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郎這時也回過神來,不由冷笑,饒是身高比李春來矮,氣勢卻是居高臨下的道“已經這般,朱爺還要繼續玩?”
“那就要看這位爺想不要繼續玩了!”
李春來笑眯眯看向劉大郎。
“哈哈。”
劉大郎不由大笑“朱爺豪氣啊。既如此,那咱們便玩玩。去,拿我的寶匣來。”
“是。”
馬上便是有侍女去了裡間,很快拿出來一個精致的木匣子。
劉大郎直接肆意的打開,冷笑道“這匣子裡,倒也不是太值錢,也就七八千兩銀票與幾件貴重首飾吧。若算起來,就算低於市價,也得在萬兩以上了。喏,我劉某人,今日便全押上,朱爺還要不要玩?”
“萬,萬,萬兩……”
周圍不論是‘酒托’,龜奴,侍女,一時都嚇的要尿褲子一般。
饒是這幫人是行業內從業者,可,又有幾人,能見識到上萬兩規模的局啊,簡直是神仙打架啊。
便是二少奶奶也傻了眼,一時渾然不知所措。
劉大郎這是純粹不留一點餘地了啊,這,李春來又該怎麼辦?
“哎。”
“不愧是劉爺啊,劉爺豪氣。”
李春來止不住對劉大郎豎了個大拇指,讚了一聲,旋即卻隨意的對田景一擺手。
早有準備的田景當即便是直接掏出來兩萬兩銀票,恭敬擺在了李春來麵前。
靜。
艙內再次死一般的靜。
便是劉大郎也傻眼了,滿臉通紅,手腳一時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什麼情況?
今晚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竟有人,隨身帶著數萬兩級彆的銀票?
而且,看這銀票,皆是晉商的好銀票,隨時隨地、沒有遲滯的便能兌換的那一種……
“大爺,若不成,若不成便算了吧,大家各退一步,沒必要傷了和氣嘛……”
徐將軍這時都繃不住了,低低勸解劉大郎。
那青州右營、姓張的遊擊也是低低勸解,讓劉大郎不要衝動。
可劉大郎看著淡漠的李春來,氣就不打一處來!
什麼狗幾把東西啊。
就算這小子有錢,可在這青州,上上下下他劉大郎誰不認識,卻從沒見過這一號人物!
既然不是青州的,他劉大郎又怕個什麼?
當即擺脫了徐將軍和張遊擊,餓狼一般冷厲道“朱爺今天是真想玩啊。那成,我劉某,便陪朱爺你好好玩一玩!”
說著,他先摘著手上的扳指,又解了腰間的玉帶,全都是拍在了桌子上,道“朱爺,這艘畫舫,我買的時候近三千兩,仔細收拾了收拾,又花費了大幾百兩,算三千兩能成吧?”
看李春來點頭,他又道“我在南街有一套三進的大宅,府內算不上奢華,卻也絕不差,市價至少三千五六百兩,便算三千兩,如何?”
“我在南陽水對岸還有三套鋪麵……”
劉大郎‘啪啪啪’的往桌上擺東西,隨之又立字據,不多時,終於又湊夠了一萬兩。
旋即,一雙小眼睛如狼般盯著李春來“這下子,也差不多了,朱爺該開了吧?”
李春來忽然一笑,道“劉爺,那句老話怎的說的來著?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這事情若要這麼鬨下去,怕真就要鬨大了。不如這樣,這事情,到底為止。之前賺的銀子,我朱某人便不要了,就當交劉爺您這個朋友。我看劉爺這兩個侍女挺標致,劉爺便將她們都送給我,這事情咱們便兩清了,如何?”
“嗬。”
隨著李春來此言一出,徐將軍和張遊擊都急急要勸劉大郎大事化小,息事寧人,可劉大郎火氣、氣勢都已經起來。
特彆是李春來此時這般模樣,他還以為李春來慫了,彆人還沒來的及說話,他便是冷笑
“怎麼?朱爺這就慫了?那早乾什麼去了?真當我劉某人這地方,是城門,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開!不開今天這事兒沒完!”
“你,確定要開?”
李春來用力的揉了揉眉心,冷冷看向劉大郎的眼睛。
“開!”
“還要我劉某再說一遍?”
劉大郎胸有成竹,居高臨下的俯視李春來。
“嗬。”
李春來不由笑起來,“那便開吧!不過——”
李春來也站起身來,放鬆卻又不容置疑的對劉大郎道“要開牌,這龜奴不行,他太醜。劉爺身邊這小娘皮不錯,便讓她來開了!”
說著,李春來竟自指向剛剛走出來不久、正站在劉大郎身邊、明顯是他侍妾的一個很小巧、也很漂亮的綠裙女子道。
“這……”
綠裙女子陡然被嚇壞了,哪想到隻是出來看看熱鬨,便是無妄之災?
但這時劉大郎已經看到了不遠處擲骰子龜奴對他的眼色,當即心中也是了然,哼哼的冷笑道“朱爺倒是好眼力!那行,卿兒,你去開牌!”
“……”
叫卿兒的綠裙美女見已經無法拒絕,隻能是顫顫巍巍的走上前來,雪白纖細的玉手,放在了竹筒上。
……………
悲劇,昨晚上寫完了,然後不知道乾啥去了,居然忘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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