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日記本雙手遞給她,她接過本子忙翻開看,隻見扉頁右下角清楚地寫著劉姐的名字,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正是她媽媽的字跡,便更加疑惑地問
“我媽的日記為什麼會在你這兒?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有惡意的…”我生怕她誤會,連忙擺手解釋,“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說話間,我轉身往電梯走去。此時我雖表麵淡定決絕,內心卻十分慌亂,生怕她不跟我走,那這戲可就演砸了!
若珍姐姐似乎半信半疑,但在好奇心的趨勢下,最終她還是選擇跟了上來,我一顆懸著的心也才終於落下些許。
我帶著她來到了之前跟劉姐約定好了的地下二層。因為這裡平時沒有人,說話比較方便,再者太陽還沒下山呢,以劉姐現在的身份,還是儘量不出現在外麵比較好,我擔心她一個不小心魂飛魄散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還沒出電梯就看見劉姐領著小女孩已經等在了那裡。
劉姐見到自己的女兒,激動地伸出手,似乎是下意識的想上前擁抱。可是她剛把手抬起來,就頓了一下,倏地又將手放下,目光也隨著手沉了下去。
是啊,女兒此刻雖然就在她麵前,可兩個人卻早已陰陽相隔!這是多麼大的悲哀與遺憾啊!
若珍姐姐急不可耐地轉回身來對著我說
“現在可以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了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啊…我呀…”我趕緊開始了我的表演,背誦著之前就編好了的台詞兒
“我不過是劉護士長照顧過的一個病人罷了!劉護士長工作認真負責,對我們每一個病人都特彆的細心,所以我們關係也非常的好,我平時都親切地叫她劉姐。”
我自顧自地接著說
“劉姐對我那麼照顧,我不能讓她死的不明不白,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一些真相——其實她不是心臟病死的,她是因為工作過渡勞累,才會猝死…”
雖然劉姐說不想投胎,但是我心裡還惦記著幫她評勞模呢!
可還沒等我提勞模的事,若珍姐姐便打斷我說
“人都已經不在了,怎麼死的還重要嗎?”
“啊?”我被她忽然的打斷提前結束了表演。
“什麼工作認真負責?對呀,她愛崗敬業啊,她對每一個病人都很好,可是她有沒有想過家人?她有沒有想過我?我從小到大她都是有白天沒黑夜的待在醫院裡…她對待病人比對待我這個親生女兒都好!憑什麼?為什麼?她根本就不在乎我…”
由於我剛才緊張背詞,完全沒有注意到若珍姐姐在聽了我的話後情緒的變化。
此時的若真姐姐越說情緒越是激動,最後近乎大吼起來。她把日記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人也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緩緩蹲下。
劉姐低頭看著地上近乎崩潰的女兒,更是滿眼的心疼,略帶哭腔的安慰道
“對不起,我知道你一直怨我,因為我工作太忙,從小到大都沒有能夠好好的照顧你。是我錯了,我當初既然選擇做你的媽媽,就應該擔負起母親的責任…我也不求你能原諒我,我隻是希望以後…以後你能夠好好的照顧自己…”然而這些話若珍姐姐自然是聽不到的。
明知如此,劉姐還是繼續說著
“還有…有一件事我覺得一定要告訴你,其實你並非我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