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山,水是水,山亦或不是山,水亦或不是水。
心不自心,力不自力,縱使你有千萬力,於我心間不過廢柴爾。
修為境界的提升,三天的融合,讓他能夠暢快的使用浩然劍,譬如剛才在洞室大殿中最後使用的蒼褐無極劍,放在以前他根本使用不出來。
但這一次,想要抵擋住大宗師的絕殺,用這一招恐怕沒那麼簡單。
浩然真意從氣海流淌而出,天地浩然氣感應到蘇祠身體所震放出的獨特浩然真意,既有水之柔和,又有山之渾厚,相輔相成之間,自成一體。
伴隨著天地浩然的響應,蘇祠寬闊的胸腹中,浩然真意迸發而出,直接落入麵前末須劍上。
末須劍粗糙寬大的劍身仿佛受到了什麼感應一般,轟然爆發出一道強雷的波動,周圍的山石似乎也似乎受到某種聯係,竟有亂石滾落。
蘇祠施出劍訣,右手握住末須。
身體被天地浩然帶出,就像一陣風衝來出去。
“浩然劍,第九式,滄海破極!”
手中浩然舉過頭頂,浩然真意於頭頂上空凝聚出三口青色長劍,但下一刻猛地合三唯一,歸於末須。
他手中的末須似乎變的更寬,更大,更長了一般。
從老師授他此劍的時候,蘇祠就堅信過它的不凡,在於段成丈一戰中,也證實了它的不凡。
奪目的青光耀過暗夜,照亮了周邊破亂如廢墟的環境,在那些小山之下,有受驚的老鼠開始了四處逃竄,尋找活命的機會。
金色長虹仿佛攜帶著無儘的威勢轟殺而來,蘇祠隱約看見了藏在金色光柱中的黑袍老人。
浩然真意加持在如滄海之勢的劍意上,青色劍刃劃破撕裂黑暗,驚奇一聲震嘯,似乎有大海深淵中的空洞攝人的聲音響起。
撞擊上大宗師的規則之術,颶風在撞擊中生成,然後向兩邊四溢飛散,劍氣衝擊在周圍的金色巨網上麵,就好像是在切割鋼筋一般,傳出刺耳的滋滋聲。
在他蘇祠的身後,那名少女忽然褪去頭上的黑袍,她烏黑的頭發梳成了一個道髻,黑發自然披散而下。
如玉般的雙手靈活揮舞著手中的劍,在暴亂的颶風和能量衝擊下,隻見那劍尖帶著一道藍色流光,在身前畫著什麼,下一刻,一個道印隨著她揮舞的劍出現,然後越來越大,最後一個太極印在她麵前生成,在輪盤周邊閃爍著些看不懂的符文。
同時,她的腳底也生成一個掛印,天地間的靈力翻滾。
她掌心翻轉之間,整個人馭著道印如一道光影衝向了上空的金色巨網。
這裡的靈力很是稀薄,幾乎周邊的都被她引動了過來。
道印衝擊在金色網格上,金網震動,直接被道印所釋放的靈力和符力衝擊的變形扭曲。
而黑衣大宗師麵對蘇祠一人的浩然真意所加持的劍意就落於了下風,在被道術攻擊,身處於光柱中的他已是難以抵擋。
蘇祠和少女的劍幾乎同時穿過金網,少女一劍出籠,蘇祠一劍刺向大宗師麵門。
那大宗師因為自身規則之術被擊破,遭到一絲反震,同時蘇祠的劍意也劃過他的臂膀,切割過一條血口。
麵對蘇祠衝來的劍,他拚勁全身力氣,才堪堪避過,蘇祠的劍從他的耳朵邊穿過,直接削下一隻耳朵。
“啊!”淒厲的叫聲傳來。
黑袍大宗師轉身欲逃,漸無書看準時機,同樣一記浩然劍刺出。
但人家畢竟是大宗師強者,提起手中的劍便擋下了漸無書,同時借力逃進了黑衣之中。
蘇祠第一次施展如此強大的浩然劍,也是第一次動用浩然意,收勢不急,故而衝出遠了些,體內的浩然氣還久久未能平複。
少女從飄落至蘇祠身邊,說道“跑了。”
漸無書有些懊惱道“我太廢了,沒攔下來。”
蘇祠吐了口氣,看向地上帶著血的耳朵,說道“沒事,下次見到他再取他性命。”
少女點頭,說道“孔令應該也快追來了,我們快走。”
蘇祠將劍換至左手,體內的地炎之氣燃燒上末須劍,照亮了周圍的世界。
蘇祠掃了眼亂石分布,死氣沉沉的環境,看向少女道“姑娘剛才所用的是仙術?你是修士?”
自從那次從宿霧山下來,他感受到了許莫調動天地靈力,現在天地靈力調動,他幾乎能清晰感受到。
少女淺笑說道“家父曾拜師撫仙門,雖然沒有入門,但也學過一招半式,所以傳授給了我。”
蘇祠頗有些激動道“那姑娘可否也傳授我一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