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詞拖著白發老頭順利的找到了丹室,至於老頭兒說救他,蘇詞沒有直接答應他,先把如鹿的問題解決再說。
丹室很寬,中間升起一座高台,高台上擺著一口丹爐,四周地上散落著很多藥品。
在正上方還有一個黃金座椅,看上去很值錢。
蘇詞將如鹿平方在旁邊的石板上,看了眼還在階梯下方躺著的老頭,說道“等下救你。”
他幼時便跟隨他二伯學習醫術,要辨彆這些丹藥或許很難,但從中找出能治療如鹿的藥應該還是可以的。
一刻鐘後。
蘇詞確認如鹿已無大礙,從地上撿起一瓷瓶,打開石門離去。
身後傳來白發老頭焦急的聲音“小鬼頭,做人不能言而無信啊。”
蘇詞沒理他,他拿著丹藥自然是去救楊秀,用救或許不是很合適,畢竟蘇詞還是想要殺了他的。
楊秀已經醒了過來,愣愣的望著發青的地宮,渾身上下都被氣刃切傷,猩紅的獻血緩緩流淌而出,滿身衣服沒有一塊完好。
兩行淚水流到腦後,他好像感受不到什麼疼痛,隻是渾身難以動彈。
耳畔傳來腳步聲,楊秀扭頭看見緩步而來的蘇詞,頓時滿目怒火,掙紮著身體很想起來。
蘇詞把玩著手中的瓶子譏諷道“如果不想活了你就繼續掙紮吧。”
“你什麼意思?”楊秀很錯愕,但語氣中依舊帶著怒意。
蘇詞沒多說,打開丹瓶倒了三顆丹藥塞進楊秀口中,轉身背對著楊秀說道“想必你是知道那丹室之中有很多毒藥和傷藥的。”
“我給你吃這瓶命叫五蟲拉命,服下之後不會立刻死去,反而會將一個將死之人拉回來,不過要不了多久,這個人便會受到五蟲噬心,猶如萬蠱穿心,生不如死,更可怕你很難死去,因為你要死的時候他們便會把你拉回來,繼續折磨你,直到消耗到你的生命極限,虛弱到連一隻螞蟻都可以輕易置你於死地的時候,”
蘇詞猛然轉身看向地上的楊秀,笑吟吟的說道“如何?可還受用?”
楊秀眼圈四周變得血紅,手上忽然有了力道,可是胸口處傳來一股鑽心般的痛楚,雙掌不由緊緊抓住自己胸口,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起來。
原本安靜的地宮中頓時響起了楊秀哀哭而淒慘的聲音。
蘇詞雙手抱腹,心想要是這個時候有一盤花生米和一碗開水白菜那該有多好。
哀鳴聲漸漸退去,留下楊秀粗重的喘息聲。
“你看,這藥多好,傷口都沒流血了,這不就撿回了一條小命不是。”
“蘇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千萬彆讓我逃出去,否則我定讓你生不如死,”楊秀滿臉大汗,脖頸間青筋暴露,惡狠狠的目光恨不得把蘇詞給生吃了。
“好啊,”蘇詞俯身道“我儘量給你一個挑戰我的機會。”
說完他便拖著楊秀的後退,直至丹室,啪嗒一聲將楊秀仍在了角落,然後拍拍手看向地上的老頭說道“挺頑強嘛,還沒死呢。”
白發老頭很意外的看向角落處的楊秀道“你救了他。”
蘇詞反問道“要是你希望他死,我現在就可以解決了他。”
老頭兒顯然已經很虛弱,不想與蘇詞多說,閉上了雙眼。
“公子?公子?”上麵忽然傳來了如鹿驚恐慌張的聲音。
蘇詞幾個大步躍上階梯,看見如鹿滿麵汗水,雙眉緊緊的蹙在一起,都快成了一條線。
“鹿兒,我在呢,”蘇詞上前輕輕撫平如鹿眉頭,如鹿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才取了幾個瓶子下去醫治白發老頭子,吃了藥後也漸漸睡了過去,蘇詞感覺整間石室突然安靜了不少,隻是還有一雙怨毒的眼睛不肯放過的盯著他。
當務之急還是要知道怎麼出去才行,這也是蘇詞為什麼要救楊秀的原因之一。
於是他笑看向楊秀道“楊秀同學,說說怎麼出去吧。”
楊秀道“出去的路我是知道,但你必須答應我出去給我解藥。”
“嗬嗬,”蘇詞沒好氣道“你是真傻還是天真呢,這老頭還沒死,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楊秀瞥了眼沉睡中的白發老頭,蘇詞說的很有道理,他沒法反駁,可他真的不想再體驗那種鑽心的疼痛了。
蘇詞瞧著他一臉難受的模樣。說道“解藥自會給你,但你還需要幫我一件事。”
楊秀奇怪的看向他,對上蘇詞那雙漆黑的眸子,瞬間明白了,回道“你想讓我給你當證人,解決三萬兩銀子的事。”
“沒錯,”蘇詞道“我也隻讓你證明我清白,至於段興雲,我不會讓你去對付他。”
楊秀很想罵他,你他娘的讓我幫你證明,已經與段興雲站在了對立麵,說這種話純是惡心人,但他現在不敢說。
蘇詞催促道“你沒有考慮時間,”
楊秀點了點頭,蘇詞接著問道“你抓我們來這裡隻是為了錢?”
楊秀這次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說道“是段大哥讓我這麼乾的,他知道你回學院也還不起錢,索性讓我把你們抓到這裡來賣點錢。”
蘇詞一路上想了許多,楊秀說出這番話他不是很意外,追問道“那你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
“我下山就遇見了官軍,得左師相救才逃入這裡。”
確定是官軍上來了,蘇詞也就放心了,看向地上的老頭問道“他是什麼人?”
楊秀道“他是我們樓裡的,一直跟在樓主身邊,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公子,公子,”耳畔再次傳來如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