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妻難哄!
司岩哪管這些?見人一走,就把手邊的文件全部輕推到一邊,十分有耐心地坐在那兒,等著她開口。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閒雜人員都已經清空了!
他低眉淺笑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敲著桌麵,低醇濃厚的聲音似陳釀的酒,微醺著有些醉人。
簡小七還是有些猶豫,支吾了一下,“我……”,欲言又止。
“嗯?”司岩鼓勵她繼續。
輕飄飄的一個字,卻像是催化劑一般,簡小七閉了閉眼,而後換換睜開,終於問了出來“我問你,那個翁雅雯是怎麼回事?”
這是簡小七憋了一個下午的問題了,從陳碧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時,她承認自己有些吃味。但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司岩會是那樣的人,所以決定親口聽他說。
誰知,她這個問題才問完,電話裡就隻剩下一陣可怕的沉默。而沉默的時間越長,簡小七感覺自己的心越來越沉……
“你怎麼知道這個人?”
電話這頭,司岩臉上的淺笑不再,他沉著臉,抿著唇冷聲問道。眉頭更是深深地皺起,好像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簡小七隻感覺一頭冷水兜頭澆來,心裡拔涼拔涼的。那麼簡單的問題,他居然避開不談,這絕對不是司岩的風格!除非……
她脾氣也上來了,“你彆管我是怎麼知道了!我就問了,你跟那個翁雅雯,你們……你們是不是好過?”
才一出口,那雙動人的大眼中已經蓄滿了晶瑩,好像隨時要哭出來一樣!
簡小七也不知道這話是怎麼問出口的,可是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就覺得那麼理所當然。隻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等待答案的時候,鼻子越來越酸。
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這回,司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又一陣沉默後,司岩不悅的聲音傳來,“這是你想說的話?”
毫不懷疑,如果此刻她是站在他麵前的話,他會忍不住打開她的腦袋看看。她竟然是這麼認為的?自己真是白疼她了是不是!
偏偏簡小七犯軸了,“那你敢說,你跟她沒什麼嗎?”
說話的時候,她還聳了聳鼻子,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不是她太矯情或者玻璃心,隻是你想啊,好不容易她跨越心裡障礙,決定接受一個人了,結果他的愛慕者之一,就爆出個這麼大的消息出來。
簡小七想的很簡單,如果這不是真的,為什麼他不直接告訴自己答案?
“嗬……”司岩快被氣死了,將領帶扯得更開,嘴裡更發出一陣冷笑,“你在什麼地方?雜誌社?”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簡小七稍稍一愣。
“對啊……”離下班還有十分鐘,她不在雜誌色能在哪兒?不過很快,她忽然想到一點,急忙問道“你問這個乾嗎?”
司岩已經不給她多思考的機會,丟下一句,“在那兒等我!”就匆匆把電話給掛了。
“喂、喂……”簡小七尚未反應過來,手機裡就傳來一陣忙音,惹得她十分不滿地嘀咕了一句“什麼意思嘛?也不說清楚……”
直到放下電話,簡小七的太陽穴還在突突地跳著,忍不住頭疼地撫額。難道他真的要來找自己?就因為她剛才的質問?
而同一時刻放下電話的司岩,哪裡有空顧得上這些?早就拿上自己的外套,如風一般邁著大長腿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而先前被趕出來的費明遠,還一直耐心地等在外麵,心想boss什麼時候和簡小七說完話就會叫自己進去。結果,他冷不丁地一抬頭,就看到大boss沉著臉急匆匆地出來了。
他一驚,不明所以地追上來就問“司總,您去哪兒?剛才的事兒……”
話沒說完,就被司岩冷颼颼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當即捂著嘴閉口了。
“……”
一陣無語中,司岩卻腳下不停地走了,留下費明遠還呆愣愣地看著。
直到司岩走出了很遠,連背影都看不見時,費明遠才想起負責這個項目的曹經理還在等著自己答複呢!
“司總啊,這事兒很急,您好歹交代一下啊……”
費明遠覺得這個秘書當得真是太心酸了,分分鐘就被大boss拋棄了,還要為他找各種理由安撫群眾。
“唉……”
長長地歎了口氣,費明遠隻得任命地辦事。誰讓他拿人錢財呢?
再說雜誌社這邊,簡小七掛了電話後,把寫寫改改一個下午的稿子交了上去,再剩下來的五分鐘裡就靜等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