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安靜的攤放在顧汾的掌心,他淡淡的說道“你看好了,他真的是竹葉嗎?”
話音剛落,那竹葉竟突然之間變化成了一串精美的手鏈,上麵串著六顆黑色珠玉,閃閃發光。
蘇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發生在自己麵前的一幕。
顧汾望著驚訝的說不出話的來蘇祠,有些不悅道“不驚不慌。”
蘇祠當即站直了身體,變得很是鎮定的問道“老師,這是仙器吧?”
顧汾道“之前給你的那把劍不是被楊秀奪了去嗎,為師隻好為你這敗家子再找一把來了,這次要是連口劍都看不好,為師罰你抄寫子論一萬遍。”
“老師,你說笑歸說笑,可彆拿子論開玩笑啊,”蘇祠鎮靜道“而且老師的意思是這東西是一口劍?”
“你以為為師在開玩笑嗎?”
蘇祠不清楚這句話是對前者的回答還是對後者的回答,反正他隻當是對後者的回答。
果然,顧汾手中的劍刹那間化而為劍。
當劍出現那一瞬間,一道刺目的光亮劃過蘇祠的眼簾,令他不得不閉上眼睛。
他震驚餘這究竟是一口什麼劍的時候,光芒消失,他緩緩睜開眼睛,然後看向躺在顧汾掌心的劍。
他又一次被震驚了,這口劍長三尺三寸三,劍身較平常的劍要更寬一些,通體由鐵鑄成,很顯然是一口鐵劍。
蘇祠完全無法從這口劍上找到特殊的亮點,既不感覺鋒利,也不感覺厚重,而且光澤黯淡,就好像是放在了倉庫許多年,積滿了灰塵被人拋棄的雜物。
但他堅信,這是一口不凡的劍。
於是問道“老師,這劍叫什麼名字?”
顧汾道“他叫末須。”
“末須?”蘇祠仔細想了想,百劍譜上並沒有這口劍。
但他還是不失望,因為這劍出現的那一刹那,他便認定了,雖然現在還有些醜。
他屈膝,雙手舉起“謝老師賜劍。”
顧汾將劍放到他手上,蘇祠的第一觸感是粗糙,但這劍身雖然光澤黯淡,但看上去也還平直,這粗糙感來得很是奇怪。
沒有細想,他滿意的望著手中的劍,問道“劍鞘呢?”
顧汾平靜道“沒有劍鞘,你要自己去找。”
蘇祠微微皺眉道“我要他的劍鞘。”
顧汾再道“自己取找。”
蘇祠明白了,問道“老師,這劍一定有什麼來頭吧。”
顧汾道“我想喝茶,不想講。”
他想藤下茶桌走去,完全沒有理蘇祠的意思,並且真的開始泡茶。
蘇祠道“老師,那這劍是怎麼變身的?”
顧汾道“心意至,便可。”
“哦!“
他閉上了眼睛,心意這種東西他當然懂。
劍沒有變,依舊躺在他手上。
他努力的沉浸下去,將心神落入手中的鐵劍上,依舊沒有變。
吐了口氣,認真的望著手中的劍說道“末須啊末須,以後我們就是並肩作戰的夥伴了,來變一變。”
說完這句話,他的心,他的腦,他渾身上下每一個器官,都仿佛在說著“快變。”
末須仍舊是末須,鐵劍依舊是鐵劍。
蘇祠疑惑了,半晌後看向顧汾道“老師,你應該沒有騙學生吧。”
顧汾品了口茶,說道“你要不要來嘗嘗梅丞相送來的從淵新茶,很不錯。”
蘇祠白了顧汾一眼,看向手中的鐵劍忍不住道“喂,我可是他弟子,將來他也得靠我養老,你聽他的話不聽我的話,是不是真的想去倉庫生鏽。”
手中鐵劍忽然震動,傳出一聲很低的劍鳴。
蘇祠道“看來你聽得懂人話。”
“給我變,”
不變。
“變!”
一股淡淡的茶味飄來,顧汾道“這劍非凡劍,劍格之處能藏物,你不能將他化為它物,是因為他不認同,不必糾結,速速去收拾行禮,趕緊回去。”
“不認同?為什麼?”
顧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大概是看不起你吧。”
“槽!”
“它看不起我?!”
“又想抄子論了?”
“老師,有你這種迫不及待的趕徒弟走的嗎?”
“現在你不是見到了嗎?”
蘇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