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森昨天穿得一身勁黑的衣服,此時被扯得破破爛爛,身上夾雜著青草,破掉的地方肉和血凝固在一起,他好看的臉也被劃開了長長的口子。
看見後,曲九寧眼眸之中瞬間燃起怒火。
“陸亭森,這都是曲北蔫弄的?”
陸亭森一心撲在還沒有關上門的考場,腳步還往著那邊而去,站在考場門邊的時候,他才敢稍鬆一口氣,隔著道還沒有關起來門,目光看向曲九寧,露出來個劫後餘生地笑容。
幸好,趕上來了。
我沒事,一切都算好的,也沒有錯過考試的時間。
聞言,曲九寧也稍鬆了口氣,吩咐李蘇將馬車上的衣服拿出來,然後遞交給陸亭森,“傷口儘量不要碰水,若是嚴重地話,就不要的硬撐,要告訴考官,本王過一會兒就捎考官把藥給你捎過去。”
陸亭森點首。
我會的。
曲九寧也露出了個笑容。
陸亭森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走上前,拉住她的手然後貼在臉頰邊上,深深的吸了口氣。
鼻息之中很快就充斥著她身上的淡淡馨香氣,這才讓陸亭森感覺到活了過來,一下子內心裡又充滿了活力,漆黑的眼眸之中都亮堂了起來。
“好了沒有,要關門了!”
陸亭森鬆開曲九寧,拿著包袱大步走向考場之中。
曲九寧望著漸漸關起來的門,臉上的笑容才漸漸的消失,變得冰冷的眸色。
她對身邊的李蘇說道,“你去把和老請過府中,說本王有要事有與她商量。”
“是。”
接到消息的和老是驚詫的,向來都是她去敬王府,到現在為止都是,而且敬王每次看見她都是一臉小畏懼的模樣,生怕她又會出個什麼問題來。
這會兒居然主動邀請她過府,難道這天是從西邊升起來了嗎?
半個時辰後,和老到達敬王府中,原本還想調侃下曲九寧的,可是見她臉色嚴肅,沒有半分平常含笑的模樣。
曲九寧也是直接開門見山,“本王已經想好了,本王要奪嫡,希望和老能全心全意的助本王一臂之力。”
和老自然欣喜,欣喜過後也微微冷靜了下來,問道,“王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以往敬王對於奪嫡的事並不熱衷,幾天以前她還親自過來說忠王的事情,可是曲九寧都表現得平平淡淡,可如今現在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改變了!
“沒什麼,隻是本王突然來了興趣而已。”
“”和老悶了幾秒,看曲九寧的眼神儼然就像在說,‘王爺您這是被誰附身了嗎?’
好端端地這麼突然又如此的正經,著實有點不太習慣啊。
曲九寧神色未變,依舊是那樣的嚴肅,手支著下巴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本王對於這種事情不是太懂得,以後還是需要多多向和老請教的,和老也不必因為本王的身份而有所畏懼不敢說些什麼,有什麼可第一時間向本王彙報,若是本王有做錯的地方,也可以直言說出來。”
和老聽著點頭。
但還是覺得曲九寧今天是被誰附身了,今天乖巧不得了。
就連她說,“王爺您是聰明的,可看過得書還是太少,建議多看些其他的書,關於軍事的書儘量減少一點點。”
“好。”
“”
今天的敬王還真是好說話。
和老又趁機吩咐了一番後,才離開。
當天曲九寧就當真在書房裡看了一天的論語,格外地認真。
曲九寧再見到曲北蔫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
還是曲北蔫氣憤地來王府堵她的。
自從那天知道曲北蔫對陸亭森的所做所為之後,她就將曲北蔫的任務布置得越發地難了些。
曲北蔫完全受不了,直接堵到了王府裡。
“曲九寧,你是不是故意的,如此為難本王,信不信本王告訴母皇,說你公報仇!?”
曲九寧神色涼涼,“本王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曲九寧一點都不害怕,原本女帝將這個任務交給曲九寧就是有讓她出氣的意味存在,所以她知道,曲北蔫更是非常清楚地。
曲北蔫稍頓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頓時都帶了些猥瑣的意味,“你不就是想要為陸亭森出氣麼。”
“陸亭森的滋味是真的很好,癱在我的懷裡,那身上軟得的啊,跟水做得一樣。”
曲九寧的目光漸漸地變得陰森。
看見曲九寧明顯降下來的臉色,曲北蔫才覺得出了口氣。
曲九寧不讓她如意,那也不能讓曲九寧如意!就不信曲九寧這回心中不生一點半點地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