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蘇詞迅速反擊,擲地有聲。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子從那裡的知道了他的名字,但他臉上看不到半點波動,反而非常自信。
明山冷眼看著對峙的兩人。
查半秋眼珠忽轉,蘇詞這個人還是她師兄在南疆得知的,自己見過畫像,沒想到今日看見了真人,不過蘇詞身邊的姑娘她就真不認識了。
“鬼知道師兄你又去那裡擄來的黃花小姑娘,怪我壞了你的好事就不幫我了,”查半秋嬌聲道“大不了師妹回宗之後好好補償你就是了。”
房間內傳來吞咽唾沫的聲音。
蘇詞冷笑一聲,護住鹿兒說道“你錯了,她叫如鹿,是東林人。”
“東林東林人?”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蘇詞當即看向明山道“明山兄,你可以放手弄死她了。”
明山朝他一笑,不論蘇詞是不是查半秋的師兄,隻要這個人不搗亂,那就行了,當務之急是先抓住查半秋再談其它也不遲。
“上!”明山一聲令下。
一個胖子首當其衝,執劍而上。
查半秋身子鬼魅消失於原地,下一刻整個人已經纏繞在了胖子身上,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管綠色液體,倏然灑向眾人。
蘇詞則拉著如鹿緩緩向後麵撤退。
“明山師兄,小心,”太初宗弟子反應倒也迅速,幾個人以劍畫牢,擋住了液體。
其餘一些灑在胖子和地板上,頃刻之間,那胖子已徹底消失,地麵上隻身下一灘深綠色液體,冒著騰騰霧氣。
查半秋破窗而逃,聲音從窗外傳來“謝謝師兄為我拖延時間了,我回去一定向師父他老人家為你請功。”
“可惡,”有人滿聲怒氣,似乎沒人在意胖子的死去。
“師兄,還追嗎?”
明山從窗外看去,說道“追不到了,”他們好不容易才打探到這個女人的消息,如今沒能抓住,之後恐怕更難了。
“蘇兄,想一走了之嗎?”
蘇詞半隻腳已經跨出門檻,身後傳來明山質問的聲音。
“此人是查半秋師兄,抓住他也好向宗門交代,”不知是誰大喝了一聲,眾人紛紛將蘇詞和如鹿圍在中間。
如鹿怒氣衝衝的看向明山道“你這個黑個子,我們要是和她一夥的,還會怕她手中的毒液嗎?”
聽到這麼個稱呼,明山很生氣,怒聲道“抓住他們向大長老複命。”
蘇詞驟然厲聲道“鹿兒,準備迎戰。”
蘇詞這一聲突如其來,不由震懾到眾人停下步子。
鹿兒也迅速擺好架勢,她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經過地牢一戰,她才知道那個姐姐教她的陰陽術那麼厲害。
明山已經動了,蘇詞攔住如鹿腰肢,單手拍出一掌。
頓時地麵塵埃揚起,窗戶嘎吱作響,燭火熄滅。
劍氣與掌風相遇,蘇詞借力向外騰飛而去,落於院中。
本以為逃出生天,正準備奪路而逃時,身上陡然傳來一道強大的吸力。
“法寶?”蘇詞驚呼。
蘇詞竭力穩住身形,想到脫離束縛已是難上加難。
“公子,怎麼辦啊?”
太初宗弟子紛紛從樓上跳躍而下,明山手上突兀飛出一根麻繩,直接將蘇詞與如鹿綁在了一起。
明山來到蘇詞身前,漫天夜空沒有一顆星星,黑漆漆的院子中央,蘇詞連明山那張黑臉都已經看不清了。
“不愧是六大武派之首,連四代弟子都有法寶傍身,”蘇詞假意感慨。
南臨六大武派,是謂兩宗兩山,一寺一台,而太初宗就是六大武派之首。
明山道“此乃我太初宗紫羅繩,你剛才衣襟上沾了我的劍氣,便再難逃脫。”
“黑白不分,算什麼六大武派之首,”如鹿氣急“你這眼瞎的黑個子,憑什麼抓我們。”
明山撇嘴,掌心猛然收攏,紫羅繩極速收縮,如鹿發出一聲痛呼聲。
蘇詞調動內力,硬生生將紫羅繩撐開半寸。
明山很是意外,運氣於掌,紫羅繩上生出熠熠光輝,蘇詞半寸不讓,還平靜道“天棄宗流竄九州,無惡不作,不過近年來少有痕跡,我是語淵學院學生,你確定要抓我上太初宗?”
明山道“一會兒東林一會兒語淵,你還是想好了再說吧。”
身軀上的紫羅繩再次收緊,蘇詞不禁悶哼一聲,說道“她是東林,我是語淵,你是耳朵不好還是腦子不好。”
“師兄,彆和他瞎扯了,總之他就是天棄宗人,我們押他回宗,交給大長老處理就是。”
聞言,明山鬆手,蘇詞和如鹿驟然輕鬆了不少,這紫羅繩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隻要自己不掙紮,就不會收縮。
蘇詞看了眼說話的男子,不禁腹誹剛才死的怎麼不是這家夥,心真毒。
兩人被明山相繼點了穴位,難以動彈,也無法講話,然後被裝進了一個大麻袋中,漆黑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