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知道有用,俺小的時候就見俺老家的小孩落水都是這個法兒救上來的。”說話的人四十多歲,名叫劉三,激動的臉上微微泛紅,幸好他今早剛好在這片犁田,聽到聲音就解了犁牽牛過來。
“是啊,是啊!這法子真好。”旁邊的村民也紛紛附和說好。
這時有人朝著遠處的一對夫妻喊,“阿英啊!姐兒沒事了,快回去準備熱水衣服吧!”
丈夫扶著哭泣的妻子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由於村裡有習俗,落水的人在沒有搶救過來前,至親的人不得靠近,再著急也不能過去。
“誒!好,鄉親們我夫婦定會記住大家的恩德,小女就拜托各位了。”說完鞠躬,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就扶著妻子回家了。
人群裡穿著比其他人好點的中年大叔也鬆了口氣,對圍在周邊的村民說“醒了就好,鄉親們還得讓讓,讓我兒媳婦把這侄女背回去換件衣服。哪個小子願去李村跑個腿,把大夫請回來為我侄女瞧病。”
“村長,我去,我跑得快。”
“村長,李村我熟,讓我去吧!”
“好!你倆一起同去。昨晚下過雨,回程時可要把大夫扶穩了。”
燕妮此時還在發蒙的狀態,順從地讓幾個小媳婦把她扶到一個婦人的背上。
走在路上就能望見不遠處的房子。腦子就會湧現一些熟悉的記憶,所以對陌生的環境也不害怕。
在燕妮回家的時候,有個人也鬆了口氣,抱起洗衣盆匆匆地往家跑。
“娘,娘!我可咋辦好啊!”
何戴氏在屋裡做針線,被這喊聲嚇了一跳,差點就紮到自己。
“你這閨女幾個娃的娘了,還咋咋呼呼的像個什麼樣。怎麼了?好好說。”
何秋蘭是何家的小女兒,嫁到離鎮最近的富回村,仗著連生了兩個兒子,春種時候回娘家躲懶的。
“我把陳孝才的閨女推下水了,要是村裡追究起來怎麼辦?”
何戴氏聽了也驚一下,“那閨女現在救回來沒?”
“救是救回來了,可是要是村裡追究起來,就算不把我送官,以後不讓我回娘家咋辦,更重要的是要是傳出去,我的名聲就毀了。”
何秋蘭心裡很後怕,不停地用衣袖抹眼淚,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名聲沒了,也就沒了立身之地,能隻手遮天的人除外。
“既然那閨女還好好的就沒事,慌啥慌。這要是在地麵上就是摔一跤,能是多大點事。”何戴氏不以為意道。
何秋蘭聽到老娘這麼淡定,心裡也安定了些,她隻是不小心,不是想殺人的。
燕妮躺在床上望著蚊帳頂,一片茫然。
腦裡把看過的小說都翻一片。發現自己不會采草藥看病,不會做生意,沒有上天賜予的金手指,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以後該怎麼生活?
難道自己要像這裡的其她女孩一樣聽父母的安排,嫁一個窮小子,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的生活。
不可能,自己怎麼說也是見過文明大時代的人,怎麼甘心過靠天吃飯的日子,不努力過怎麼知道就沒有自己的康莊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