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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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熊廷弼這尊大神的大名,李春來自是有所耳聞的。
正是這位爺,接手了楊鎬去職後遼地的爛攤子。
想來,萬曆皇爺應該是對他寄予了厚望的。
隻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這些時日以來,李春來雖是不知道遼地諸多的詳細細節,但對熊廷弼現在的處境,還是有所耳聞的。
簡而言之一句話‘心有餘而力不足’。
隻是,為何朱由校會問自己這等問題?
片晌,李春來忙恭敬道“殿下,這,這個問題,卑職著實無法回答啊。主要卑職一直以來,都是將心思用在軍務上,其他的,卑職也不太了解啊……”
眼見朱由校眉頭止不住皺起來,李春來忙是恭敬跪倒在地上“殿下,您對卑職赤誠,卑職也絕不想隱瞞您什麼。卑職從未在這方麵花過心思不說,就算真碰到了這種事情,一般也都是有多遠便躲多遠……”
看著畢恭畢敬跪在地上的李春來,朱由校眉頭不由皺的更緊。
李春來這,顯然是在踢皮球。
然而,也不知道為什麼,朱由校就是能感覺出,李春來對他有一種真誠,更有一種不好言說嗬護之感……
退一萬步說。
這等事情,李春來藏著掖著才是正確的,若萬一不知道好歹,非要口出狂言,那才要生事端。
“哎。”
半晌,朱由校歎息一聲,強自擠出了一絲笑意,親手拉了李春來一把“李將軍,你先起來吧。這事情,倒也是孤唐突了。不過,孤還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李春來被朱由校拉起來,看著他真誠的眼睛,不由苦笑“殿下,您若真相知道,那,卑職便鬥膽了。”
說著,李春來也索性放開了,苦澀道“殿下,卑職不說其他,便說說當初卑職去遼地一路後的待遇吧……”
李春來本來口才便不錯,此時更是越發純熟,很快,朱由校便是牢牢被李春來的節奏吸引。
李春來被打壓時,他極有代入感的緊握住拳頭,而李春來得勝時,他也止不住的露出暢懷的笑意。
也不知道為何,從李春來初期的那最艱難中,他很容易便是找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待到一路說完,李春來苦笑“殿下,您明白了吧?遼地局麵錯綜複雜,怕不是一時一地便能解決的啊……”
朱由校也回過神來,看向李春來的眼睛道“所以,李將軍你才要劍走偏鋒?”
李春來忙是重重點頭。
……
朱由校離去的時候,已經快要子時了。
看著他遠去的單薄背影,李春來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今晚的談話,儼然是相當成功的。
甚至,朱由校都透露出了關於自己封賞的一些風聲,讓李春來心裡提前有了底。
隻是,李春來卻止不住的為他擔心起來。
這個單薄的少年,能……扛得住他那冷血父親帶來的壓力嗎?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李春來在這邊擔憂的時候,朱由校也是回到了這座威嚴的宮城之內。
不出意外,朱常洛還沒有睡,還在等著朱由校。
也是此時的情況朱常洛想睡也沒的睡,現在,還處在為萬曆皇爺守靈的狀態。
好在已經差不多了。
寬闊的靈堂內,到處都是縞素之色。
晚風幽幽吹來,不自禁便有著幾分可怕的幽冷之感。
朱常洛正在閉目養神,朱由校也不敢打擾,在旁邊侍立了好一會兒,待到朱常洛睜開了眼睛,這才是小心彙報道“父親,孩兒回來了……”
“嗯。”
朱常洛從鼻孔裡應了一聲,沉聲道“結果如何?”
朱由校忙是恭敬彙報起來,特彆是仔細講述了李春來為何會選擇‘走偏鋒’的這個過程。
朱常洛聞言,眉頭越皺越緊。
他當然明白,不論是李春來還是朱由校,說的都是現實。
隻是,這等事情,顯然不是現實不現實的問題。
不過這次朱常洛倒是沒有過於苛責朱由校,而是冷漠的問道“此事,你怎麼想?”
朱由校的冷汗一下子便下來了。
路上時,他早已經預料到了這個問題,可此時,等他父親真正問出來,他還是有些手足發寒,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他根本就無法揣測到他父親的心思……
但他的心裡很快便堅定下來。
李春來以誠待他,讓他感受到了這諸多年來為數不多的溫暖,他此時就算幫不上李春來,卻也決不能害他!