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來的時候偌大的工作室還空無一人，現在已經坐滿，三十多人每個都在忙，有的劈裡啪啦打字，有的看資料，有的接電話。
顧青來到白芷若辦公司，隨便找地方坐下，瞅了一眼外麵道“這些都是你的背後團隊，這麼大陣仗？”
“一般般，刨開一些小助理和服裝化妝，平時真正在幫我的不多。”煩悶揉了揉眉，白芷若道“不說這個，找你來是讓你把歌重新錄一遍，錄完上節目宣傳，然後發專輯。”
“應該的。”顧青嘻嘻一笑，“那個，專輯費……”
親兄弟還得明算賬不是，雖然他們是親戚關係，但該給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知道你沒錢，專輯製作費我從你好聲音獎金裡扣了，回頭多退，退是不可能退了，你補是一定要補的。”
顧青笑容凝固，“幾個意思，我還沒上班就欠你錢了？”
“嗯，可以這麼說。”白芷若認真道，“製作一張專輯要多少錢，你是作曲係的，你有底，我現在要忙著解約打官司，可能要賠錢。”
“現在能抽出一部分資金幫你做專輯，已經很不容易，你總不能白嫖吧？”
顧青鬱悶，“是這個理不錯，但我感覺怎麼有點難受呢，專輯要賣不好，我是不是就涼了。”
“難受肯定難受，一個十八歲的人欠了四百多萬，換誰都難受。”
“多少？”顧青騰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
“四百多萬，準確的說是四百二十萬。”
顧青心裡拔涼拔涼的，還沒出道就欠四百二十萬，這特麼叫什麼事啊，“姐，你沒坑我吧？”
這麼多錢，他現在肯定還不起，他打定主意，要是虧了就回去找老爸借，老爸問白阿姨借，白阿姨隻能找白芷若要，最後他就不用還了。
我真是個小天才！
白芷若翻白眼，“一張專輯五百萬算不錯了，加上宣傳什麼的最多七八百萬，但這是你第一次，我想把聲勢弄大點，讓你一炮而紅。”
“所以又花了千萬找團隊給你策劃包裝，看著吧，等專輯一發，你就家喻戶曉，彆的不說，直接混個二線不成問題，省了你好幾年功夫。”
對每個藝人來說，出道第一站很重要，一炮打響，以後星途無限，大把資源等著，人也會越來越紅。
顧青現在正是有熱度的時候，不乘勝追擊加把火，再過一年半載誰還認識他？爬到二線不知道多少年。
顧青什麼都沒聽進去，就聽見五百萬，七八百萬，千萬這幾個數字，腦袋有點昏。
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欠四百多萬了，白芷若真沒坑他，除了這四百多萬，其他全是對方墊的。
雖然簽約進公司，公司發專輯有義務幫藝人墊錢，但那得看合同分成的，他的合同分成是八二。
他八，公司二。
這合同，說是讓他白吃乾飯都不過分，白芷若不賺錢，反而白白花錢捧他。
“落落姐，謝謝你，我回頭不向我爸借錢了。”
“你說啥？”
“沒，這些都不重要，等專輯賺錢了，我肯定把你那份還一點點，幫你承擔重量。”
全還是不可能全還的，白芷若一共墊了近兩千萬，一張專輯還有發行方分成，最後到公司手裡不知道剩下多少。
但顧青知道，絕對沒有兩千萬，也就是說，白芷若做的是虧本買賣。
不成功兩千萬打水漂，成功了兩千萬換一個二線藝人。
“我謝謝你哈。”白芷若很想給顧青一腳，“等你火了記得多賺點錢，多借我一點就行了。”
玩歸玩鬨歸鬨，彆拿借錢開玩笑…顧青臉色一正，“到時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