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愛可重來-花千骨續文!
幽若歡天喜地地捧著雪花,是長留這年的頭一次降雪。亦因為這場突然的雪,三座殿的師兄弟姐妹可以聚在一起,美其名是切磋,實是光明正大地打雪戰。
花千骨沒去參與議事,自然是加入徒弟堆。怎看都比留在銷魂殿中旁聽來得熱鬨。
一場雪戰,可以看到大家的修為。除了落十一及朔風,其他都差不多變了雪人。
當然,最乾淨的是花千骨。幽若心想,說笑好了!她暗地吐了吐吞。有尊上這尊大神在在,那個敢真的打中她,難道想不要命了!不要命是指,等會兒不知會給支使去抄經文,還是繞著長留跑圈圈、練功夫。
大家都引幽若小師妹為戒,不就是她總是受罰,是跑山常客。所以呢,就算雪球到了花千骨的身邊都是會拐彎的,當然是誰站在她身邊,誰受難啦!
不問而知,雪球大部分都理所當然地招呼在幽若身上。幸好尚算朔風有義氣,擋了不少,也用法術替她回了幾個雪球。幽若心中感激,這個冷冰冰的師兄,其實相處下來,挺暖。隻是他不願表現出來而已。
正在打得火熱,忽然白子畫從殿內走出來,內功傳音說“朔風、幽若,這三天你們在銷魂殿住下,跟師兄姐們練功。三天以後,我再考核你們。這段時間,沒事不要上絕情殿。”
幽若呆了,隻能擺出一副囧樣,心中悲催,在風中淩亂了。朔風抱了拳,領命去了。
白子畫點了點頭,向花千骨走過去,手臂一展,已不由分說地擁著她走了。
“幽若!”火夕襯幽若發呆,忽然大叫。
幽若回頭一看,一團白色東西迎麵而來。她也顧不及閃躲,本能地閉上眼睛。然而,等了一會,怎麼會沒事的?她偷偷張開了一道縫子,隻見那團白色的額雪球在她的鼻尖前自轉。
她心下一樂,感激地望著朔風。後者聳聳肩,以示不是他。那會是誰這麼好心?幽若滿頭黑線的四處張望。
“火夕!為師有這麼教你對待同門的嗎?”嘣的一聲,儒尊的玉簫便結結實實的鼓在火夕的頭上。
啊!原來是師叔!幽若眼珠一轉,馬上機靈的上前,拉著他袖子巴結的說“師叔,你這定住雪球的法術很棒!可不可以教我?”
火夕眼見他倆的對話,四隻賊眼不住的往他身上打量。他知道勢色不對,該走為上著。
笙簫默的手腳更快,二話不說,定住了他。然後,他笑微微地向幽若說“沒問題,既然受師兄所托,也當真不能讓你過不了考試。小幽若,我來教。朔風、十一,你們忙你們的。”
他踱到幽若身邊,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會。幽若依言結了個法印,口喊“著!”啪的一聲,那個停在半空的雪球便命中了火夕。
幽若吐吐舌,過意不去,走去打算解除他的定身,可以拍來拍去,一點反應也沒有。她茫然地望著笙簫默求救。
笙簫默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俯耳過去,又傳了一些心法。隻見她念念有詞,說“解!”火夕才虛脫似的坐在地上。
幽若可是樂壞了,平時師父的教學法,很悶,還需要高強的悟性。要是朔風教她法術,更悶。他隻是比白子畫有點耐性。幽若大部分時間,都情願纏著花千骨學藝。
可是笙簫默的方法有趣多了,又容易明白。幽若心花怒放,鐵定心跟著這位師叔學藝,暫時忘記她給師父丟下的悲情了。
絕情殿那邊,沒有幽若顯得清靜。
白子畫帶了花千骨上來,反手下了層厚厚結界。他徐徐步向露風石,表麵看起來跟平常一樣,佇立於石上,眉目慈悲地俯視眾生。然則,他眼中其實沒有眾生,心底也不平靜,有如放了好幾個漩渦。
花千骨與他並肩而立,也望向白茫茫的下界,一起無言。她知道他的擔心,知道這場不瑞雪。這場雪對於一些仙山仙境應該沒有影響。然而下界呢?應該是災情嚴重吧!知他心懷六界,她望了望不作聲的他,小手便自然地溜進大手中。
白子畫正思量,如何跟她說。一隻小手已悄悄地滑進了他負在身後的大手。
他緊緊握了握那隻小手,側身擁她入懷。他心想妖神的事不急,應該還可以拖廷一些時間。何況,他為這場風雪所起的卦,亦隻是預見他將有大劫。至於,花千骨的卦象倒是晦暗不明,前途未卜,而且取決於他如何渡這大劫。似乎,隻要隻要他擋下了,她應該可以安然渡劫。
想著想著,他手臂的力度不自覺加大,使她有點隱隱作痛。
“嗯子畫夫君?我們是夫妻吧?!有事不防直言,小骨就算不能助你解困,或許能分憂。”花千骨軟言安慰,也招回了失神中的白子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