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吏!
“什麼意思?”
“你是說,那位孔公子的妹妹,和她的夫婿一起過來沂源這邊了?”
酒樓後院的柴房內,李春來看向玉娘的眼睛。
玉娘忙重重點頭“三兒,我也是今天晌午時才收到的消息,之後便急急往這邊趕,還好沒有誤事。”
說著,她仔細解釋道“三兒,這位孔小姐跟孔七公子可不一樣。她以前在濟寧時,就已經很有底子。而且,我聽說,這次這位孔小姐之所以過來,是上麵想把青州萊州這一整片,都劃給她們夫妻……”
玉娘雖是解釋的有點急,有些人事也並不夠清晰,但李春來強大的理解能力,還是很快便跟上了節奏。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
孔七公子前麵的撲街,讓孔家這個‘外戚’很丟麵子,而王家父子那邊,想來此時也承受著不弱壓力,便想禍水東引,來青州這邊開疆拓土。
如此,他李三爺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這孔小姐想在青州立足,儼然,必定要先把薛家溝的仇報了,踩著他李三爺的屍體,才能一勞永逸,真正的穩下來!
“李福泰那邊有消息了麼?”
李春來思慮片晌,長舒了一口氣,看向玉娘的眼睛。
“……”
玉娘輕咬著紅唇,搖了搖頭,旋即低低道“此事我沒有什麼消息。但是八成,李伯父應該在孔小姐手裡……”
“嗯,我知道了。”
李春來緩緩又重重的點了點頭“玉娘,你先去休息一下,處理好你這邊的事情就行。我這邊,你暫時不用擔心。”
“可是三兒……”
玉娘登時有些著急,還想說些什麼,卻直接被理出來擺手打斷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玉娘,你且安心,彆處咱們可能發不上力,但是,在這沂源,他們想搞我李三兒,可還沒那麼容易!”
……
“莊氏,你難道敢欺瞞雜家,欺瞞皇爺嗎?!說,那小李三兒,是不是借你之手,與白蓮有著聯絡?!”
就在李春來剛剛與玉娘分彆的時候,驛館中,正在逼審莊玉蝶的魏朝,也拋棄了他高高在上的沉穩,轉而厲鬼一般陰翳。
“公公,公公,民女冤枉,冤枉啊……民女雖與那小李三兒有著婚約,可,可他一直看不上民女,又怎會跟民女有太多糾纏,更況乎是白蓮啊……”
莊玉蝶自不傻,跪在地上,眼淚鼻涕一大把,可憐至極。
這種狀態,就算用她那飽滿的胸脯想,她也能明白!
隻要她招了,就算她一個人勉強能活命,莊家卻必然要被扒一層皮去。
因為莊家與白蓮的牽扯,已經不是年的事兒,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割舍清楚?
唯有李春來這種有手段、有實力、更有信譽的地頭蛇,才能慢慢盤,將她們慢慢剝離出來。
更不要提,李春來之前已經對她有了承諾。
她如果現在便背叛了李春來,那,真的就是自尋死路了。
魏朝被莊玉蝶激烈的反應噎了一下,想發作,猶豫了一下,究竟還是忍住了。
旋即便是看向了不遠處一直在喝著悶茶的魏忠賢。
魏忠賢輕輕對他搖了搖頭。
“呼。”
魏朝止不住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他之前的確是收到了李春來與莊玉蝶、加之白蓮糾葛的舉報,許多東西還像模像樣的。
隻是稍稍一思量,便是能差距到,這些消息,‘潑臟水’的幾率明顯要更大一些。
退一萬步說。
莫說這消息是假的了,便是真的,依照李春來此時這等底蘊,魏朝還能真撕破臉不成?
他所求的,無非是有些差不多的小把柄,能拿住李春來,從而讓李春來認他這個‘門’而已。
倘若真把事情鬨大了,又豈是他魏朝的肩膀能扛的住的?
“行了,莊氏,你今天所言,雜家都已經派人一一記錄下來。”
魏朝這時指向了魏忠賢下首的一個小太監文書,旋即冷笑道“若你回去想起了什麼,趁早過來找雜家,雜家說不定還能留你一條性命。可若到時晚了,那,你也不要怪雜家了!滾吧!”
“是,是,謝公公,謝公公……”
莊玉蝶如獲大赦,千恩萬謝的退了出去。
待她離開,魏朝忙是看向魏忠賢“忠賢,你怎想的?”
魏忠賢用力喝了一口茶水,道“大哥,這事情,水有點深啊。您不感覺,這一切,太順暢了麼?就像是……有人要把您當槍使啊……”
魏朝陡然一個機靈,忙是看向魏忠賢,“忠賢,你是說……”
魏忠賢重重點了點頭“大哥,你想,這小李三兒,氣勢這麼甚,殺伐果決,饒是有皇爺撐腰,又怎可能不得罪人?不說其他,就單單說咱們來之前,他大舉出兵,直接滅掉那薛家溝之事。您想,白蓮那些人,會這般輕易放過他嗎?”
“嘶。”
魏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些東西,其實他之前便隱隱有著一些感覺,但還不夠通透,此時,魏忠賢這麼一說,他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之所以能在宮裡混到現在,出了堪比加藤鷹的手上功夫,魏朝儼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