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紋身店!
一小組警隊提高了警惕心,小心翼翼的分布在房間門口。
犯下如此凶殘的案件,雖然凶手看著年輕,心思卻異常歹毒,謹慎為上。大多數人心理都是這樣暗暗想到。
陸曉一是重案組唯一的女性,徐唯下意識的用身體把她隔在最外圍,可是陸曉一並不領情,覺得徐唯是要搶她功勞,連翻好幾個白眼。若不是要保持安靜,她一定忍不住動手加踹腳,用暴力使他屈服讓位。
敲門聲
“你好,這裡是客房服務,請問杜特爾特先生在裡麵嗎?”客房服務員並不擅長叫菲律賓的姓氏,她低頭看了眼備好的小紙條,敲著門吞吐的說道。
就是之前來這裡送過一次毛巾的客房服務員,強行被酒店經理推舉出來。
看見警察們各個神情嚴肅,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心想一定是個窮凶極惡的犯人,萬一像電影裡開啟槍戰,一個不小心被流彈射中幾秒鐘時間,她的腦海裡已經腦補了各種危險情況。然後不自覺雙腿開始打顫。
“快點開門吧那樣我的任務完成,就能快點溜之大吉了”她心裡默默祈求著。
然後,等了一會,房間裡並沒有動靜。
她轉頭看了看距離自己最近的張警官,從年紀上,她認為眼前這個不修邊幅,胡子拉渣的大叔應該資曆最深,那應該是他們的老大沒錯了。
張警官點點頭,再指了下門,示意她再敲一次。
她照做了,然而房間裡依舊鴉雀無聲
看來隻能先發製人了,客房服務員顫顫巍巍的將手裡的備用房卡放在電子鎖的感應區上
“嘀哩!”房間的鑰匙鎖顯示綠色,房門已開她立刻一個轉身逃之夭夭
而警察眾人箭步飛速衝入房間
本以為凶手會頑強抵抗,或準備爬窗而逃
可是一進房間,一個瘦小的男人卻蜷縮在床上,毫無動靜。即使房間裡進來那麼多陌生人,發出那麼大的動靜,他也毫不在意。
他沒有死,從後背的微弱的起伏,可以看出他還在呼吸
抓捕行動非常順利帶著這個雙目布滿血絲,眼神空洞,好像靈魂已死的軀體,離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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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杜特爾特,今年22歲,美籍身份,是嗎?”審訊室裡,薑晨和徐唯負責問話。
張警官和陸曉一在一旁的監控室裡可以看到全部情況。
眼前的少年,點點頭。
他麵容憔悴,雙眼布滿血絲,神情呆滯,看起來好多天沒有睡覺,也沒有怎麼吃喝,有氣無力的樣子。可是對於手段殘忍的凶手,看起來再怎麼喪的人,都絲毫不會引起旁人的同情。
“李夏冰和許頡一家是你殺的嗎?”薑晨提高音量問道。
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他有所觸動,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兩位警察,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點頭,承認了。
“還真是他殺了自己的父母啊?”陸曉一見他承認,雖然早有預料,但是感性上還是不願意接受逆子弑親的事實。
“他們與你是什麼關係?”即使薑晨和徐唯知道,從慣例上也要詢問。這些對話都是記錄在案的。
“父母”他終於開口了。
“不生下我的人而已”他不願意承認拋棄自己的人是雙親。
他的語氣,從始至終都很平淡,沒有了恨,沒有了怨,也沒有愛
“為什麼要殺光他們,連許文曼,許文思也不放過?”薑晨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對於眼前憤怒的質問,他也沒有害怕,沒有逃避,沒有憤怒,他像靈魂被抽乾一樣
“不知道我記不清了”他抬起頭,想要回憶當時的情景,但是雙眼空洞,讓旁人看起來像是在發呆而已。
“彆給我們裝傻,我們不吃這套。”儘管他已經承認自己是凶手,但是對於案情的細節,他卻說不記得,這讓警方如何接受?
“我真的記不”
還沒等他說完,薑晨有點激動的站起來,身後的椅子也被頂翻,他身體前傾,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這時候張警官進來了,讓這個熱血青年暫時離開。
“和我們說說你的童年吧”張警官扶起椅子,坐下,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眼前的少年,抬頭看了眼
“從我記事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是領養,而非親生的。”
菲律賓給孩子起名,會有個習俗,就是母親的姓氏冠以孩子的中間名,父親的姓氏冠以孩子的姓。因此菲律賓孩子的名字通常會有三段,前麵的firstna是父母給孩子起的名字,當中是母親的姓,最後的stna是父親的姓氏。
“從我的名字,我就知道連我的養父母都不在乎我。”
“我的臉連我自己都討厭在家裡,我都是帶著搞笑的頭套,從頭套的兩個洞裡看他們他們說我的臉太嚇人,隻有戴上搞笑的頭套,才能讓他們當作取樂一般的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