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詩詞歌賦不夠談,有多少人生哲學不夠聊。
林唯唯在心裡白了一眼。
但想歸想,畢竟對方是王上,來請自己閒聊,哪能說拒絕就拒絕。
林唯唯回屋換了衣裳,跟著濁明去王宮。
一路上,濁明一句話也沒說,林唯唯也懶得問。
到了王宮,林唯唯看見坐在上麵的八字胡老男人,還有站在下麵的幾個表情嚴肅的神官。
這幾個神官中便有上次在自己背後偷偷議論的人。
林唯唯心頭一緊,覺得濁明所說“閒聊”沒那麼輕鬆。
但來都來了,林唯唯既不想做縮頭烏龜,又不想去奉承巴結。
林唯唯像模像樣的行了個禮,直言問上座的老男人“王上找臣閒聊,不知要聊些什麼。”
老男人笑嗬嗬捋胡子。
“嗬嗬嗬,是這幾位神官偶然提到了林神官,本王便傳了林神官來。”
林唯唯翻眼看了看老男人,有種被出賣的感覺。
明明上回還跟自己說不要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今天又把自己叫到麵前是什麼意思。
男人,就沒一個靠得住的。
林唯唯扯扯嘴角,不情願地笑了笑。
“既然這樣,幾位神官有話就直說吧。當麵說明白,總比在背後嚼舌根要強,你們說是吧?”
幾位神官臉色有些難看。
“這個……九君神官,您先說吧。”
突然被q的九君神官一臉慌張。“這話怎麼說,明明是裕華神官您先提出來的啊。”
林唯唯在心裡輕笑了聲,嗬嗬,原來就這點膽量啊,還以為要搞個多麼隆重的批鬥會呢,沒想到隻敢在背後說說閒話而已。
“那什麼,幾位神官若是沒什麼事,林某人可就告辭了。”
林唯唯拱手要走,一個聲音把她攔下。
“慢著,幾位神官不屑與你說明,那就由我來說。”
哼,不屑說?硬是要把老鼠膽包裝成鳳凰毛了?
林唯唯瞥了一眼說話的人,絡腮胡,大黑臉,長相和李魁有一拚。
“林神官打著念術師的旗號,行苟且之事,恃寵而驕、不知廉恥。”
林唯唯輕笑,血口噴人,我林某人要行苟且之事,也得有個配合的不是?
就府裡那個女人一樣的存在,還行苟且之事,剝了衣服躺在一起都能保證相安無事。
“不,是領著整個府邸的下人行苟且之事。”絡腮胡更正道。
“臣有幾條不得不稟明王上。其一、林神官初到神界,王上封官賜府,林神官不滿足,還直言……直言要個……要個男人,此為恃寵而驕。”
“其二,林神官這幾日把從前庸王爺的府邸折騰得麵目全非,城南舊府如今已經成了林府,真是任性妄為。”
“其三,便是林神官最不知廉恥的作為。借口七夕之夜,讓府裡那個不男不女的上台……上台脫衣……”大胡子撇撇嘴,似乎說出這些話簡直臟了自己的嘴,“不僅如此,還借口府裡眾人看了那不男不女的……身子,就將他們統統趕了出去……這幾日怨聲載道……”
林唯唯心裡冷哼,倒是對我林府的事了如指掌啊。
“說完了嗎?”林唯唯道,“若是說完了,不知能不能讓我林某人狡辯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