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冷笑出聲。
隨即見有個對李刀忠心耿耿的對著自己舉起了槍。
還沒等眾人反應,沈遇就衝到了她的麵前。
砰—?—
槍聲再次響起。
男人在她身前倒下,沈知音哭喊出聲“哥!”
陳三久的臉色微沉了下來。
幾乎一瞬間就把脖子上的幡龍令往他受傷的位置一丟,讓血液停滯流動。
那個開槍的男人,也被陳三久一手掐住了脖子,白皙的胳膊和曬黑的皮膚有鮮明的對比。
“看來有人還把我的話當做玩笑,沒關係,我會證明給你們看。”
屋內本就安靜,在陳三久動手後,更是靜得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
手裡力道加大,一點點麵無表情地縮緊。
哢嚓一聲清脆—?—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那男人瞬間就跟得了軟骨病一樣,眼睛睜著那睜著,脖子一歪被她扔在了李刀的旁邊,脖子一拳都是青紫淤血。
陳三久問“現在,還有誰想要出頭,或者反對我當新老大的都可以站出來,沒關係,你用槍也好,跟我1v1也行,隻要能打得過我,我還能反過來給你們擦鞋當小弟使喚。”
笑眯眯的樣子,像極了電影裡的大反派。
不,或許說她從來就沒當過什麼好人。
隻是順著心來而已,她不怕殺人被人舉報拆穿,無非就是在多殺幾個知情的,嘴巴不嚴實的,剩下來的她也可以用遺忘術給對方洗腦。
畢竟沒點真本事,怎麼敢在修真界當法修一把手?
且哪個羽化飛升的修士,不是腳下血流成河堆起來的,她也不例外。
現在沒全殺了,也純屬是因為她懶得動手,也還沒到殺人滅口的那種地步。
寒從腳底生。
這大概是在場除陳三久意外所有人的感受了。
而且第一個站出來的,不是秦九,不是沈遇,而是沈知音。
她幾乎是半跪在地上,對陳三久說“你救我,我以後就跟著你,你是鐵虎幫的老大!”
秦九倒吸了一口涼氣,見其他人表情都有鬆動,也連忙附和“這我也更希望是女娃子你當老大,這樣以後是不是就能輕鬆一點。”
陳三久勾了勾嘴角,道“當然,我當老大以後,李刀旗下所有的資產都會歸我,並且我會給每一個手底下的人發放工資,我跟李刀不一樣,他喜歡收人保護費、放高利貸賺錢,我這人最不缺的就是錢,因為我要的是人,隻要你們跟著我乾,我保證不出三年,a市沒人敢動你們。”
“切,吹牛誰都會,你怎麼讓我們相信你。”
沈遇被幡龍令撿回了一條命。
他身子中了一槍,但是沒過一會兒,身體失去的力量就漸漸回來,他是半昏迷狀態,可是陳三久說的話卻一字沒漏。
有些艱難地爬了起來,他說“我跟著你乾。”
其他話一字沒說。
讓剛剛質疑的人瞬間息了聲。
原因無他,大家都知道沈遇是出了名的狠人,打手裡,就他名氣最大,這也是為什麼剛剛沈知音出事的時候,隻有一兩個人敢壯著膽子對她動手,其他人隻敢嘴上叭叭,身體沒動的原因。
陳三久滿意點頭,說“好,那我作為鐵虎幫的新任老大,就先送你們一個禮物,在場欠李刀錢的,已經把本還夠了的,以後就不用還了。”
“憑什麼!這樣以後錢怎麼來啊!我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陳三久壓根沒正眼瞧說話的人是誰,拿著打火機就把桌上的票子給點燃。
炙熱的火光燒的人臉頰通紅,甚至有人想搶救這些鈔票,然而沈遇把人攔著。
“就憑這點錢我不放在眼裡。”
桌上少說也有五十萬。
但是陳三久卻眼也不眨一下就給燒了。
就因為她要給這些不聽話的人一個下馬威。
她豎起兩根手指頭說“第二,你們有誰不想乾這行的,可以先離開,我不逼你們,也不會對你們怎麼樣,我這人很明事理,一是一,二是二,你們要覺得自己有彆的出路,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
怕有些人覺得陳三久是在說假話,沈遇率先道“我隻會打架。”
“我我不想上學,我想留下。”沈知音有些不敢對上沈遇看過來的視線。
秦九紅著眼,語氣難掩激動道“我就隻會開車,吹吹牛,不乾這種混日子的事,也沒辦法活,反正也沒債務了,兩袖清風。”
這話說出去,屋子裡也有大半人離開。
陳三久不怕他們把房間裡的事說出去。
剛剛已經給在場的所有人都悄咪咪地下了禁言咒,說出去的話,會突然變得呼吸困難,大腦缺氧,意識不清,然後記不得自己要說的內容。
所以剩下來的,大概也就六七個人,也算在她意料之內。????再除去秦九三人,其餘四個竟然都是李刀手底下欠錢,拿自己抵債的混子,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剛剛看到陳三久大手筆燒錢,連帶著桌底下的借條欠款也一並燒掉,他們的心也仿佛被火點燃似得。
說不上是這些年終於拚到頭得到的解脫輕鬆,還是麵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生的魄力。
他們看到屍體竟然都沒有感覺到恐懼。
隻覺得陳三久心狠手辣,但明事理,不會像李刀這樣隻顧著自己,單純把自己當黑社會老大,就會使喚手下的人。
而且她殺的人,都是他們一直強忍著想動手的對象,這個人隻是做了他們不敢做的。
陳三久把幡龍令拿到手裡。
見一人問這些屍體怎麼處理。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這個嘛,我會處理,現在先換個屋子,我還有些事問你們。”
陳三久是最後一個出去的。
離開前,她用了火訣+清潔術,將包廂打掃的很乾淨。
讓裡麵沒有灰塵,沒有血跡,甚至連那些鈔票都沒有了蹤影,好似這裡從來沒有進過人一樣。
她手裡拿著紅人館的文件,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