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可以,來,從我腳底下搶,搶到就白送給你。”
西秀秀臉漲得通紅。
半天才說出一句“你真的太欺負人了!”
陳三久莫名看了她一眼“又不是你的東西,你倒是急的厲害。”
“我、我那是打抱不平!一忱同學,你不說說她嗎?!”
“花鳥市場有規矩,買定離手,概不退換,警察來了也是這個理,更何況毛料都切出來了,再想要回去,怕是我叔叔來了,也不認這個賬。”
白一忱直接無視了西秀秀那近乎請求自己幫她說話的眼神。
心裡卻對這個女孩的印象更是抵觸。
畢竟西秀秀比陳三久進這市場的時間要早。
不可能不明白這的規矩。
現在替無賴說話,肯定有私心。
他不是傻子,更不是那種見了漂亮女人就被人勾魂跑的外貌協會。
所以說話,他公正公道,沒有替誰說,隻是實事求是罷了。
不過在西秀秀眼裡,白一忱就是在維護陳三久,才故意這樣給自己難堪。
本想撿漏,討一下白及的歡心,跟白一忱多一點接觸的機會。
哪知道這地方又跟陳三久碰上。
早知道她不過來看熱鬨就好了。
想到這裡,西秀秀又暗自怪起了這對母子,沒事找事。
卻不反省自己的幫襯行為。
乾脆說道“那就喊警察來好了,警察做事總歸公道。”
毛嬸子點頭,“可以!”
就憑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怎麼也得能從那紅寶石上麵討些湯水吃,不會空手而歸的。
不過毛大旺的野心不在此。
他更期望拿個兩個億,以後揮霍度日。
便道“警察來了也沒什麼大用,說了,兩個億,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你要覺得行就行,不行就還回來!”
陳三久哦了一聲。
看到人群裡一道麵熟的身影正往這竄,回答“那我還是那句話,不還,一分錢你也彆想拿到手。”
毛大旺黑著臉,擼起袖子,沒把白一忱放眼裡。
架勢就要衝過來,他說“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給我把料子還回來!”
還沒等人到跟前。
他那近200斤的身子,就被沈遇一個抬手掀翻在地。
那麼笨重的人,摔在地上還發出了一記悶響。
沈遇微微頷首,說“陳姐,我來遲了。”
她點了下頭,神色輕鬆淡然,“沒事,這邊交給你處理吧,看你帶了人,把他們丟在金鳳凰的門口不準讓他們進來就行,解決了再進來。”
沈遇恩了一聲。
雖沒毛大旺體重那麼重,可手勁大的,徒手就把人拎起,往外一丟。
麵子都不給一下的。
看的毛嬸子當即大喊一聲“殺人啊!打人啊!黑社會打人了!”
可惜,沒人幫她。
或者說不敢。
畢竟沈遇身側,那站著十來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年輕男子。
一看就是小流氓。
人多勢眾的,誰也不想惹禍上身。
更彆提他們的老大還是陳三久了。
今天的主角,無非就是看誰更狠一些。
現在答案出來了,大家也是明事理的,不希望讓這兩人得逞。
就對毛嬸子說“想不到老太婆你也有今天!”
“今天你是碰到了個狠茬子了,怎麼不進金鳳凰了,你去啊,不是最能耐跟人擺弄是非的嗎?”
“兒子都被人丟外頭去了,還當我們傻呢,這種破爛事,也就你們娘倆做得出來,敗壞我們西門的名聲。”
“我看那個替你們說話的小姑娘一身吃好喝好的樣子,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難怪會沒點腦子信了你們的話。”
站在一旁的西秀秀,怎麼也沒想到,這臟水還潑到了自己身上。
頓時臉色難看。
可偏偏,陳三久還讓沈遇把人都趕了出去。
這會兒她就是想進去金鳳凰,還要看人臉色。
幾乎被人捧在手心裡慣了的人,怎麼能忍受這種待遇。
在門口待了一會兒,見白一忱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她才不甘心地轉身去了白及的店裡,想要訴苦。
屋裡頭,陳三久喝了一杯鐵雄泡的大紅袍。
聽對方拍自己的馬屁,說她能把毛家的母子治的服服帖帖,她哎了一聲。
滿不在意地說“這有什麼,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沈遇,也是我的一個朋友。”
沈遇正好從外麵進來,聽到這話,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淡笑,在那張鐵骨錚錚的臉上不禁多了一絲柔和。
白一忱在一旁,神色隱晦了起來。
“以後但凡再碰到什麼麻煩,就互相打個電話,沈遇,這是我們以後的賬房先生,我剛把這家店盤下來,以後大家都是朋友,認識一下,不用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