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人都想要過更好的生活一般。也是不需要理由。
緩了約四五分鐘的樣子,沁柔才終於緩過神來,康熙看著懷中的沁柔的目光漸漸變得有神,人也沒放開了手,好心情地調笑道:“清醒了。”
康熙皇帝脾氣上頭,怒不可遏了,砍一兩個奴才腦袋,都是直呼倒黴。
他這個貼身伺候的奴才,比什麼都積極,畢竟康熙晚起了,他們這些奴才,就要在門外時時刻刻地請帝王起床。
沁柔乖順地點了點頭,腦子裡的悶氣總算是被趕跑了,所以人也變得精神起來。中午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是一個疲倦之地,對於沁柔來說,更是。
康熙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抱著她,等她緩過神。李德全也躬身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等待著,他太清楚如何做一個康熙欣喜的奴才,察言觀色的本事,李德全論第一,就沒人敢論第二。
嘖!雖然納喇庶妃有這麼個毛病,不過有她伺候的時候,皇上慣來脾氣要好一些。這麼一比較,這麼一點小毛病,也不算什麼了。
康熙不搭理李德全,卻是一雙銳利的眸光帶了幾分緩色,低聲與沁柔道:“不高興啊!瞧這怏怏不樂的樣子。”
李德全又暗自放鬆,看來‘睡’了一會兒,皇上也不似清晨時低氣壓,仿佛一場地龍抬頭正在醞釀,時時刻刻會爆發!無情的刀,不分青紅皂白地落在各類人身上,會叫那麼多人無家可歸、屍骨無存。
李德全目不斜視,原是來瞧瞧皇上與庶妃醒了未曾,倘若沒有;李德全這個乾清宮的首領太監自然就肩負著叫醒皇上,以及庶妃的重任。當然,叫醒康熙帝是重任,庶妃不過是順帶。
但不去想,也就不會感到難受。
“哎,嗻!奴才這就去。”李德全忙不迭退出去,還路上還不這痕跡地擦了擦汗,他這個奴才,也是難做啊!如今瞧著,皇上脾性還好,也沒生氣的跡象。
那可就是萬事大吉了。
沁柔很想賞他一個白臉,怎麼,不高興怎麼了?是礙著你的眼了,你可以不看啊……但她卻還是一臉怏怏的神色,一則,這是皇帝,她還知道自己一貫什麼都懶得理的心態;另一方麵,她著實沒什麼精神。
康熙沒搭理他,帝王的長指在懷中少女順滑的發間繞了繞,作為登基十一載的帝王,康熙清楚,李德全這貨這時候進門,究竟是有什麼樣的目的。
“皇上,可是現在就宣奴才們進屋裡來伺候。”眼瞧著皇上已經醒了,李德全也鬆了一口氣。畢竟不必非得叫醒了睡夢中的帝王,他們也不必去承受那些低氣壓。
他就是一個奴才,一個貼身伺候了皇上的奴才,皇上喜歡誰,他就也喜歡誰。皇上不喜歡的,李德全自然也就不會喜歡、不會親近。
他是誰的奴才、誰的狗。他自個兒清楚得很。
奴才們早已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就在門外伺候著,李德全不夠出門,一聲令下,奴才們便彎身捧著盆盂清水等物魚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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