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兒的目光投向他,蘇詞將手中令牌扔向如鹿道“好好放著,這玩意挺貴的。”
鹿兒接下,認真看了幾眼,跑到蘇詞身邊道“公子,她是幫太初的嗎?”
蘇詞揉了揉她腦袋說道“她是幫理的。”
“噢。”
許莫聽見他們的談話,看了蘇詞和如鹿一眼,然後才看向文君擇道“這是掌教大人的任命,我隻是遵從掌教大人的命令。”
蘇詞看向許莫道“這麼說我老師不上山了嗎?”
“聖師說他有事要辦,我也正好要來,所以聖師讓我為蘇先生帶。”
此刻,翟門玉反而很希望顧汾上山,見許莫不正麵回答他,帶著怒意道“即便是你們東林掌教,要想讓我西林小師叔擔任他們東林的巡教使,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決定的。”
他頜下胡須氣的發抖,顯然是真的怒了。
蘇詞笑笑上前道“翟學仕,不要急嘛,這種事急不得的。”
翟門玉雙手大拂放於身後,看向蘇詞道“小師叔是長輩,學生不敢評論,相信聖師自有決斷,”
說完他變得非常憤慨,看向許莫道“聖女殿下,也希望你給西林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你給不了,就讓你們掌教來給,否則我會將此事上報宮正大學仕。”
蘇詞心中暗自感歎,不愧是西林學仕啊,即便是他之前衝出來就奪了翟門玉的權利,翟門玉也忍下了,因為那是西林自己家的事,他是小師叔,所以不和他翻臉,
而且即便親眼看見蘇詞接下了許莫給的巡教使令牌,也隻說了句相信聖師自有決斷,直接將矛頭指向了東林。
但現在是外界的東西觸碰到了西林,那麼縱然你是東林聖女,縱然你是東林掌教,也是必須要給一個說法的,如果現在不給,等上報白舟行,東林也就沒那麼好撤退了。
果然強橫,不過一個學仕,竟然當麵質喝東林聖女,直呼東林掌教,還渾然不懼,何其狂妄。
蘇詞第一次當麵感受到西林學派的狂傲氣焰,不由佩服,第一次覺得當西林小師叔應該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許莫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冷聲道“如果我說這是陛下的聖意,你還要繼續問嗎?”她的聲音變得冰寒,但語調上已然沒有絲毫起伏。
文君擇似乎一直在等她說話,即刻道“既然是陛下所定,我們自沒有理由反對。”
翟門玉仍是不服,直接伸手卷袖,如果不是文君擇在第一時間拉住他,誰也不知道他敢說什麼,畢竟西林懟皇帝的人可是不少,並且幾乎都平安無事。
文君擇安撫著翟門玉,翟門玉漸漸消氣,蘇詞見他這番模樣,想了想上前附耳道“關於巡教令,我並不知情。”
翟門玉聞言,看了他一眼,氣消了小半。
許莫看向朝宿風眾人,說道“我是奉掌教大人之命來調解四派與太初的事情的。”
她又看了蘇詞一眼,說道“蘇先生也是。”
朝宿風冷哼一聲,沉聲道“殿下,當初六大派共赴西南十萬大山一事,是吾令修組織的,如今回來我派青玉劍失蹤,青玉殿卻留下太初宗獨門掌法玄冰寒掌,我派弟子慘死此掌之下不下十人,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嗎?”
不待許莫說話,馮玉清已是站了起來,手中鐵扇打開,說道“真是好笑了,我隻問你,田不忘可是你天劍山人。”
田不忘因為破太初劍陣時受了傷,現在還昏迷不醒,當然沒法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