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森你可以的堅持住!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口。
這會兒曲九寧就不太高興了。
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又不會吞掉他,居然在心底把她都比喻成狗。
哼哼,若她是狗的話,早就撲過去咬他了!
哪裡還有這般好耐性的等他做好心理準備。
陸亭森深深換好幾口氣,才麵向她。
當著她的麵,動作很快地解開鈕扣,麵無表情的模樣看上去似乎特彆的灑脫,可仔細看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著,將他所有的偽裝全部都暴露了。
他臉麵對牆壁,衣服褪到腰際,隻露出後背給她看,因為剛剛被打傷的地方是後背。
曲九寧看著後背的的掌印鮮紅,五指紅印非常顯眼。
淺粽色的眼瞳漸漸的又爬上淡淡涼意。
她移開視線正準備告訴他,可以了。
但目光不經意的一掃,就看見他肩膀內側似乎有傷痕。
沒有多考慮,她按著他的肩胛骨強行麵朝向她。
陸亭森沒想到她會這樣的動作,吃愣之際居然也沒有下意識地反抗,潛意識的意思似乎她無論怎樣都行。
胸膛前全部都是傷痕,大大小小的。
小部分是彆其他東西所造成的傷口,但大部分都是鞭子抽出來的傷口。
舊傷添新傷,新傷還是最近造成的,細細長長的鞭痕呈粉色。
“曲北蔫傷的!?”
陸亭森目光看向彆處,烏黑的眼睫微垂,烏黑濃密投出淡淡的陰影。
看上去很寧靜,內心裡卻三連問。
她怎麼直呼錄王的全名?生氣了?她為什麼會如此生氣?
曲九寧確實生氣了。
氣錄王的殘暴性子,更氣自己的智商。
明知道錄王性子殘暴,知道在他麵前得了勢之後錄王肯定要找人撒氣,最好撒氣的對象就是暗中幫了她一手的陸亭森,但她卻完全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這傷口的痕跡來看錄王已不是第一次虐待他,那錄王府實在不適合他在住下去。
即他幫了她一手,那總是要回報的。
就幫他脫離錄王府吧。
曲九寧將他腰際的衣服往上拉,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陸亭森望著她的背影,內心卻非常不安。
甚至都開始在想。
她是不是被我醜陋的身體嚇到了?確實,我的身體沒有美感,一點兒都不像其他男人嬌柔。
陸亭森穿好衣服在帳篷裡看了看,大夫和曲九寧都不在,他就準備往外走。
剛走到帳篷邊就聽見外麵守衛的士兵低低議論著。
“你看見剛剛敬王抱那個男人的樣子沒有,是真的緊張啊,想來他很得敬王的寵吧,那個男人可真是走運了。”
“你忘記敬王是何人了?對陛下的男妃都敢隻要得他的寵,還有什麼可怕的?”
“不過嘛敬王家中男寵無數,這個男人也不過是一時之寵,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咱們就又看見敬王帶著彆的男人出現了。”
“說的也是,敬王那樣的人肯定不會獨寵一人的。”
帳篷裡的陸亭森聽著,不知不覺的緊咬住下唇瓣,腳步往帳蓬裡走,越走心越加的慌亂。
怎麼忘記了曲九寧她有無數的男寵,就如她們所說的,她對每一個男寵都很好吧,都這般溫柔細膩,甚至會更加的寵膩。
能被曲九寧寵的男人,至少生活上沒有如我這般苦吧
她府上的男人是不是個個身姿美妙,難怪剛剛都不願多我幾眼
如果如果我是她的男寵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如今這樣的下場是不是生活會輕鬆很多
“你怎麼下榻了?”
聽到聲音的陸亭森連忙打斷內心的胡思亂想,唇色都嚇得蒼白,壓根就不敢看向曲九寧,怕看見她,心頭又亂了。
曲九寧剛剛進來就看見他蒼白脆弱的仿佛風一吹就倒的模樣,眉頭皺起,將手裡的草藥放下,微涼著臉龐命令道“去榻上躺著休息。”
陸亭森腳步匆匆地往床榻上走,似乎晚了一步就會跌入什麼無法回頭的危險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