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黑子這廝還沉浸在過山風的死之中沒回過神來呢,狀態實在是太差了。
在李春來沒有找到解決辦法之前,便是直接參與此事的小金子、虎頭等人,都是不好再直接露麵。
“走,去看看。”
李春來腦海飛速旋轉片刻,便是招呼洪斌頭前帶路。
……
“……三爺,這幾天我們幾個一直在那邊盯著,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那個院子,根本就沒人住的。周圍幾個院子也都有些空蕩。會不會……是那個小娘們兒自己,都不知道過山風把銀子藏她老家這兒啊?”
李春來的小帳篷內,小金子仔細對李春來敘述這幾天他蹲守的諸事。
“這個……”
李春來眉頭也止不住的緊緊皺起來,心中沒有太多底氣。
小金子說的,倒並非是沒有道理,但這種可能性,恐怕一半都到不了。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
古往今來,敢給人當‘彆宅婦’、小老婆的女人,或許的確是有一部分傻子,但絕對有一半是更精明的女人。
因為她們知道她們想要什麼,又如何用自己的優勢,去換取這些東西。
更不要說,過山風這個暫時摸不到底細的小老婆,還幫著過山風做生意、處理很多私密事務了。
她怎麼可能是傻子?
可她身份很神秘,便是初雪這邊也摸不到皮毛,隻是知道有這麼個人。
而這等風口浪尖的節骨眼上,貿然去打聽她,儼然也不是太明智的選擇。
他李三爺究竟還沒有喪心病狂,不可能因為打聽了這個消息,便是將那些無辜的老百姓殺人滅口。
“姐夫,你怎麼想?”
思慮一會兒,李春來轉頭看向了眉頭擰的比他還要更緊的洪斌。
“……”
洪斌登時無言。
這種驚險的事兒,連李春來都沒有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
但洪斌也有著他的邏輯。
想了想道“三兒,若把東西一直留在那邊,那肯定不是事兒。那娘們就算在青州,想來也是聽到過山風這邊的消息了。就怕,就怕她也不地道,還有什麼彆的相好……
那事情可就不太好治了。
不若,咱們今夜找個由頭,直接過去那邊,把這些東西先轉移了。就算咱們沒法直接帶走,但是換個地方埋了,應該不難。我觀這天,夜裡有可能下小雪,至不濟也會起一層霜,咱們動作快點,問題應該不大……”
洪斌說完,剛要看李春來,忽然發現,李春來的麵色一直有些古怪,不由嚇了一跳,忙道“三兒,你,你啥意思?你這樣看著我作甚?”
李春來這才回神來,忙笑道“沒,姐夫。我在想事兒呢。你這辦法很不錯。咱們今晚的確是該過去看看了。由頭我都想好了。等會,咱們便連夜進山。讓六子帶人去打些野味,咱們給公公他老人家儘點孝心。”
洪斌這才緩過來,也來了精神,笑道“三兒,這辦法不錯。按今晚這天氣,進山肯定能獵到東西。”
……
與悶騷的洪斌商議完,李春來很快就去見丁公公,把想要進山打獵的事情跟丁公公彙報一遍。
已經到了此時,大局已經儘在掌控,丁公公的心情也與之前完全是兩個模樣了,當即便是應允,笑道
“三兒,你個小猴子,能對雜家有這份孝心,雜家便沒看錯你這個人啊。不如這樣吧,三兒,你認雜家做乾爹,雜家以後好好撫照你,如何哇?”
“……”
李春來登時便是一陣汗毛倒豎。
什麼玩意兒?
這難道便是傳說中的‘認賊作父’嗎?
可直接拒絕儼然不可能。
李春來當即便是連懟著丁公公拍馬屁,把他的爹李福泰的事情說了一遍,潛意識的引導丁公公,這事兒有不吉利。
丁公公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當真。
畢竟,他雖然器重李春來,也想提拔李春來,但此時李春來不過隻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他還害怕李春來利用他的名聲偷搞事情,給他惹上騷腥呢。
“桀桀。”
“三兒,這麼說,你個小猴崽子,這還是為了雜家好了?”
然而雖是已經暫時不想再收李春來這個‘乾兒子’了,丁公公卻是止不住對李春來恐嚇。
李春來麵上誠惶誠恐,心底裡卻是直問候丁公公的祖宗十八代。
好在丁公公沒有繼續糾結此事,臉色很快鄭重起來,低低道“三兒,你這次不來找雜家,雜家也正要派人去找你呢。把你的小狗耳朵豎好了!雜家還有一件要事,要你馬上去幫雜家辦一下!”
“是,公公,小的洗耳恭聽。”
李春來心裡也是一緊,忙是乖巧的豎起了耳朵,不知道這狗太監又有什麼幺蛾子了。
丁公公麵色也陰沉下來,猙獰的低低道
“昨夜,雜家雖是暫時放了他們一馬,但他們真以為雜家什麼都不知道了?!三兒,你個小猴崽子給雜家聽好了,過山風有一批秘寶,數量應該不小!但究竟藏在哪裡,雜家觀他們似也沒數!
他們現在雖是一直在山上做足了模樣,但這破山就這麼大地方,要是能找到,恐早就給他們找到了。
所以。
這筆東西,應該在外麵!
三兒,你個小猴子,明白雜家的意思了嗎?
今夜,恐不隻你想出去打獵,他們應該也有人要出去打獵!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