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唯語氣上揚,裡帶著幾分詭異地疑問。
“你、你……”絡腮胡結結巴巴,“林神官所作所為,人儘皆知,知道的不止我一個。”
“這還不簡單,神官隻需把得來的消息大肆傳播出去不就人儘皆知了嗎。”
絡腮胡急得滿臉通紅,轉身向王上行了個禮道“臣未做過。”
林唯唯也行了個禮。“臣並沒有狀告神官做過此事?臣方才所說的僅是猜測而已。神官著什麼急?”
絡腮胡男人額頭微微出汗,厚著臉皮道“臣沒有林神官那般巧言令色的本領,但事情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林神官是不是該解釋解釋叫人上台脫衣服算什麼道理。”
“還是那句話,你情我願的事,您管得著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
“什麼強詞奪理?”
殿外一個清澈的女聲傳來,打斷林唯唯和絡腮胡的爭論。
這聲音林唯唯許久沒聽到了。
轉頭一看,正是自己到神界後第一眼見到的那個人。
“姨婆!”林唯唯瞬間由咄咄逼人變換為無辜可憐的小白兔,蹦躂著兩條細腿鑽進雲清懷裡。
和雲清同行的還有一個女子,大約就是林唯唯經常聽說的葉舒了。
絡腮胡看了眼賣乖撒嬌的林唯唯,又看了眼手持長劍而來的雲清和葉舒,微微皺眉。
雲清撫了把懷裡的“巨型吃奶嬰兒”,瞥了眼殿裡的其他人道“小孩子不懂事,諸位神官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林唯唯見她這麼說,立馬嘟起嘴,喉嚨裡黏黏糊糊撒嬌“姨婆,不是……”
話還沒說完,隻聽雲清繼續道“我念術師族從來不跟彆人講道理,漆神官要說強詞奪理,真是過獎。”
語罷,雲清看了眼林唯唯,教育道“懂事些,沒用的人才會去跟彆人講道理。”
林唯唯懵了懵,雖然自己早知道物以稀為貴,但沒聽說過物以稀為“霸道”啊!
難怪這些人如此懼怕念術師族。
絡腮胡男人儘量撐住身體,保持著方才為民除害的樣子。
“雲清神官恐怕不知林神官讓家裡那個不男不女的人上台當眾脫衣裳的事吧!”
林唯唯不自覺臉紅起來。
心裡暗罵絡腮胡,說不過我就去找家長告狀,實乃小人行為!
林唯唯偷偷瞥了眼雲清,隻見她風輕雲淡,完全沒把大胡子說的那些當回事。
“唯唯年紀小,愛胡鬨。二十多歲的人作一作鬨一鬨怎麼了?怕不是因為漆神官二十多歲的時候還在吃奶尿褲子,此時見唯唯能作能鬨起了嫉妒心?”
這話林唯唯聽了不知該臉紅還是該笑,姨婆不虧是姨婆,果然蠻不講理。
反正絡腮胡此刻滿臉臊,“你你我我”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大概心裡在後悔不該和雲清正麵交鋒吧。
絡腮胡身邊站著的裕華神官扯了他一把,低聲勸說“漆神官若是想為林府的那位抱不平,依本君看大可不必。那人從前在獄裡便經常被同室的犯人扒衣裳,還給自己取了個女子名,叫‘嫣嫣’。若為這等不自憐自愛的人抱不平,豈不是自貶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