,想請她的夫君出手幫一幫。
寧夫人的夫君原就是極寵她的,但凡她開口的事肯定無有不依的。而且這許攸寧原就考了個殿試二甲,會試成績也還可以,外放肯定能做個知縣,不過是讓他跟吏部的人打個招呼,將他外放到雲南去罷了。而且這雲南原就不是什麼富庶的地方,好些人還不願意去呢,這能是一件多難的事?
於是第二天寧夫人的夫君就請了吏部幾個相熟的人吃飯,飯桌上悄悄兒的說了這件事。
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於是不過幾日的功夫,許攸寧的任命書就下來了,著他即刻去雲南上任,出任知縣一職。
許攸寧接了任令,一家子開始打點行裝,又將京城中租賃的這處房屋退了,花錢買了輛馬車,一家子就啟程去雲南了。
寧夫人這裡,他們出發前趕過來送了三匣子各樣珠寶首飾,一萬兩銀票給葉蓁蓁,說這是給她的嫁妝。
葉蓁蓁推辭不要,卻被寧夫人將這些硬塞到了她手裡。又抱著她哭了好一會兒,說這輩子是她對不住葉蓁蓁了,往後她們娘兒兩個也不知道有沒有再見的日子。還說她以後一定天天焚香禮佛誦經,隻求佛祖能保佑葉蓁蓁一生平安順遂,她是做什麼都甘願的。
說的葉蓁蓁心裡也很酸澀起來,就也伸手抱了抱她。
寧夫人哭的就越發的傷心了。最後還是在吳嫂的勸說下,狠了一狠心才離開。
不過回到家之後她就立刻寫了一封書信,叫了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快馬加鞭送到駐紮在雲南的長興侯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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