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龍與一群紈絝子弟,在包間內喝酒扯皮。
“文龍文龍,在世真龍!”
“龍哥的文采武功,當真武陽第一好男兒”
狐朋狗友的尬吹雖然傻不拉幾的,但對於許文龍來說很受用。
這事就和逗狗一個道理,他養的這些朋友,不就是為了逗他樂的嘛,逗得好就賞塊骨頭,逗不好就一腳踢開。
這時,包間門打開,掌櫃走了進來。
他來到許文龍旁邊,畢恭畢敬地說道“許少爺,外麵有捕快找您。”
徐文斌繼續飲酒,慢悠悠地說道“讓他滾。”
掌櫃被嚇得滿頭大汗。
他惶恐道“少爺,那捕快說有金絲血雀的消息了?”
徐文斌聽後,表情一變“真的?”
掌管哈腰低頭道“確實如此。”
“那捕快在哪?”
“他就在樓下。”
“叫他上來。”
許文龍酷愛養鳥,他非常享受美麗的鳥兒在籠子裡撲騰的樣子。
可就在前幾天,他精心飼養的金絲血雀卻不翼而飛了。
他養的這隻金絲血雀乃是西域奇鳥,叫聲清脆明麗,羽毛鮮豔豐滿,而且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在金絲血雀失蹤當天,他叫下人滿城的找,可一無所獲,沒發現一點蹤影,回來的時候還被一個老乞丐臟了褲腿,真是晦氣到了極點。
最後沒有辦法,他也隻能報案。
那金絲血雀已經成了他身份的象征,沒了它都感覺在其他公子麵前抬不起頭,更彆說得到那些小姐姐們的傾心,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回來。
聽到掌櫃的招呼,易凡隨著掌櫃上了樓。
整個酒樓,都是尋歡作樂的客人們。
而他一身捕快的行頭,在這顯得很突兀。
拉開隔間的門,許文龍躺在金絲紅木臥椅上,一旁有可人的姑娘往他嘴裡喂食。
“十年窖藏的武陽釀,賞你的。”
許文龍隨手扔來一個酒壺,直接衝著易凡臉上砸去。
隻見易凡伸手一探,那本該砸得他頭破血流的酒壺就被他牢牢抓住。
他擰開瓶塞,痛飲了一大口,讚歎道
“好酒!”
這些許文龍都看在眼裡,他歪嘴一笑,問道
“看樣子你不是那些廢物江湖騙子,你知道我雀兒的下落了?”
易凡也不買關子,直接回答道“知道自然是知道,不過許大少,在下想確認一件事。
大少的金絲血雀頭部,是不是有一個白色小斑點。”
易凡仔細翻閱過案件,自然知道這一點。
徐文斌點了點“沒錯,這是本少爺的雀兒獨一無二的印記。”
“那就對了。”易凡摸著下巴點頭道。
“那你快說吧,本少爺的鳥在哪?本少爺還有賞。”
他拎起另一個酒壺,不過易凡看得出,他在積蓄氣血,自己若是再不回答,下個賞賜恐怕就沒那麼好接了。
易凡回憶道“前兩日在下去張員外府中辦案,在他家院中發現一隻金絲血雀,跟大少家的極像,所以特來告訴大少。”
一聽到是張員外,許文龍頓時沉下臉。
他詢問道“你說的張員外,可是城東的那位?”
易凡點點頭,繼而勸說道“徐大少,那位可是張大員外。
如果那不是大少的鳥,恐怕會產生誤會,怕是會得罪張員外。
可如果那正是大少的鳥,以張員外的勢力,在下也隻能奉勸公子割愛了。”
聞言,許文龍冷哼一聲,手中的酒壺直接被捏碎
“他張耀東區區一介土財主,懂得什麼花鳥,你是讓我的雀兒在他那受罪嗎?
彆人怕他,本少爺可不怕,我許家更不怕。
他要是不還,本少爺就砸了他的鋪子,看他張耀東敢不敢說個不字。”
說著,許文龍怒發衝冠,仿佛就確認了張耀東偷了他的鳥。
易凡見狀,立刻攔住他。
“大少,在下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不可意氣用事。”
許文龍緩過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剛剛他隻是在說氣話,若張家真與許家開戰,恐怕他這個大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於是,他就詢問道“小捕快,你有什麼高見?”
易凡想了想,立刻回答道“大少,可有金絲血雀的具體特征。
畢竟對方是張員外,不能有任何疏忽。
如果有什麼具體特征,在下就可以再去張員外的府中仔細比對。
如果真是大少的鳥,再做定奪。”
許文龍思考一二,點了點頭。
然後,他回憶道“具體什麼特征本少是記不清了。
不過前不久本少請過一位名手,為我的雀兒繪了一副花鳥卷圖。”
易凡立刻問道“可否給在下一看?”
“拿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