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有銀子!
沒銀子,諸多好漢子,憑什麼跟著你拚命,腦袋都彆在褲腰帶上?
想賺銀子,懟著沂蒙山區這些土匪乾,掠奪他們的財富,倒也算是一條道,卻是很難擺在明麵上,且風險太高了。
必須得找到一個穩定,且能有高利潤進賬的生意,這才是長久之計。
思慮間。
李春來的目光,不自禁便是落到了他剛才已經喝空了的酒壇子上。
沒錯。
正是酒!
曹孟德曾有句名言“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酒這種物什,便是橫行神州大地,可以說已經成為了人們生活的一種必需品。
高興了要喝,不高興了更要喝。
發財了要喝,賠掉褲子了依然要喝。
結婚的紅事要喝,家中有親人去世的白事,還是要喝!
更不要提,達官貴人們,包括諸多豪紳大戶們關起門來夜夜笙歌了。
詩聖杜甫的那句名言,便是最真實的寫照“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世界其他各地的人們,也不例外。
之所以盯上‘酒’這個生意,李春來可絕不是無的放矢。
他雖然沒有喝過那個靈魂在後世的酒,可品嘗著眼前的酒,再跟那個靈魂的感覺一比較,差距還是相當明顯的。
特彆是那個靈魂本身也是酒中高手,平時沒事也喜歡自己釀點酒喝。
如果真跨越時空平行著比起來,那個靈魂喝的,說是瓊漿玉液也不為過了,而此時李春來喝的,隻能是小娃娃搞的小把戲。
而且。
在李春來的記憶裡,他們沂源人此時喝的酒,基本上都是出自青州的諸多小作坊,連真正有流傳的大作坊都是沒有。
李春來的青梅竹馬劉秀娘,便是依靠在青州賣酒發了財,把父母都接過去享受生活了。
而後世又這流傳、那流傳的,號稱多少年多少年的名酒,放到眼前,恐怕,有沒有這個小作坊還不好說呢。
而若想把此時的這種‘清酒’提高濃度,搞成所謂的‘瓊漿玉液’,其實難度並不高。
隻需要在糧食配比的時候,稍稍用心,後麵,再加一道‘蒸餾’的工序便可了……
……
所謂‘言必行,行必果。’
李春來可不是一個墨跡的人。
此時東大牢這邊,包括其他各方麵,基本上都走上了正規,洪斌盯著便是足夠了,沒有特殊的大事,已經不用李春來再去耗費什麼心神。
李春來當即便是招呼陳六子、田景、馬五等人,上街買材料。
以李春來此時的底子,不付錢怕都已經有很多商賈要巴結著送上門來,更不要提是付錢了。
天色剛剛黑下來,李春來便是已經買回了大堆原材料,堆積到了東大牢這邊。
隻可惜……
真要去釀酒,李春來還是有點菜了,這事兒,必須得李秀蓮幫忙。
想著要去找二姐來幫忙,李春來真的是隻覺一陣頭大。
親情歸親情,親也是真的親。
可是真要相處……
李春來也隻能發揚洪斌的‘木頭精神’了。
……
“咋說的?”
“三兒,你,你要釀酒?你想乾什麼?”
不出李春來預料之外。
當他再次回到大宅裡,找到李秀蓮的時候,馬上變變成了官老爺審問囚徒一般……
隻是,他李三爺此時變成了囚徒……
饒是李春來來時便早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可麵對李秀蓮這種盤問的架勢,氣還是不打一處來。
這什麼玩意兒。
小時候欺負了自己快十年也就罷了,現如今,他李三爺已經堂堂威名,是沂源數得上號的‘大人物’了,居然還要被李秀蓮這麼欺負的……
可惜啊。
麵對李秀蓮的淫威,李春來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誰讓她是自己的親姐姐呢?
而且,已經是唯一的姐姐,是這個世界上,與自己血脈相連最親的人……
麵對著‘母老虎’般的李秀蓮,李春來隻能是想著她的好。
彆說。
還挺好使……
李秀蓮雖然脾氣臭的要死,但是對自己卻是真的沒的說。
若是沒有她的鼎力支持,男人和兒子都上陣來幫自己,他李三爺,又怎能有今天的基業?
跟李秀蓮虛與委蛇了一會兒,看著李秀蓮一副凶巴巴的模樣,李春來忽然一個機靈,想到應對李秀蓮的辦法了。
在李秀蓮又墨跡了幾句之後,李春來故作不耐煩的道
“姐,你是好奇寶寶嗎?問那麼多乾嘛?哎,我真是服了你了。算了,我跟你說實話吧,我無意間得到了一張古方,能釀造好酒,肯定值錢!
你想不想咱們換個大宅子?
你想不想咱們過上好日子?
你想不想,咱們姐弟,以後回泉子村的時候,能真正光宗耀祖,好好幫幫那些窮苦的鄉親們?”
“這……”
李秀蓮登時被震住了,眼睛裡雖還是有著一些狐疑,但更多的,卻已經轉變成遮掩不住的希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