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來這邊還沒說完,丁公公便是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一把大腿,兩隻眼睛裡直放光,簡直就恨不得逮著李春來狠狠親一口了。
止不住的讚道“小三子啊小三子,你說,你個小王八蛋腦殼兒到底是咋長的?連風勢都給你注意到了,雜家等一眾人等,竟然是愣啊愣的,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哇!”
李春來憨憨直笑“公公,小的那都是土把式,可能自幼便在山上生活慣了,有些習性而已。
公公您是做大事的人,小的怎能及您之萬一啊。能為公公您分憂,以後公公您能提攜小的,小的真的是祖墳裡都要冒青煙了哇……”
看著李春來肉麻的馬屁,丁公公不由直哈哈大笑
“小三子,你放心,你對雜家的忠心,雜家是知曉的。雜家現在是受製於沒有功績,所以很多事情才會束手束腳!若是此役把過山風這積年惡匪給滅了,哼哼!”
丁公公雖是沒往下說,但李春來又豈能不明白他的深意?
正如趙老二的名言“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處在這個位置上,誰不想乾綱獨斷,大權儘在掌控?
更不要提是丁公公這等隻能玩這方麵的選手了。
不過。
李春來片刻臉色卻是有些為難起來,欲言又止。
“嗯?”
丁公公麵色登時一邊,忙是直勾勾的看向了李春來“怎的,小三子,跟雜家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額,公公,沒有,絕對沒有。隻是這事情……”
李春來故作為難一下,忙急急解釋道“公公,小的的這個計劃,恐怕需要一些條件。您想,就比如今夜,咱們就算按小的的這個方法,直接頂上去,土匪那邊卻必定是警戒森嚴,怕是絕沒有什麼好效果啊……”
“小三兒,你的意思是……”
丁公公這時也有些明白了李春來的深意,忙是更為幽深的看向了李春來。
李春來忙狗一般拍馬道
“公公您英明啊。就是您想的那般。
明天,咱們怕是得持續給土匪施加壓力,把他們搞的疲憊,搞的淩亂。
而且,山上土匪挖掘了很多工事,這些工事,必須要提前處理掉。
另外,咱們也可以備一些易燃的東西上去助陣。”
說著,李春來道“公公,聽聞周圍好幾個村子的老百姓,都喜歡收集一些鬆油,來補家具,燒火啥的。若是到時候能弄過些這些易燃物過去,怕是很大可能會事半功倍……”
“啪!”
“啪啪啪啪!”
丁公公接連用力的拍了他的腦門子數下,轉而看向李春來,不由邪性的桀桀怪笑
“小三子啊小三子,你這小腦袋瓜,簡直了哇!
放心,雜家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嗬,可你未免也太小瞧雜家了!
雜家究竟是天子近侍!這幫人,雜家平日裡讓著他們,護著他們,無怪乎是以後能用上他們!
可他們一個個都被雜家給慣壞了!平時跟雜家談條件也就罷了,這等時候,還想藏著掖著!
這天下間,哪有這麼美的事兒?!”
或許是李春來的計劃讓丁公公又找回了他的信心,此時的丁公公,簡直恍如站在了皇極殿裡,與天子一起俯瞰群臣。
霸氣外露!
……
等送走了滿臉滿身興奮、龍行虎步的丁公公,李春來心神也不由大振,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不都想搞他小李三兒嗎?
來啊!
來搞啊!
來互相傷害啊!
不要以為,隻有你們這幫狗雜碎會耍陰招,論起玩陰招來,他小李三兒,同樣是一把好手!
如果放在以前,他李春來是斷然不會如此陰毒的,畢竟,這看似輕飄飄的幾句話,出去的可都是人命!
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家庭,因此而失去了丈夫,父親,兒子……
但是。
真正走到這一步,李春來才是明白,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大慈悲度不了尋死的人。
有些人,你不艸他媽,他真不是誰才是他爹。
棺材不擺到他們的眼前了,他們真就不知道落淚的。
誰讓他們隻能看一線遠呢?
特彆是趙明陽那狗東西!
明天,必定要讓這王八犢子好好嘗嘗過山風的厲害!
“哥,你,你咋了,傻笑什麼呢?”
這時,初雪又彎腰進來,一看到李春來這詭異的模樣,登時被嚇了一大跳,忙是急急伸出玉手過來試探李春來額頭的體溫,還以為李春來發燒了呢。
“噯,我笑了嗎?”
李春來這才是回過神來,卻是一下子便用力抱住了初雪,嗅著她身上好聞的香風啐道“你這臭丫頭膽子肥了啊,居然連哥也敢調戲了?對了,咱們剛才說哪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