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炎!
藍炎肅然而立,臉似寒星!
在心底,她再三強調,白衣男子手上的蛋,她身下的琥珀,今天,無論怎樣,她必須安然無恙帶他們離開。
但是對著這樣一張臉,不管她怎樣克製,都忽略不了她心因為他的一言一語而劇烈地顫抖。
藍炎兩片唇輕啟
“閣下可是君子?”像木離那樣的君子,如玉如虹,曾經照亮她的童年。
“我不跟陌生人說話!”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地說,剛才這小丫頭貌似是這樣說的。
“閣下可否聽過,不問自取是為偷?”
“我是道德缺乏體?罪犯?你會治?”還是輕輕淡淡,像嬉戲,是你自己說專治這種疑難雜症的。
“閣下,會殺我嗎?”木離,如果有下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還會來殺我嗎?殺這個你從小帶到大的她,殺這個心裡眼裡都隻有你的她?
“你要代表人民警察消滅我?”
“君子行事坦蕩蕩,可否高抬貴手?”藍炎視線收回,看向琥珀,都是聰明人,她相信他懂她的意思。
“你說我是君子,我卻偏好為小人!而小人最愛,自然是氣人……”白衣男子順著藍炎目光,看向琥珀,能有神獸伴其左右的丫頭,果然不簡單!瞧瞧這幾句話,邏輯強到不給他留任何退路。
這小丫頭雖然把利爪收了起來,可那鋒芒氣質卻不是一時半刻能偽裝得了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曆讓小小年紀的她矛盾到極致又分外和諧,這倒是讓他越來越好奇了。
他也向來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見招拆招這樣的事,他最擅長了。
藍炎聽聞此話,眼神暗黑湧動,潑皮、無賴,她的教官從不會,頂著如此相似的人皮,裝的是截然不同的靈魂。哪怕再相似,也不是同一個人了。
想到這,一聲狂笑充斥於此方領域。
藍炎啊藍炎,你剛還在幻想什麼呢?你還在卑微的祈求,眼前之人,是你前生的救贖嗎?難道,在潛意識裡,你還希望你前生的教官帶著那個擁有記憶的靈魂爬進眼前人的軀殼?
藍炎的心裡在天人交戰,天知道,當她發覺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時,她眼裡的惶恐即將噴湧而出,讓光天化日之下的所有人都明明白白看到她的脆弱。
白衣男子看著她笑,也跟著邪笑道“丫頭,我是小人,你是女人,如此,咱兩組合,豈不正是應了那句‘世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話?”
白衣男子的一言一語,就是激醒藍炎的強心針,眼不見為淨,她的淨土在何方?藍炎慢慢閉上眼睛,語帶蒼涼
“蛋說要跟我回家,行個方便把那蛋滾過來,我帶它回家找娘親!”
“你讓我滾蛋?”
“我過來拿!就不勞煩大人了!”說罷,藍炎從琥珀的背上下來,聽風辨位,閉上眼睛的藍炎開始一瘸一拐地向白衣男子走去。
但願今天會是最後一次見麵!
白衣男子看著走近的身影,微笑莫名。
“你叫什麼名字?”
“離陌!”木離,離陌……
“小丫頭,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