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悄悄地爬上床榻,再到他的耳邊輕輕地說話,想給他一個驚喜的。
可剛爬上床榻,陸亭森就已經發現房間裡有人,而且還正往榻上爬,戒備心極高的他,當下就狠狠一腳踹了去。
伴隨著一聲痛叫,曲九寧在地上痛苦地叫喚,“陸亭森你出手也太狠了吧。”
床榻上原本麵容陰戾的陸亭森臉上一頓,懵懵的。
曲九寧?
之後陸亭森立馬起身,將燭給點燃,亮光在房間裡一點點的染開,也看見曲九寧癱坐在地捂著肚腹,哀痛的神情。
陸亭森見狀連忙起身,下榻去扶曲九寧。
曲九寧也不客氣跟長了軟骨的似得有陸亭森扶之後,把身體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
把曲九寧扶上床榻的時候,看見她是光著腳的也就明白她為什麼能沒有腳步聲就能走到他的房間裡來。
陸亭森手在曲九寧麵前比劃著動作,意思是‘疼嗎,我去叫大夫好嗎?’
可是曲九寧這個新學者哪看得懂?
直接躺在了床榻上,陸亭森見狀站了起身。
還是找大夫過來吧。
曲九寧將他的手拉住,“坐下來,你想被全府的人知道我被你踹下床榻了嗎?”
這麼丟臉的事情,打死也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
陸亭森神情微頓,慢吞吞地蹲在床邊,半垂著眸。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為是哪個賊人
曲九寧忍著肚腹地疼痛,支著身體坐了起來,傾向他的耳邊低聲輕喃“如果哪天我們那個了,那就不介意讓全府知道。”
陸亭森聞言一頓,然後耳根就以肉眼所能看得見的速度被染粉了,粉白的。
曲九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有點軟軟的,帶著溫涼。
陸亭森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隻好盯著她光滑的腳。
好小好小的腳,似乎都沒有他的腳一半大,這樣小巧的腳走路是怎麼走得那麼快的?
曲九寧把玩了一會兒他的耳垂之後,才依依不舍的放下,輕聲問他“在房間裡裝睡生氣了是嗎?”
陸亭森連忙微睜大了眼眸,搖了搖頭。
沒有,不是!
曲九寧目光直盯著他,一定不定的,陸亭森坐直著身體,雙肩漸漸垂了下來。
在內心裡悶悶地想著。
我有什麼資格好生氣的,我原本就不該生氣,是今天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我其實能在你的身邊已經很好很好了,就讓我自己消散掉內心裡的這點情緒吧。
到現在為止,他還隻是個解元而已,雖然王府裡的生意是越來越不錯,但還沒有到那種可以拿得出台麵上的那種。
在沒有拿得出成績之前,他覺得自己都是配不上曲九寧的,一點兒都配不上。
“彆生氣啊。”曲九寧誠懇的半彎下腰,目光對他對視上,“我就在時令那裡喝了點酒。”
“他把你給我釀得酒都喝光了,還喝得醉乎乎醉得跟灘爛泥一樣,我沒管他,原本想著要早點來的,但蕭副將來了一會兒,所以和她說了一會話。”
陸亭森默默地聽著,隨著她的緩緩地聲音,內心裡那些情緒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陸亭森剛準備起起頭,看向她的時候就聽見她說,“陸小森森,你彆生氣了,我就隻你這麼一個寶寶,要是氣壞了我可怎麼辦呀。”
寶寶?
陸亭森驀然抬頭,就撞進曲九寧那雙含著笑的眼眸之中,那雙眼眸近得似乎隻能裝下他一個人一樣。
望著他懵懵的表情,曲九寧又多叫了幾聲,“寶寶,寶寶,寶寶你就是我的寶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