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老父親的張角,此刻內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心情變得極為複雜。
當他看到自家那如小白菜般嬌俏可愛的女兒,正一臉癡迷地望著武文彬,甚至恨不得將整顆心都掏出來雙手奉上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
一方麵,對於武文彬這個小夥子,張角其實打心底裡還是頗為欣賞的。
畢竟這孩子不僅是自己手把手教導出來的得意弟子,更是平日裡自己頗為倚重的心腹之人。
待到太平道起事之際,以武文彬的能力和才華,必定能夠成為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劍,為大業立下赫赫戰功。
他在修煉上的天賦和努力,以及在處理事務時展現出的智慧和果斷,都讓張角看到了他未來的無限潛力。
然而,另一方麵,想到自己含辛茹苦養育了十幾載的寶貝女兒,如今竟然如此傾心於一個男子,而且那顆少女的芳心係得這般緊實,仿佛此生非此人不可,這又怎能不讓向來疼愛女兒的張角心生酸澀呢?
他深知女兒的單純和善良,擔心她在感情的道路上受到傷害。
同時,他也在為女兒的未來擔憂,不知道將女兒托付給武文彬是否真的能夠給她帶來幸福。
此時,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完全沒有察覺到張角的異樣,他們沉浸在彼此的世界裡,大有一番你儂我儂、情意綿綿的模樣。
張角見狀,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幾下,隨後輕輕咳嗽了兩聲,試圖引起兩人的注意。
這兩聲咳嗽,仿佛是打破了他們二人世界的一道驚雷,讓他們瞬間回過神來。
待二人終於回過神來,望向張角時,隻見他緩緩開口說道:“咳咳,那個……為父自然深知文彬你的天賦異稟,絕非尋常之人可比。隻是近日太平道起事的具體時間已然敲定,為父需要為此四處奔波操勞,實在分身乏術啊!這時間嘛,總是有的,況且文彬你年紀尚輕,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境界突破之事,倒也不必操之過急呀。”
說罷,張角的目光在女兒和武文彬之間來回遊移,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這憂慮,既有對起義大業的擔憂,也有對女兒感情之事的糾結。
武文彬那雙眼睛猶如鷹隼一般銳利,任何細微的變化都難以逃脫他的洞察。
就在方才,當張角開口講話時,其眼神深處那被掩飾得極佳的一縷憂慮,瞬間便被武文彬精準地捕捉到了。
他深知,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能夠讓自己在張角麵前展現出自己的價值和能力。
此刻,武文彬的心思如風車般急速轉動起來。
他暗自思忖著:如今已然是公元183年7月末了,而據他所知,黃巾軍預定的起義時間尚餘半年有餘。
這短短半年時光,仿若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然而,越是臨近這般重大之事,所需要籌備的方方麵麵也就越發繁多且複雜,無論是人力、物力還是精力,皆需投入巨大。
雖說張角三兄弟個人戰力超群,堪稱人中龍鳳,可他們在學識方麵終究有所局限,麾下真正稱得上人才的更是寥寥無幾。
如此一來,麵對眾多與軍隊相關的事務,以及起義成功後的一係列善後規劃,想必都會令他們感到焦頭爛額,束手無策。
而武文彬,憑借著上一個任務世界中積累的豐富經驗,深知這些問題的關鍵所在。
他明白,隻有解決了這些問題,太平道的起義才有可能取得真正的成功,自己的計劃也才有實現的可能。
不過,無論如何,武文彬今日打定主意要在張角麵前展露一番自己的軍事才能和政治手腕。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開口發問道:“師父,不知您究竟因何事而心生困擾?倘若不介意的話,不妨將此事道來,或許徒兒能夠略儘綿薄之力,替您稍稍分擔一些憂愁呢!”他的語氣誠懇而堅定,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決心。
話音剛落,張角不禁微微一怔,顯然沒料到武文彬竟能如此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波動。
但很快,他的臉上便流露出一抹欣慰之色,對這位徒弟的洞察力深感滿意。
他深知,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時代,擁有敏銳的洞察力和果斷的決策能力是何等的重要。
張角微微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文彬啊,你有所不知,如今太平道的起義籌備工作雖然看似進展順利,但實則暗藏諸多隱患。各地的大方和渠帥們雖然表麵上對我忠心耿耿,但實際上各懷心思,難以完全掌控。而且,我們的軍隊缺乏係統的訓練和管理,戰鬥力參差不齊。一旦起義爆發,如何能夠在戰場上與朝廷的正規軍抗衡,這是為父最為擔憂的事情啊!”
張角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憂慮,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了他的心頭。
武文彬靜靜地聽著,心中已然有了應對之策。
他微微頷首,說道:“師父,徒兒以為,想要解決這些問題,首先要加強對各地大方和渠帥們的管理和監督。可以設立專門的監督機構,定期對他們的工作進行檢查和考核,對於表現出色的給予獎勵,對於心懷不軌的則要嚴懲不貸。這樣一來,既能激勵他們為太平道的大業儘心儘力,又能防止他們做出背叛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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