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可愛,卻因為麵無表情被那白晝一般的電光照的有幾分殘忍的味道。
她竄到了呂任的身後,手拽住了他幾縷所剩不多的頭發,幽幽道“你不會以為我受傷了,近戰就不行了吧,老東西,我們兩個的差距,可比這天地還要遙遠。”
“你敢動我!”
呂任以為陳三久受了重傷,對上自己這個元嬰前期的修士,怎麼也不該動作這樣靈敏。
卻不知她的法器竟然還能變幻莫測,且動作一點看不出像受傷的人。
想搖自己手裡的骷髏拐杖,卻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陳三久一把奪過,生生捏爆。
空氣中傳來駭人的哀嚎與痛呼聲,無數困在裡麵的魂和靈都飄散了出來。
包括先前吸食的孫斌的精氣,也歸到他的體內。
呂任見狀慌了。
這這不該是這樣的啊!
不是那個女娃娃說這人的修為頂多化神期嘛!高級陣法反噬的情況下還能有這種靈力和動作,簡直就不符合常理!
陳三久低笑,宛如惡魔低語“你猜我敢不敢動你。”
“我是呂家的二當家!你動我就是跟呂家作對!”
這話彆說是陳三久了,就是呂任本人聽了,都覺得有些耳熟。
可不就是原先比武場上那些人對上她時說過的話嗎。
結果是什麼?一個個被捏碎了內丹。
呂任眼裡倏地多了一抹恐懼,他的內丹不會也要被捏碎吧!那他就廢了!這不行,這不可以!
“我,我告訴你是誰讓我來殺你的!你饒我一命!怎麼樣?!”
陳三久見對方佝僂的身軀不斷顫抖,眼裡涼意絲毫未退。
不過嘴裡卻說“哦?那你說說你為什麼殺我,誰派你來的?”
呂任以為交易成功,肉疙瘩的臉上立馬卷起一抹欣喜,回答“你比賽場上廢了那麼多人的內丹,等於挑釁彆人門派,從未有人像你這般下狠手,所以比賽一結束,各個門派就下達了對你的懸賞,說是隻要帶著你或屍體去他們那,就可以得到五顆歸元丹!”
歸元丹,那不就是提升修為的丹藥嗎,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不會像是千魂鼎那樣,那麼多弊處,對普通修士來說,確實彌足珍貴。
不過對陳三久來說,她懸賞價就值這?
以前自己可是在修真界值足足千顆歸元丹,就是沒人有那個本事把自己弄死。
現在五顆,算了,可能對那些門派來說,也就這點家底了。
她說“你們呂家缺歸元丹?”
呂任咽了咽喉嚨,“我們呂家曆代都是煉屍人,會的都是那些自稱正派的修士入不了眼的,沒人會煉丹,自然修為也低人一等,如果如果有歸元丹,日後在這修真界,也可有一席之地,我真不是故意來找你的麻煩,是一個小姑娘告訴我你在這裡,說你在做法,可以趁機偷襲你,我才——?”
陳三久眼眸一厲。
“那人長什麼樣。”
“蒙麵,沒看清,啊啊啊!!我真沒看清,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你放過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上無長輩,但下還有三個孫子,勞煩這位祖宗看在我還是個爺爺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次。”
呂任哭的那叫一個淒慘,完全不見剛剛的陰冷狠絕。
陳三久鬆了電鞭,陷入沉思,那個告密的人會不會是西秀秀。
呂任見她背過身去,眼裡剛剛的可憐迅速滅了下去,凶光頓閃。
他齜出一口黃牙,直接就要衝陳三久的背後使出勾魂線控製她。
耳邊卻突然響起一道悶聲。
胸口劇烈疼痛起來,鮮血染紅了那墨綠色的衣裳,原來是幡龍令自己幻化成了劍刺穿了他的胸膛,在身上留下一個大洞。
呂任麵目猙獰,指著陳三久結巴道“你!你!”可身上的疼痛讓他半天穿不上一口氣。
對上那雙冷漠至極的眸子,後者道“我沒答應放過你啊,反正你這種人就是給了機會也不會珍惜,難不成我還得等你動完手在反應過來?”
陳三久的手直接伸進他的丹田,取出那閃爍著光芒的內丹,見他顫抖著手想要抓住。
她露出可怖的笑容給直接捏碎。
呂任眼露絕望。
耳邊是陳三久算不上好聽的聲音“謝謝你的情報,不過我這人沒有放老鼠歸洞的習慣,斬草要除根,放心,我日後遇到你們呂家的人,會見一個殺一個,讓你們早些在地下團聚。”
然後看陳三久用一個火訣直接將遍地的屍體給燒個乾淨。
他求饒般顫抖著搖了搖頭,道了句“不要!”
可惜,陳三久沒有回他,隻是居高臨下地睨視,那張臉上寫滿了冷漠,火焰將他燃燒,很快隻剩一攤骨灰。
留下她一人,在原地自語了一句“其實也就是嚇嚇你,我又不是殺人狂魔。”
向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