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林飛等人升起一股無力感,剛一見到,他們就知曉,絕對奈何不了這頭數十米長的守護祭靈,即便全村人齊上也是枉死。
那股懾人的血氣,以及滔天的波動,還有恐怖的符文,令人敬畏,剛一見到,就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挫敗感。
“感覺到你們自身的微弱了嗎?一群蚜蟲而已,也妄想與真犼抗衡?!”一頭騎坐在猛獸身上的頭領冷笑。
“放下你們那可笑的弓與箭,能做什麼?根本沒有什麼用處。聽從我們的命令,饒你們不死!”另一人冷漠地說道。
“你們想怎樣?”一位年歲很大的族老顫顫巍巍的上前問道。
“老家夥,你們隻遵從命令就可以了,不用多嘴。”一個頭領斥道,而後抬手揮動馬鞭抽了過來,一道符文閃爍,族老頓時飛起,濺起一片血花。
“二爺!”
村中一群人衝了上去,將老人抱起,孩子們眼中蘊淚,而成年男子莫不紅了眼睛,準備衝上去拚命。
“止步!”林戰天輕喝,沒有讓他們立即動手。
“放心,這老家夥死不了,隻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而已。”出手的人大笑,道“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也不想隨便開殺劫,隻要你們滿足我們的要求,保你們無恙。”
村人怒瞪著眼睛,向前望去,全都不說話。
“給你們二十天時間,上繳五百斤的黑金,你們手中若是足夠多,自然算是幸運。而若是沒有,則儘快去尋找礦源,否則時期一到,交不出將殺無赦!”那個人冷森森的說道。
“聽到了沒有?若是辦不到,二十天後,血洗你們這個村子,到時候斬儘殺絕,一個活口都不會留!”另一個頭領大聲喝道。
同一時間,那頭淡金色的祭靈亦仰頭嘶吼,震動了群山萬壑,它的肌體上騰起陣陣黃金霧靄,絢麗而又迷蒙,懾人心魄。
村人沒有妄動,神色慘然,差距就是差距,他們真的難以抗衡,遠不是這群凶惡匪冦的對手。
一群孩子小臉繃的很緊,又驚又怕又怒,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被人如此欺負到了村頭,卻無法反抗。
如今柳老沉睡,如一個普通的老人般,村人失去了庇護,心中憋鬱而又難受,恨不得直接與對方大戰一番。
一些孩子大眼通紅,眼淚都快落下來了,對方這般強大,欺到家門前,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
“一群野民而已,也敢拿弓箭反抗,不知死活。你們可知,僅在這片區域,像你們這樣的村落,我們滅了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一人冷哼,掃視村頭。
林飛等人憤怒,但是林戰天命令他們都不得妄動,所有人都握緊拳頭,心中難受無比,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
“記住,你們隻有二十天的時間,不然你們等著滅族吧!”一個頭領喝道,而後用力抽了一鞭。
符文閃過,林虎還有林飛幾人的臉上,皆“啪”的一聲出現一道血痕,皮肉裂開,血液濺起,傷口甚深。
一群壯年男子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士可殺不可辱,若是由著他們,非立刻拚命不可。
但是,林戰天依舊是拉住了他們,不讓他們血拚,以嚴厲的眼神製止。
“哈哈……”幾個頭領大笑,而後調轉凶獸的頭,揚長而去。
淡金色的守護祭靈轉身,燈籠一般大的金色眸子冷冷地掃視了村人一眼,而後邁步,如地震般,也轟轟隆而去,極為恐怖。
猛獸咆哮,這群人眨眼走了個乾淨。
“族長你為什麼不讓我還手?”林虎眼睛都紅了,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更疼的是他的心,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族長,我不服!”林飛也難以忍受,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頭發都要倒豎了起來,眼睛通紅。
“是啊,族長,我們動用傳承古器,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大猛的父親也叫道。
林戰天則歎了一口氣道“到時候隻能是魚死,而網卻破不了。”
“那也比現在這樣憋屈強!”很多人實在憋屈壞了。
“我們若是大動乾戈,最終都要死,因為沒有人真正掌握高深的骨文,難以發揮出古器的神威。”林戰天的眸子立了起來,提高聲音喝道“你們以為我怕死嗎,願意隱忍嗎?而是我們實力實在不濟!”
“即便這樣忍下來,二十天後又能如何?”有人不服氣。
“二十天的時間,足夠我準備好了,到時候我帶上古器,真正去與他們來個魚死網破!”林戰天如此說道。
“族長你身上的傷很怪,也很嚴重,根本不能動用骨文的力量,不能冒險!”一群人頓時慌了。
“那群人還有那頭守護祭靈太強大了,你們去多少人都得死,而等我準備好後,未嘗沒有一戰之力。”林戰天道。
“族長不能啊!”一群壯年男子眼淚差點掉下來,他們知道,族長拚命攔他們,是不想他們死掉,而自己卻要去拚命。
“族長阿叔……”一群孩子淚水淌落。
“阿爹,交給我,我去對付他們!”就在這時,林楓開口,大眼中露出堅毅的光芒。
“不行,洞天神藏境界,不同層次間差距極大,你即便突破了,進入那個境界,短時間內也無法與他們抗衡,尤其是還有那頭守護祭靈!”林戰天嚴厲的反對道。
“我剛才就想突破,與他們征戰。可是匪冦卻要給我們二十天的時間,我覺得應該足夠了,能讓我達到理想的境界層次,我可以對付他們!”林楓認真的說到,無比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