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舅,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這事情嘛,可大可小。
縣太爺薑大人那邊,包括丁公公那邊,我都已經打好了招呼。
丁公公他老人家,甚至現在便想讓我轉軍職,直接給我副千總的官身。
我仔細想了一下,暫時沒答應,想去青州府城碰碰運氣再說。
這次過來,便是想問問舅你,在青州那邊有沒有什麼熟人關係的,我準備親自去知府衙門跑一趟。”
“這個……”
聽到李春來如此沉穩又條理的規劃出了未來,特彆是丁公公的保證,楊德山也一下子安心了不少。
心中也止不住的感慨
這小三子,是真的成一號人物了啊。
彆人碰到這種事情,怕是褲子都要被嚇尿了,求爺爺告奶奶要找門路求活,可這小三子……
人家早就把退路安排好了。
雖說軍職相對而說,有點不太夠體麵,但副千總可不是小官了,依照這小三子的機靈,怕以後登堂入室、真混個什麼將軍之類,怕也未必不可能哇……
想著,楊德山不由愈發放鬆,忙道“三兒,你能這麼想,自是好事。不過,這軍職嘛,咱們也未必就不能接受。
你有丁公公他老人家那等雄厚的關係,高升也是遲早之事嘛。
至於你說去青州府找熟人,這是小事兒一樁。你舅我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在那邊老朋友還是不少的……”
……
用手段唬住了楊德山,接下來的氣氛便是輕鬆了不少。
不多時,廚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酒菜。
楊德山的原配夫人齊氏,包括楊德山的寶貝女兒、李春來的表妹珊兒,以及楊德山那個才八歲大的嫡出小兒子,也都是過來坐下,一家人多年來、第一次真正湊到一起吃個晚飯。
說來也是天理循環。
楊德山雖是已經四十多、都快五十的人了,齊氏這邊也差不多,但兩人卻隻有珊兒與這個八歲大的楊倫兩個孩子。
倒不是他們前麵沒生,而是生一個夭折一個,為此,齊氏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後來,楊德山也不知是從哪個高人身上得到了建議,出資回老家修了座橋,這才使得他的氣運好轉,先有了珊兒,後來又有了這小鼻涕娃。
齊氏究竟是‘真白富美’出身,人長的雖不是特彆美,但皮膚很白,氣質很好,隻是嘴唇略薄,稍顯的有些刻薄了。
李春來這珊兒表妹繼承了齊氏皮膚白等數個優點,同時也繼承了‘鳳凰男’楊德山的英俊,又正值妙齡、隻有二八年華,整體的感覺,比齊氏要高出一個檔次去。
不過,比之秦玉奴、錢月兒,包括初雪、采雪、以及莊玉碟這種妖精,那就沒有可比性了。
如果來個評級。
那,秦玉奴、錢月兒這種便是頂級之下的準頂級。
初雪、采雪這種侍女,隻論顏值,其實差不多也能達到準頂級這個程度,隻是,她們後天條件有限,也還沒有完全長成,氣質、氣勢上要差上一些。
莊玉碟的先天條件雖然還要往後一些,至多算是優秀,可耐不住人家騷啊……
這玩意兒,顯然不是一般人想學就能學的來的,真算起來,怕是秦玉奴、錢月兒也敵不過莊玉碟的風情……
眼前的珊兒,便隻能評定為中等偏上了,距離優秀還稍稍差著一格。
但她正值人生最美的年華,青春無限、活力四射,而且性子也是活潑型的,這無形中又加分不少,說優秀也不為過了。
此時,她雖然不好直接跟李春來說話,但眉眼之間,始終是在偷偷的瞄著李春來,宛如一隻靈動的小鹿。
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她還啥都不懂、隻是個小屁妮、跟著李春來屁股後麵一起玩耍時的場景,止不住便是對會玩泥巴的李春來五體投地,哭著喊著要嫁給李春來。
李春來自也注意到了珊兒表妹的狀況,嘴角邊不由彎彎翹起一抹弧度。
他不好跟珊兒直接互動交流,便懟著楊德山和齊氏一頓大吹特吹,直接還原當初他親手剿滅過山風之戰、包括滅掉毛老八之戰的瀟灑。
這些事情,雖說有些模糊的過程早已經在坊間流傳,卻又怎如始作俑者李春來親口說出來,那般精準又刺激的?
不多時,便是楊德山和齊氏都熱血沸騰,更不要提正值充滿幻想年紀的珊兒了。
連小屁孩楊倫也是一個勁的拍手叫好,哭著吵著以後要從軍,讓表哥李春來帶著他。
飯桌上不由笑語連連,氣氛越來越好。
等吃過了晚飯,珊兒明顯想跟李春來單獨交流,卻是開不了口,隻能以眼神哀求楊德山。
齊氏也發現了珊兒的異常,想要出聲拒絕,一時卻有點不好開口。
畢竟,眼前這小三子現在可不是凡人啊,而是大名鼎鼎、簡直凶名赫赫的李三爺!
又怎好當麵得罪?
她的族人,以後怕都少不了有用上李春來的地方……
可。
就算李春來很優秀,卻究竟是個粗鄙武夫,始終不曾入流,又怎能配得上她的寶貝女兒呢?
而就在齊氏糾結之間,楊德山心裡終於也爭鬥完了,有了決斷,笑著出聲道
“三兒,你好不容易才來舅這一回,舅也沒啥好東西給你,便跟你舅母去找找看。那啥,珊兒,你陪你表哥一會兒啊。畢竟是血脈至親嘛,又不是外人。你忘了,你小時候,就喜歡纏著你表哥玩來著?”
“爹~~。”
珊兒俏臉頓時紅了,止不住嬌嗔。
片刻,卻是搶在就要說話的齊氏之前道“表哥……那,珊兒便帶你去花園裡轉轉啊。這都好多年了,你都沒來過呢。”
“這個……”
李春來故作為難片刻,這才是勉強的應承道“珊兒表妹,那,那可就有勞了啊。”
但就在李春來起身的這個過程中,他麵上看著是謙卑恭順、彬彬有禮,可看著欲言又止、明顯不是太痛快的齊氏那一瞬時,眼睛裡卻是露出了一抹讓人不可捉摸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