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感覺到臉上一陣濕意,又聞到了血腥味,覺得可能是出事了,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就真的出事了。”
曲九寧感覺到陸亭森的手指動了動,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勾了勾她的手掌心。
曲九寧微‘惱’的瞪了他一眼。
調皮。
小心我治你哦。
陸亭森漆黑眼眸蕩著幾分笑意,然後撇開目光。
他不是故意要動手指的,而是在思考的時候下意識就會動手指,這早已經是習慣了,剛剛也是這樣,但被曲九寧以為他是故意而為之。
她似乎也以為他在玩,也沒惱。
反而還很包容。
頓時,陸亭森的心情又好了許多倍。
“既是認床,又感覺到出事為什麼沒有醒過來?”
陸苟還沒有說話,明尚就接過話道,“那天我們都醉成那樣了,哪裡還睜得開眼睛,還是我先發現時陸風死了,他們才一個個醒來的。”
“你先醒的?”曲九寧目光轉身明尚。
明尚點點頭,連忙解釋道,“我那時候也是剛醒就看見時陸風一身的血,被嚇了一跳當下就叫出聲音來了,隨後外麵就有人來了,我可什麼事都沒做!”
陸亭森在內心裡發問。
來的人是誰?
曲九寧輕佻的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隻是簡單問一下,不必那麼的緊張,那當時過來的又是誰?”
明尚剛剛還因緊張而過快的語速,此時放緩了一些,“是顏屈和凝雪還有一眾百機門的人,那時候他們在上早課,正好看見屋子外麵倒著很多酒瓶子,又聽見了我的叫聲。”
陸苟也接聲道,“是啊,當時我們都嚇了一跳,隻有時令在那麼大的叫聲下都沒有醒。”
這事著實是奇怪。
曲九寧又接連問了幾句,可是也問不出什麼明堂來,索性就讓他們都回去了。
明尚和陸苟剛走出屋子,時令就提著醫藥箱出來了。
陸苟叫住了時令,不由問道,“時令,你真的是敬王妃嗎?”
時令提著醫藥箱的手一緊,問道,“自然是,陸叔您又為何這般說?”
“隻是覺得奇怪,若你是敬王妃的話,那為何又看見敬王和那個始終不說話的男人手指緊握,敬王殿下還頗為緊張那個男人似的,敬王殿下該在乎的不應該是你的嗎?”
明明時令才是正妃,才是最該敬王在一起牽手的對象啊。
“女人三妻四妾乃是平常事,況且他還受了傻,流了一堆的血,王爺緊張點定是自然,若王爺是對人傷情不管不顧的人,那時令才則要思考是否要跟著王爺呢。”
時令回答的一板一眼,聽著還挺合理的。
明尚望著時令,半句話沒說,拉扯著陸苟的衣袖快速道,“磨磨蹭蹭的做什麼,手裡還一堆活沒有做呢,快走吧。”
陸苟沒有在停留,和明尚頭也不回地離開。
時令提著醫藥箱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曲九寧還在用衣袖止著陸亭森的傷口。
時令當下就走了過去,本能的將藥一一拿出來,順嘴道,“我來吧。”
陸亭森漆黑的眼眸盯向時令,雖沒有太冷的目光,可是也有那麼點森涼。
時令硬生生地將藥塞到了曲九寧手中,“還是王爺您來吧。”
曲九寧接過藥剛一打開,就聽見時令開口問“王爺,可有查到什麼頭緒?”
曲九寧搖了搖頭,“聽他們的意思目前殺人動機最大的就是你。”
時令當下臉就灰了下來。
一直沒有開口的染枝突然出了聲,“其實明堂主,陸堂主都有殺人動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