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醫院？
他怎麼會在這？
記憶片段式地飛入他的腦海。
他猛地起身，扯去手背上的輸液管，下床。
“傅先生，你要去哪？”護士急了，趕忙阻攔。
“你現在的身體不宜出院，你……”
傅蘇斂加快了腳步，衝進了電梯。
——
虎哥穿著環衛工人的小馬甲，蹲在馬路邊，眯著眼，猛吸了一口煙，熟練地抖了抖煙灰。
“虎哥，你也動動。哥幾個掃大街都掃累了。”他的同伴忍不住抱怨了幾聲，“也該輪到你了。”
他們幾個是非法賽車的慣犯，除了罰錢外，還要進行社區服務。
“屁事真多，這根煙抽完了就來。”虎哥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一輛出租車朝著他開了過來。
車門打開，穿著病號服的傅蘇斂威風凜凜的站到他麵前。
“呃？”虎哥愣了一下。
傅蘇斂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扯到麵前。
虎哥喊“你乾嘛！”
要乾架？
傅蘇斂直接掏虎哥褲兜，拿出他的手機，一丟，“拍！”
虎哥趕緊接手機。
傅蘇斂雙手抱頭，蹲到了地上。
他那兩條大長腿用力向前蹬，髖、膝、踝三個關節同時伸直，身體向上方躍起，腳掌落地。
“嗯？”虎哥懵神看他。
他在蛙跳？
傅蘇斂重複上邊的動作，一次又一次……
回司家莊園的路上，車廂裡氣氛詭異。
顧小念算著時間，“從市區到郊外……應該快到了吧……”
司夜驍盯著她的側顏。
她果真，那麼在意慕景墨。
顧小念劃拉著手機。
司夜驍克製著把她的手機搶過來丟出窗外的衝動。
“找到了。”顧小念嘀咕著，複製粘貼，打電話。
“你好，請問是黑人抬棺儀仗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