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隻是說出來唬時令的吧。
曲九寧短暫的停頓之後,才低低的開口“是真的。”
“我得知陳婷生極有可能和東商的人有所接觸,這一次的事情也極有可能是她造出來的,我必須做些什麼才能引蛇出洞。”
再拖下去外麵謠言紛飛不說,陸亭森的官路極其不好,而且那刑部大牢裡那麼的濕冷,更加不想讓他待在那樣的地方。
曲九寧恢複如常,冷靜下令道“明天你就放出消息,讓陳婷生主動去刑部大牢,本將軍要讓她親眼所見。”
麵對命令,恢複如常的將軍,綠靈也隻好結束話題,應下命令“是。”
陸亭森一整夜坐在地牢裡,未曾合過眼。
牆壁另一麵,容陸和宮柳拂時常與陸亭森說話,可得不到回應,透過牆壁的小洞看著他幾乎都沒有換過姿勢的。
整整一個晚上,都是那樣的姿勢。
陸亭森最多也就抿了抿唇,一開始屬於曲九寧的血在嘴裡非常的濃鬱,甜腥甜腥的,可是後來那味道在口腔裡稀釋,再怎麼回味都隻有苦味而已。
就如曲九寧這個人一樣,一開始甜後來全是苦,隻剩下苦。
這時兩個獄卒走過來,直接打開陸亭森的牢房,將他帶出牢房。
容陸和宮柳拂急著靠近的柱邊,喊叫著“你們要把東家帶到哪裡去!?”
獄卒當下就給了一鞭子,哼道“安全點,再吵連你們一塊拷問!”
拷問!
那不是要對東家動刑!?
“事情不是東家做的,都是我做的,你們放開東家,快點放開!”容陸像瘋了似的,直接撲上去叫喊。
獄卒見他們不安靜,冷嗬了聲“我看你們都是找死!”
之後就將容陸和宮柳拂都帶了出牢房。
容陸和宮柳拂皆是心想著,事情是他們闖出來的,雖不能頂下東家,可東家受苦,那他們自然也要吃苦的。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銬問他們的人居然是——敬王曲九寧。
曲九寧坐在圓形靠椅上,歪歪斜坐著,手裡玩把著一個溜黑的發亮光的鞭子,側臉冷硬,眼角又遮住她眼底的瀲灩光華。
陸亭森看不到,看不情她是什麼心思。
她是真的要拷問我嗎?
是因為昨天咬了她的緣故嗎?
獄卒帶著討好的笑意上兩步說道“敬王殿下,這兩個人破壞規矩,所以”
曲九寧用下巴輕點著不遠處的十字架,冷聲道“都綁了吧。”
“是是。”
獄卒將人都綁上十字架,而在角落裡還坐著一個人,那就是時令。
時令非常的坐立難安,跟椅子下麵長了刺似的。
從剛剛起他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
敬王昨天說要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本以為她是隨口說說的,可是沒有想到今天就他來了刑部大牢。
而且現在居然還將陸亭森綁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動刑的模樣!
時令靠近曲九寧的身邊,用著小聲道“敬王殿下,算了吧。”
曲九寧側目看向他,那眼神幽深。
時令也不清楚,她到底是答應還是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