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張角原本稍顯凝重的神色逐漸舒緩開來,衝著武文彬點了點頭,表示對他所言甚是讚同。
想通了這些關節後,張角微微眯起雙眼,目光如炬地盯著前方,仿佛要透過這層層迷霧,看到未來的宏偉藍圖。
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之後,他轉過頭來,對著站在一旁的武文彬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示意其可以開始動手試驗這神秘莫測的生死符究竟能夠掌控何種層次之人。
緊接著,張角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多手下,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
然後,他緩緩開口說道:“方才文彬所言,想必諸位皆已聽清。如今,我欲尋人親試此生死符之效,不知哪位甘願挺身而出?”
張角的話語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層層漣漪。
然而,話音剛落,整個議事廳內卻突然陷入了一片短暫而又令人窒息的安靜之中。
每個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又壓抑的氣氛。
就在剛剛,那名可憐的囚犯被武文彬施展出的生死符折磨得死去活來、痛不欲生的慘狀,眾人可是親眼目睹過的。
那種仿佛來自地獄般的痛苦哀嚎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每一聲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撞擊著他們的內心。
讓每個人都不寒而栗,深刻地感受到了這生死符所蘊含的生不如死的恐怖威力。
這種恐懼,如同陰影一般,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不過,在場的這些人無一不是太平道和張角的忠實追隨者與狂熱信徒。
他們對張角的忠誠,猶如鋼鐵般堅定不移。
若非如此,他們又怎會毅然決然地跟隨張角踏上這條充滿艱險與未知的造反之路呢?
因此,對於忠誠度這一點,自是無需置疑的。
果然,沒過多久,人群中便接連走出數人,表示自己願意親身嘗試這生死符的厲害。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無畏,仿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經過一番挑選斟酌,武文彬最終選定了五名人選,分彆是一名實力達到四級的武將、一名位列二品的術士、一名擁有五級戰力的武將以及兩名分彆處於三品和四品的術士。
值得一提的是,武文彬本人不僅身為六級武將,更是具備三品術士的修為。
之所以選擇這幾名實力各異且分屬不同等級的人員,正是為了能夠更加全麵細致地測試出生死符所能產生作用的範圍及效果,從而獲取更為準確詳實的數據以供後續研究參考之用。
...
第一次進行測試的,是那位四級武將鄧偉。
鄧偉,表字鉑悅,七年前被張角納入外門弟子之列。
他身材高大魁梧,猶如一座巍峨的小山,身披厚重的鎧甲,手持一柄鋒利的長槍,槍尖閃爍著寒光。
他的麵容剛毅,濃眉大眼,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威猛無比、雄姿英發的氣勢,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儘管他外表威風凜凜,天賦卻限製了他的修行之路。曆經六七年的刻苦修煉,他也僅僅堪堪達到四級武將的境界。
此刻,鄧偉站在場地中央,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擺出一副視死如歸、英勇無畏的架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絕不畏懼即將到來的挑戰。
瞧著他這般模樣,武文彬不禁心生笑意,差點就要當場笑出聲來,但最終還是強行忍住了。
在武文彬眼中,鄧偉的勇氣固然可嘉,可他即將麵對的生死符,其威力遠非他所能想象。
武文彬緩緩運轉自身內力,周身氣息湧動,衣袂飄飄。
他緩緩抬起右臂,手掌微微一翻,一股強大而神秘的勁氣瞬間從掌心激射而出,帶著絲絲寒意,直直地鑽入了鄧偉的體內。
生死符悄無聲息地融入鄧偉的經脈,一場痛苦的折磨即將拉開帷幕。
當生死符被種入身體之後,鄧偉的內心實則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畢竟在此之前,他可是親眼目睹過另一名囚犯遭受生死符折磨時的淒慘狀況。
那囚犯的慘叫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僅是遠遠觀瞧,便能深切地體會到那種深入骨髓的劇痛與苦楚。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無一不聚焦在鄧偉的身上,整個場地安靜得仿佛能聽到心跳聲。
沒過多久,大概也就是短短不到一分鐘的光景,鄧偉突然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異樣感覺湧上心頭。
先是渾身發麻,仿佛無數電流在周身經脈間瘋狂亂竄,每一寸肌膚都傳來酥麻的感覺,讓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緊接著便是奇癢難耐,猶如萬千細小的蟲子在肌膚之下肆意蠕動啃噬,他拚命地想要伸手去抓撓,卻發現根本無法緩解這種奇癢,隻能在內心痛苦地掙紮。
最後則是鑽心刺骨般的疼痛,全身上下就好像有成千上萬隻凶猛的螞蟻在瘋狂地撕咬著每一寸血肉,就連五臟六腑都像是被烈火焚燒一般,傳來陣陣讓人根本無法忍受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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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扭曲、痙攣,口中發出痛苦的嘶吼。
眼見鄧偉如此痛苦不堪的模樣,武文彬卻是顯得從容不迫,因為對於這種情況,他早已積累了豐富的應對經驗。
一看便知此時正是生死符開始發作了,於是他迅速出手,以極快的速度為鄧偉解除了生死符的禁製。
武文彬手指快速舞動,一道道柔和的內力注入鄧偉體內,與生死符的能量相互抗衡,最終將其壓製住。
生死符的能量十分霸道,在解除的過程中,武文彬也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但憑借著深厚的內力和精湛的手法,他還是成功地完成了解除。
剛剛才從生死符那猶如萬蟻噬骨般痛楚中掙脫出來的鄧偉,此刻整個人仿佛都虛脫了一般,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的內心被無儘的心孽所充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