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著愜意又舒爽的笑意,為此時能處在以李三爺為核心的這個大集體中,深感為榮。
一種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的向心力,更是在飛速的滋生著,生長著……
……
李三爺在城北酒樓暴虐幾個‘假錦衣衛’的事情,眨眼便是在整個沂源城內擴散開來。
旋即便是直接壓倒了狼窩子溝的勝利,成為了城內最新最大的瓜。
縣衙。
本來正在愜意的享受著嬌嫩侍女按摩的薑胖子,一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從舒適的躺椅上一頭栽倒下來。
好不容易強自撐住了身形,便是急急問過來報信的家奴“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那李三爺現在又去了哪裡?”
家奴不敢怠慢,忙恭敬彙報“老爺,這事情就在剛剛那。那位李三爺在離開城北酒樓後,好像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城東大牢……”
薑胖子眉頭不由一皺,忙又接連問了幾個細節的問題。
家奴自是事無巨細的仔細回應。
待摸到了更多的細節,已經問無可問,薑胖子這才擺手示意家奴退下。
“是……”
家奴忙是謙卑的乖巧退下,把空間又留給了薑胖子。
而旁邊侍女剛要繼續過來給他按摩,卻是被他一把推開,“滾下去。”
“是……”
侍女們一時魂兒都被嚇飛了,怎敢觸犯薑胖子的威嚴?忙也乖巧退下。
“呼。”
感受著周圍沒有其他人了,薑胖子這才老狗一般長舒了一口氣。
尋常老百姓不明白其中門道,可他薑胖子為官已經十幾載,又豈能不明白其中貓膩?
國朝的確是出過不少騙子,鬨出過不少笑話,可那都是以丹道方士為多,什麼時候,又有人敢冒充錦衣衛行事了?
還是這麼多人的?
更何況,青州距離沂源就這麼遠,又有哪個不開眼的,到沂源來還要冒充青州的錦衣衛?
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
儼然,這是那小李三兒,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薑胖子在理順思緒後的第一反應,便是要與李春來劃清界限。
免得到時候李春來倒大黴了,要濺他一身血。
可轉瞬,再思慮一遍李春來的作為,薑胖子卻是又止不住倒抽冷氣。
這小李三兒,簡直就是要成精了啊。
按他這麼個玩法,便是錦衣衛的人,怕是也要吃下這個啞巴虧啊。
想著,他本來急於招呼人傳令的胖手,又止不住縮了回來,決定繼續觀望。
……
同一時間。
孟府。
孟大吏的家中。
正悠哉遊哉品著香茗的孟大吏,也是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登時便是將他極為喜歡的一個前朝汝窯的精致茶杯打了個稀碎。
卻是根本來不及收拾,忙是急急追問家奴細節。
家奴自不敢怠慢,忙是恭敬彙報一遍。
孟大吏一時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哆哆嗦嗦的不成模樣。
哪還有平日裡的威嚴?
當初李春來雖是走過他的門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也曾幫李春來稍稍探過路。
但得知衙門裡的具體詳情之後,便是將事情放下了。
畢竟。
那時的李春來,又有什麼資格,跟他們孟家談條件?
而隨著他放下的這個時間段,還短短沒有幾天,李春來竟直接再狼窩子溝圍剿過山風之役中,大放異彩,簡直坐火箭般升到了沂源第二號的大捕頭。
搞的他孟大吏都是不得不重新審視那位李三爺,準備修複與他的關係。
卻不曾想,這等升官發財的刺激,還沒有讓人徹底平複下來,這位李三爺,竟又搞出了更刺激的事兒,拿了‘假錦衣衛’的人遊街……
以他孟大吏的閱曆,又豈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正是因為明白,他才更不知道要如何跟這位李三爺相處了。
想著,孟大吏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久久下不定決斷……
……
一時間,酒樓裡,茶館裡,大街上,小巷裡。
整個沂源城,一時簡直比過年還要更熱鬨,都是在議論著那位李三爺的最新驚天大瓜。
整個沂源原本很是蕭條的經濟形勢,恍如都是被一下子拉起來許多,
隻要是手裡有點閒錢的老百姓,都是出來,跟好友,鄰居,同僚,共同商議討論此事。
到底是真是假呢?
便是那位埋頭苦讀的方秀才,都是被這些消息刺激的坐不住了,出來喝碗大碗茶。
可聽著周圍明顯夠不上層次,卻還止不住大談特談,瞎吹牛逼的眾人,直讓心高氣傲的方秀才要吐血。
心中大罵“這小李三兒是個什麼玩意兒?他真當他是沂源瓜王了嗎?”
然而剛罵完,他忽然是一下子捕捉到了什麼,有點明白李春來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