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柔聽懂了,尤其康熙暗示得這麼明顯。不過她想問,這合適嗎?畢竟皇後才經由噶布喇福晉安排了一遭。
康熙這個作君主的、作夫婿的,不用去皇後宮裡安慰一遭嗎?沁柔有些遲疑,不過轉而一想,或許這就是康熙的目的呢?
一個人,寵愛另一個人,總要有一個理由吧!尤其還是帝王。沁柔忽然想道:或許,這就是康熙吧她放置在後宮中的位置。
李德全可不敢自己拿主意,皇上賞什麼東西,代表了皇上對這個人、進而對這個家族的態度,他若是敢拿這樣的主意,來日,這後宮中,悄無聲息被處置了的,就有他李德全一個了。
這是覺得這樁賞賜是麻煩,所以想要遠遠地避開。
“那就去昏省去。”康熙拿了主意,“昏省後,直接回乾清宮。”意思不言而喻。
她就是一個物件,不必骨慮她的存在。
不必陪著皇上頭疼,李德全行動力很快,迅速進了皇上的私庫中,就挑了一套玻璃種的首飾來,顏色正,正是適合當家婦人。
皇上這麼快定下來,還真得感謝納喇庶妃。回頭若有機會,他一定為她多插三柱香。
瞧著納喇庶妃遠遠離去地身影,李德全好心生羨慕,如納喇庶妃這般多好,皇上寵著捧著由著,哪像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時時刻刻提心吊膽著。
康熙帝抬起頭,李德全腰彎得更低,沁柔識趣地不摻合,這事關皇後,更直白地說,事關康熙的心思,她低下了頭,目光認真地就看著眼前的翡翠茶盞。
沁柔請示道。康熙抬頭看了看她,她溫順恭良地在那兒行禮,然而康熙揣測著,就她這麻煩無端上門時,恨不能避三米遠的躲清淨的態度,康熙覺得自己已經窺到了真相,並且少有錯誤。
瞧著沁柔溫良地退了出去,康熙吩咐了李德全道:“就拿玻璃種的吧!皇後的嫡額涅,不能薄待了。”
這些事兒,也不是她該並且能摻合進去的,不如遠遠地避出去,沁柔行了禮道:“皇上,奴才生來敏感些,這殿裡香爐裡香,燒得奴才有些悶了,想要出去走一走。”
玻璃種都是上好的翡翠,尤其是帝王庫房裡的,青翠地、油綠地,都是極好的東西。戴出去,低調卻又更顯雍容。
拒絕有用嗎?沒用的,沁柔明白,在這個宮裡,隻要康熙決定了、皇後決定了、太皇太後決定了……她是沒有說不的權利呢?
反正她也不苛求無雜質的感情,早覺康熙另有盤算,如今不過是應了那份預感而已。隻不過,得罪皇後,也就得罪了。
請安這玩意兒,宜早不宜遲。不走遠了怎麼成。乾清宮、坤寧宮麵積廣闊,雖然在同一條中軸線上,但還是有好一段距離。
沁柔視而不見她的忐忑,神色冷淡點點頭,“走吧!”
路上,沁柔才教她!“萬事不必急,慢慢來,急則出錯。看著人也毛毛躁躁的!隻要不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就緩一緩,也不缺那點時間。”
不在乾清宮,是因為,她也沒訓奴才給彆人看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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