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妻難哄!
“照顧好靜寧,她情緒有些激動,你是她母親,她總歸……會聽你的話。”
褚方飛輕握了下妻子的手,眼中掠過歉意,但終究沒有過多的表示。陸寧佩隻覺得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身體冷得都開始輕顫起來。
這就是自己的丈夫,心裡除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女兒,自己的女兒外,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這麼多年了,他甚至連一個交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放心吧,我會的。”
陸寧佩咽了咽嗓子,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對這個丈夫已經深感無力了,心中再多的不甘和憤恨也漸漸被時間消磨了。
“爸,二弟,那我就先走了——”
陸寧佩收回目光,伸手去扶還在鬨彆扭的女兒,然而褚靜寧還在生氣,根本就讓人去碰她。
“不,憑什麼是我走?憑什麼我就要讓給那個孽種讓道?我偏不,我不走,讓那個孽種不許回來!唔……”
褚靜寧還想說什麼,已經被陸寧佩一把捂住了嘴巴,褚家大少奶奶擔心地看了一眼公公和丈夫,果然看到他們眼中翻湧的駭然之色。
“對不起對不起,靜寧不是有意的,我這就帶她走!這就走……”說完,流下一串滾燙的淚,然後半拖半抱著將哭得絕寰的褚靜寧帶走。
“媽,我不要走,我不要輸給那個孽種……”
褚靜寧被帶走,遠遠地還能聽到她哭喊的內容,屋子裡的人都聽清了,一個個低下頭目視腳尖、裝聾作啞。
褚家的二少奶奶,褚方旭的妻子張氏,倒是有些心疼這個可憐的大嫂和侄女,但她一階婦人即便可憐她們也沒有辦法。這個褚家,還是公公在做主!
怨就怨,大哥出軌的女人是他的親姐姐,而褚家的大女兒褚芳雲乃是褚家主的原配所生。那是家主一生的心頭好,家主沒能保住心上人的命,未了卻連她唯一的女兒也沒保住。如今隻剩下一個翁雅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了!
正是因為知道其中的辛秘,陸寧佩才感到絕望吧?爭不過死人,也爭不過活著的人!
褚連遙坐在主座上,麵色略帶陰沉地看著麵前的這些子孫,再次發話了,“你們都聽好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說這些話!”
家主一開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聽家主發話。
褚連遙沒有遺漏大房兩個孫子臉上閃過的不滿,但他自視甚高,並不將這些小兒把戲放在眼裡,繼續說道“我這一生最愧疚的兩個人,第一個是我的發妻方芸,第二個便是我的女兒褚芳雲,她們都是陪我一起奮鬥的人,卻沒能陪我一起享清福……”
家主這大半生都在腥風血雨中打殺,如今老了,回憶起這些往事的時候,反而雙眸發紅,竟是從未顯露出來的脆弱。
他知道這些人中,都是續妻朱夫人的孩子,對他的原配夫人和他們異母的大姐並沒有多少感情。這才是他今天說這番話的原因!
“你們都要記住,我褚家能有今天,有她們的血汗功勞!所以,這個褚家,將來必定有雅雯的一份!”
褚連遙的話擲地有聲,在褚家眾人心中生出軒然大波。褚家的家產龐大,勢力更是盤根錯節,這些東西隨便給誰都能掀起一場風雨,但現在,家主卻說這些東西都有翁雅雯的份?
所有人眼底都微微閃爍,而大房的褚家遠更是憋不住了,首先站出來反對。
“爺爺,咱們褚家的東西,憑什麼給一個外人?而且還是個女人!難道咱們辛苦維係的家族,要拱手送給她當陪嫁嗎?”
沒有人附和褚家遠的話,但大家的眼神都透露這一個意思,他們也不讚同。
褚連遙閉了閉眼,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了,但看看這些人,有哪一個堪當大任的?大兒子生性軟弱撐不起來,二兒子根本誌不在此!在看幾個孫子中,唯一可以調教的二房褚家信,也英年早逝!
看著蹦出來反對自己的褚家遠,褚連遙忽然近乎冷冽地笑了笑,“不然你說,應該給誰呢?”
褚家遠心裡一喜,以為終於說動了爺爺,正要開口發表看法,結果褚家主就發出一聲冷“哼”,然後目光冷漠而犀利地看向他。
“你嗎?”褚連遙的聲音充滿了寒意,平淡地問了一句後,聲音驟轉犀利起來“你也配嗎?把家產給你,是給你輸在賭桌上嗎?你倒是給我說說看,褚家應該給誰!”
褚連遙說完,一連幾下把手掌拍在桌子上,發出“啪啪”的震天響。
“爸——”
“爸——”
褚方飛和褚方旭都急了,生怕老爺子身體氣出了毛病,而褚家峰和褚家遠等人則嚇得退後了好幾步,連大氣也不敢出。
褚方飛知道這是自己兒子闖的禍,馬上轉頭朝小兒子怒吼了一聲“你整天胡說八道些什麼?還不快跪下跟你爺爺認錯!”
褚家治家嚴,動不動就下跪這是常事!
然而褚家遠卻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侮辱!所以他堅決不肯,甚至振振有詞,“我說錯了嗎?為什麼要跪?妹妹說的沒錯,你和爺爺的心早就偏了,你們隻看的到那個惡心的女人,根本看不到我們!”
褚家遠發泄完,不屑地環視了一眼眾人,然後一邊往後退一邊狂笑著說“好,好,既然那個女人這麼重要,乾脆我也避開好了!”
說完,就要往外走的架勢。
“家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