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吏!
“嘿嘿,張爺,您聽說了沒?咱們那位李三爺,好像有點不太妙哇……”
“這咋能沒聽說呢?老李,我說什麼來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槍打出頭鳥哇。說起來,咱們這位李三爺倒也是個人物,可惜,可惜啊……”
“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啊……”
“哈哈,我就說吧,小人得誌,小人得誌也。現在好了吧,遭報應了吧?哈哈哈……”
“大娃,看到了木,這就是下場,你還想跟那位李三爺混嗎……”
“……”
一夜之間,關於大名鼎鼎的李三爺得罪了丁公公、已經被丁公公強勢壓製的消息,便是傳遍了整個沂源上下。
諸多豪紳大戶們的議論,相對要隱秘一些,也要更有深度一些。
可在街頭巷尾,小茶館、小酒肆、地攤子上,那種風向便是完全變了味。
前麵他李三爺風光的時候,就算有人心裡吃味,就算有人眼紅不已、嫉妒不已,就算恨不得扒了他李三爺的皮、取而代之。
卻究竟是畏懼他李三爺的威勢,心裡再不爽,麵上也要恭敬的喊一聲‘三爺’。
不曾想。
這才幾天時間?
那位李三爺的威勢還沒有真正的展露出來,便是被丁公公這尊大佛給一巴掌扇飛了。
在一些腦殘般的自乾五、特彆是在一些居心叵測的有心人引導之下,普通老百姓又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李春來李三爺,儼然已經是變成了沂源最大的笑話。
正應了後世一位高手在那本書中的名言“群體隻會做兩件事,錦上添花or落井下石。”
……
“媽媽,你說,你說那小李三兒那麼精明的人,他,他咋就得罪了丁公公這等人物呢?這,這誰還能幫的了他……”
翠煙閣。
秦玉奴的閨房內。
桌上茶杯裡的安東衛新綠就像是仙女兒一般舒展著枝葉,散發出誘人的嫋嫋茶香氣,可秦玉奴顯然沒心思品嘗,美眸已經是幾乎遮掩不住那種焦急,看向眼前的林三娘。
林三娘今天上午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也是很震驚的。
以翠煙閣的消息流通渠道,其實在昨天傍晚時,林三娘便是隱隱聽到了這個消息,但那時畢竟是捕風捉影,她心裡還是有所保留的。
畢竟,她早已經親身見識、更是體驗過李春來的手段,相信,李春來不會做那等自毀前程的事兒。
可今天上午消息都傳開了,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林三娘都有些坐不住了,過來找秦玉奴聊天。
不過,此時看著秦玉奴已經都有點顧不得遮掩的模樣,林三娘便隻能把她那份擔憂,又深埋在了心底裡。
笑著調侃秦玉奴道“玉奴,你,你這模樣,不會是真的被那小李三兒給勾了魂,就認他了吧?”
“鵝……”
秦玉奴俏臉登時一紅,忙急急否認道“媽媽,哪有?人家怎麼會對小李三兒那種混混動心。隻是,隻是覺得這事情有蹊蹺嗎?媽媽,難道您不覺得嗎?那小李三兒,咱們可都是親眼見識過的。他絕不是一般人啊。”
看秦玉奴這模樣,林三娘心裡又哪還能沒有數?
卻也隻能在心底裡苦笑。縱然她與李春來之間,因為種種原因,有過很親密的接觸,而且,這種親密怕是還極度有紀念意義。
可,這又能算什麼呢?
有秦玉奴這等珠玉在前,她一個已經人老珠黃的半老徐娘,又怎可能跟秦玉奴爭?
她可是清晰記得秦玉奴說過的話,李春來是跟她保證了,要娶她做老婆的。
而即便此時整個大環境都對李春來很是不利,但不知怎的,林三娘就是有一種感覺,這小李三兒,不簡單!
至少,絕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或許,他真的能‘癩蛤蟆吃到天鵝肉’,真的幫秦玉奴贖身了也說不定那。
不由笑著安撫女兒一般安撫秦玉奴道“玉奴,這事兒,你自己心裡不是有答案了嗎?你覺得,小李三兒那等人,會做這麼傻的事兒嗎?”
“媽媽,您是說……”
恍如是溺水的人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秦玉奴的美眸登時便止不住的亮了,忙是看向林三娘。
林三娘這時也釋懷了許多,拋卻個人情緒笑道“玉奴,要不,咱們母女來打個賭吧。就這麼賭,賭這幾天,這小李三兒會不會來找你,如何?”
秦玉奴儼然也是冰雪聰明之輩,一下子便是捕捉到了線,心神已經止不住的振奮起來“媽媽,您想怎麼賭呢?”
……
翠煙閣這邊‘母女花’心神振奮的時候。
莊家大宅。
莊玉碟也在笑著調侃初雪“小騷蹄子,來,說說吧,你家男人現在都這個模樣了,你覺得他還顧得上你嗎?要不,本小姐便幫你另許個人家?”
跟林三娘差不多,莊玉碟也是昨晚便得到了消息,但是,有著對李春來的了解,她並不敢太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