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不是那種會巴結人的管家,當初宮柳拂和容陸在府中被寵得無法無天,幾乎王府所有的下人都討好宮柳拂和容陸他們的時候,李蘇都是依舊不卑不亢的,從來不紮堆上前討好,如今陸亭森一出事,李蘇反而主動湊了上來。
李蘇抓了抓腦袋回答道“陸小主這個人挺好的。”
不見得有哪裡有好。
“大夫說他過度勞累,加上心火太旺才會暈了過去。”
當下李蘇就操心的皺眉“我就說吧,陸小主實在是太拚了,為了酒莊,又為了王府裡的彆的生意,白天還要抽出時間來伺候王爺,晚上還要念書,這樣身體如何能不垮?”
“這陸小主也是個不聽人勸的主啊。”
綠靈憋了一會兒,冷不丁問道“你不知道的如今大街小巷上都是陸亭森的o體畫?”
李蘇人話音一停,好會兒才沉重地點點頭,“知道是知道,可是那畫看著就已經有些年月了,又不是他現在,就不知道王爺會如何想陸小主,會不會對陸小主有所芥蒂了?”
綠靈徹底不想再和李蘇交談,捏著藥方單子大步離開。
陸亭森睡得並不安穩。
一直都在斷斷續續地做惡夢。
一個接著一個,沒一個是令他感覺到一絲絲愉悅的。
後來他夢見了曲九寧,曲九寧在他的房間裡,穿著一身火紅色的衣衫特彆的耀眼,印在陸亭森的瞳孔裡,曲九寧就如太陽般的存在,是缺她不可的。
她走在哪裡,光就跟在哪。
陸亭森就如那黑暗,如影隨形的跟隨著光明走,卻永遠都無法進到她的身邊。
陸亭森就站在黑暗的角落裡看著曲九寧在燭光下翻看著書,時而擰眉思考,時而揚眉笑開。
心情也瞬間跟著她一起好轉起來,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在曲九寧的手中不是書籍則是一張畫,畫上麵是他的o體,他那死氣沉沉,又毫無羞恥心暴露的身體。
“彆看”
陸亭森和之前的反應一樣,第一時間就去搶曲九寧手中的畫,然後當場撕碎。
內心依舊無法承受這種東西的存在,甚至都不敢看她。
曲九寧剛剛還溫色的臉龐早已經冰冷,冰冷到不帶一絲半點的溫度。
她冷笑連連“陸亭森你知道身為男人最重要的就該是名節,你如今連最重要的東西都沒有了,還有什麼臉麵留在王府裡。”
“不是我的第一次還在的。”夢中的陸亭森可以說話,他慌張無措地抓住曲九寧的衣袖慢慢吞吞地解釋。
他還有很多的話想要對她說,想要對她解釋,可是說出口的卻那麼的蒼白無力。
曲九寧冷漠的乜他,然後甩掉他的手,“王府如今不需要你了,你收拾收拾東西自己離開王府吧。”
說完曲九寧就大步離開,頭都沒有回一下。
陸亭森站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不斷的呐喊著曲九寧的名字,一聲又一聲,嘶聲力竭,可回應他的隻有回音,再也沒有曲九寧的聲音。
陸亭森瞬間驚醒。
從床榻上起身的時候,他還懵了幾秒,直到眼眶的眼淚劃出,他才意識到剛剛隻是在做夢而已。
夢見了那個非常令他難受,令他幾乎如渴死的魚,瀕臨死亡的地步。
陸亭森看了眼周圍,所有的環境似乎都和夢中一樣。
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改變。
還是那個書桌,還是那個燭台。
“你醒了?”曲九寧走了過來。
陸亭森看見曲九寧的時候,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直降到沒有半分的血色。
她穿了一身如夢中一樣的火紅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